沈梔梔愣了愣, 莫名心慌起來:“要、要成親嗎?”
“你不願意?”
“不是,我就是......”
“是什麼?”
“就是覺得......會不會太快了?”
裴沅禎親吻她:“可我等不及了。”
“為何等不及?”
為何?
裴沅禎的氣息滾燙,沿著她的唇瓣吮吸。
漸漸急切的動作回答了她。
他在唇上流連了會, 低啞地說:“我想快點娶你,想每日這樣親你,還想......”
沈梔梔捂住他的嘴:“不準說了!”
她紅著臉瞪他:“你怎麼越來越......這種話怎麼能隨意說出口?”
這是在馬車上呢。
裴沅禎莞爾,緩緩拉下她的手, 繼續湊過去親她。
“食色性也, 聖人也不例外,有何說不得?”
“梔梔, ”他邊親邊問:“我們成親可好?”
沈梔梔攀著他脖頸,呼吸不穩, 正想說話,他的舌趁機探進來。
溫柔,霸道, 眷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來, 侍衛在外頭稟報:“大人,酒樓到了。”
裴沅禎抵著沈梔梔,努力舒緩。
在她麵前,他越來越難以克製自己,有時候隻是親吻就令他反應強烈。
想瘋狂欺負她,揉碎她。
沈梔梔也喘得不行, 過了會, 她低聲問:“你好了嗎?”
“什麼?”
他身體的變化她自然感受到了,以前若是不知那是什麼,可後來尤冰倩給了她一些畫本後, 她就明白了。
尤冰倩怕裴沅禎婚前逾越,而沈梔梔家中無長輩,於是她不得不紅著臉對沈梔梔教導。
說男女愛情,有些事能做,但有些事不能做。
哪些不能做她不好細說,於是把以前教導嬤嬤遞給她的東西交給了沈梔梔,讓她自己去琢磨。
沈梔梔臉紅心跳地琢磨了一宿,兩眼精光。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算是開眼界了!
當然,私下裡沈梔梔看那些畫冊看得津津有味,但真放在台麵上,她慫得像隻鵪鶉似的。
低頭,臉紅,羞臊不語。
裴沅禎捏了捏她,好笑道:“無礙,一會就好。”
“梔梔,你還沒回我的話。”他說。
沈梔梔當然清楚是什麼話,她想了想,問:“成親後,你能跟我回村嗎?”
裴沅禎不解。
沈梔梔說:“我想帶你回去見我父母,告訴他們我嫁人啦,他們的女婿長得很俊俏呢。”
裴沅禎輕吻她的鼻尖,溫柔道:“好。”
.
近日,京城盛傳兩件事。
一件是大曌首輔裴大人要成親啦,聽說欽天監正在看日子,日子定下後就籌備婚事。
另一件,就是裴家二老爺突然暴斃,但裴家不設靈堂不辦喪事著實奇怪得很。
裴家對外說是邪祟入體而亡,晦氣不宜發喪,但這裡頭具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再有就是,裴公突然對外宣稱妻子何氏病重,送去寺廟清修。何家人上門探望卻皆不得見,最後何家族長找裴彥討說法,也不知裴彥說的什麼,何家人灰溜溜地出門,再不提此事。
此事神神秘秘,引起諸多猜疑,有人私下說是何氏與裴二老爺通奸,被裴公發現,於是裴公怒殺兄長。
消息傳得隱秘,卻沸沸揚揚,連沈梔梔都聽說了。
她悄悄問裴沅禎:“真是這樣?”
裴沅禎正在寫字,“嗯”了聲。
沈梔梔驚掉下巴,愣了半天才呐呐問:“那裴三公子知道此事嗎?”
“我也不清楚。”
寫完字,裴沅禎將一份紅帖遞過去。
“是什麼?”沈梔梔狐疑接過來,翻開看,裡頭寫了三個日期。
六月初八,八月十二,十二月初三。
裴沅禎說:“這是欽天監算的日子,你選一個,我們成親。”
他商量這事跟商量國事似的,一本正經。
沈梔梔小聲問:“隻有這三個日子?明年呢?”
“你想明年再成親?”裴沅禎挑眉。
“嗯,不行嗎?”
裴沅禎放下筆,將她拉過去攏在身前。
斬釘截鐵道:“明年不行。”
“為何不行?這日子太趕了,嫁人這麼大的事得張羅許久呢。”
“張羅什麼?”
沈梔梔張了張嘴,她頭一回嫁人,也不知道該張羅什麼。
緊接著聽裴沅禎說:“我府上什麼都有,庫裡家具、用器、綢緞一應俱全。”
“再說了,你屆時嫁進裴府,府上也無需做什麼改動。後頭正院是現成的,連家具也是嶄新的,就等著女主人住進去。”
沈梔梔撇嘴,狐疑瞥他:“你準備得這麼齊全,難道早就想娶妻了?”
裴沅禎刮她鼻子:“我若跟你說一件事,你不準吃醋。”
已經吃了!
沈梔梔氣鼓鼓瞪他,無聲威脅:你最好解釋清楚!
裴沅禎無奈,將她抱緊幾分:“那些都是六年前長輩們準備的。”
他說:“六年前,我從戰場歸來,裴縉有意讓我繼承他的衣缽,便張羅著讓我娶一門妻室。隻不過後來裴縉去世,這事便擱置下來。”
“聽語氣,你還挺遺憾?”
裴沅禎微微錯愕:“你這是胡攪蠻纏。”
“你嫌我胡攪蠻纏?”沈梔梔掙開他:“那你去娶彆人吧,你家中不是給你說親了嗎,你還娶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