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自然也都是陛下親自過問的意思。
自從皇後冊封的事情傳出來,一些捧高踩低的宮人待常華殿的態度也是一百個大轉彎。從骨子裡的不屑到了點頭哈腰,恨不得跪在地上去。
——這也怨不得他們,從前不過隻是因著陛下的態度太過冷漠了些,他們便以為,這位顧家的姑娘,要被關在深宮裡頭一輩子翻不出身呢!
誰又能知道,今日便成了新帝信件上的寶貝……
“姑娘,這是丞相府送過來的禮單。”許嬤嬤進來的時候,見自家姑娘正專心的看著什麼東西,便不由多提了一句:“入夜了,外頭風也大,姑娘還是要仔細眼睛才是。”
顧瀾若點頭,道:“我都知道。隻是這段時日事情太多,總要一一打點清楚的好。”說罷,她便輕輕笑了笑。
許嬤嬤手上拿著的丞相府的禮單,上頭寫著的,也無非是精美玉器什麼的。
丞相府是重臣,代表了朝中臣子的風向標,如今送這些給新晉的娘娘,也都是合規矩的。
“你拿的是什麼?”顧瀾若卻不知,往她手上瞧了瞧,露出一抹笑意:“是有人送了什麼東西進來麼?”
“誒。奴婢正要交給姑娘呢。”許嬤嬤正要給自家姑娘呈上去的時候,外頭卻傳來了熟悉的通稟聲。
“陛下駕到……參見陛下……”
是陛下過來了。
可是現下已經這麼晚了……顧瀾若心下微微一沉,眨巴了下眼睛,才起身往那邊迎過去。
“這些東西都合你的心意罷?”容淮眸色沉沉的,握住她的掌心道。
顧瀾若想著那些劇情,雖還是有些不習慣肢體的接觸,但到底還是改善了不少。她道:“什麼都好。下麵的人也沒出什麼差錯,想來一切都很順利。”
容淮淡淡“嗯”了一聲,手指無意識的掐在她的腰上。
顧瀾若低垂著眼睫,沒說甚麼。
眸光微轉的時候,容淮目光落到檀案上的那封燙金的禮單上。
上麵丞相府的名號極為顯眼,一眼瞧過去便能看見。容淮輕輕的低嗤了聲,唇角微抿,唇色冷淡極了。
“陛下怎麼了?”顧瀾若眨眼,問道。
“沒什麼。”容淮回過神來,手指穿過她的長發,嗓音深沉裡又有些溫柔:“隻是想來看看你。如今大典快近了,心底可慌麼?”
心慌是自然的,顧瀾若心裡卻很清楚,她沒有地方可以去,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
所以,還不若好好的先麵對了罷?
她便道:“我既然答應了陛下,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陛下放心便是。”
“陛下既是我的夫君,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對待陛下的。”她抬起了頭來,一雙眼眸含著霧。
容淮便聽出她的心思,這樣乖乖的順從,與情.欲是沒有關係的。
隻是這樣也無妨,隻要她肯留在他的身邊,他便能造出一個很好的籠子。她想要什麼,他都能給她。
他的性子從來就沒有變過,或許偏執是真的,疼她也是真的。
隻是,他也希望她隻依靠他,除了他以外,眼底再也容不下旁的東西。
陛下的薄唇若有若無的挑起一道弧度,眸色略沉,半晌後,才道:“朕能事事都以你為先,若若,你卻不曾這樣對朕。”
“朕雖是天子,可卻也先是你的夫君……”
“嗯。”顧瀾若乖乖的道:“我明白。”
陛下的嗓音愈發深沉,攏在腰身上的十指也禁錮的有些發緊。
“若若,我們先試試。”容淮另一隻手抬著她的下巴,眼見著她眼眸含霧,又溫聲道了一句。
顧瀾若原本是很順從的讓陛下做這些事。隻是聽到這句話以後,心底未免也有些發慌。
她眼睫輕抖,有些倉皇的看向陛下。
她忍不住問道,“陛下想試什麼?”
容淮什麼也沒說,還未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將她抱進自己腿間,冰冷的唇便強有力的覆了上去。
顧瀾若隻覺得周身方才還是緊繃著的,隻是唇瓣那處原本柔軟,如今被強行撬開了後,便再也沒什麼可防備的了。
在男人的大力下,身子也逐漸被迫的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