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米就跟著兩個哥哥在海邊鏟沙子玩。
有兩個年輕的媽媽正在旁邊一邊看著孩子一邊聊天,看過來時候,穿著白上衣黑色裙子的女人麵露錯愕,問走過來的鬱箐語:“是你啊?”
鬱箐語已經不記得她了,眼底帶著幾分茫然。
“你是?”
路司月解釋:“就是之前在月子中心,我們在樓下的花園見過一麵。”
她覺得鬱箐語的狀態已經很不同了,之前畏畏縮縮的,現在帶著落落大方的美麗。
隻看到兩個女人帶著孩子,她問道:“你那個很帥很體貼的老公呢?”
越過她們,她才看到,顧嶼北拿著鬱小米的帽子跟在身後。
下樓的時候,鬱小米非要帶個帽子,到了樓下,太陽已經差不多沒了,她嫌棄帽子礙事,把帽子脫了丟給爸爸。
現在跟小朋友在鏟沙,沙子進到了鞋子裡邊,她嫌鞋子麻煩,打算又要把鞋子脫了,才玩一會兒,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已經開始沾上亮晶晶的沙子了。
鬱箐語也不管她,讓她隨便玩。
路司月看到顧嶼北跟在後麵,而且那個男人仍舊一如既往意氣風發,頓時有些驚歎:“你們還在一起啊?”
鬱箐語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路司月察覺自己有些失言,連忙笑道:“現在還是你老公幫忙一起帶寶寶嗎?”
鬱箐語點點頭:“嗯。”
黎璿在旁邊說:“孩子是顧嶼北的,他當然要帶了。”
護犢子的樣子明明白白。
鬱箐語不在意這些,但是黎璿能夠聽出來,這個女人應該誤以為孩子不是顧嶼北的,不然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路司月其實沒啥惡意,當初顧嶼北對鬱箐語太好了,導致她有些誤會,如今又過去一年了,她們重新遇到,加上黎璿這麼說,她就真的相信,這世界真的會有男人是以孩子老婆為中心的。
她為自己的失言抱歉:“是我誤會了。”
主要是顧嶼北對鬱箐語太好了,孩子跟她姓,對她百般照顧。
路司月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所以覺得要麼是備胎,要麼是裝的。
但是現在過去一年了,帶孩子最辛苦的孩子過去了,正常人演不出來。
鬱箐語其實也不太介意:“沒事。”
但是對於黎璿對自己的維護,她心裡還是很暖。
路司月主動跟鬱箐語聊起孩子的事情,看到她說話沒再有不善的意思,黎璿這才放鬆了警惕。
剛才跟鬱小米說話的並不是路司月的孩子,另外一個瘦瘦的小男孩才是她的兒子宋梓漾,她看到鬱小米長得這麼好,想要從鬱箐語這裡取經,問道:“你家女兒是怎麼照顧的,長得這麼圓潤可愛。”
對大人來說,圓潤並不是一個友好的詞,但是肉肉的小朋友,卻是養的好,當然鬱小米也不是很圓,但是也可以看出來肉乎乎的。
路司月看得羨慕得不行。
鬱小米看起來健康活潑就算了,還特彆漂亮。
鬱箐語說:“我不知道啊,孩子爸爸帶的,不過我女兒一向很健康。”
路司月一副被打擊到的表情。
黎璿在旁邊有些好笑。
她覺得鬱箐語是故意的。
路司月大概是真的虛心求教,顧嶼北過來的時候,她竟然認真的問了,因為她們家宋梓漾真的,太瘦了,而且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顧嶼北的回答跟以前差不多,都是正常照顧,主要還是鬱小米健康。
不僅鬱小米健康,鬱箐語的身材早就已經恢複了苗條,這讓一直減肥沒減下來的路司月有些挫敗。
聽到她沮喪的話,鬱箐語安慰她:“沒關係啊,減不下來慢慢減,也沒規定誰一定要瘦,我覺得你這樣也很好,也不是很胖,健康最重要。”
路司月隻是有點肉而已,胖也不是很胖。鬱箐語想起來後就記得她是誰了,她比以前瘦很多了。
其實鬱箐語也不太介意路司月之前的誤會。
都是有孩子的人,鬱箐語對她很寬鬆。
也確實沒啥好計較的。
不同於大人這裡有那麼多心思,小朋友們要單純得很,三個小朋友一塊玩沙子,玩到快要吃飯的時間了。
顧嶼北抱起鬱小米,給她拍去手中的沙子,想要抱她去吃飯。
另外兩個小朋友不舍得她走,宋梓漾還不太會說話,眼巴巴地看著,另外一個叫葉澤的小男孩也不舍得,問鬱小米:“妹妹,等會你還來玩嗎?”
鬱小米也不想走,看向媽媽。
鬱箐語笑著道:“等會我們再過來。”
然後她們就去吃飯了。
路司月目送她們離開,跟旁邊的女人說:“這個孩子的爸爸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了,孩子媽媽剛生寶寶的時候,他一直陪在月子中心,護理師都在私下底誇他是個好爸爸,那時候鬱小米的媽媽還沒有現在狀態那麼好,壓根不笑的。”
旁邊的長發女人一身米白色緞麵長裙,風吹起她的長發,她眉眼笑容很淡:“我也見過一個好男人,他姓喻,比喻的喻,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孩子,那個女人一直在找,他也跟著瘋。”
路司月知道她說的是誰,那個男人是她的舅舅,那個男人,以一已之力把麵臨破產的喻家拯救起來,曾經在彆人的訂婚宴搶走了彆人的未婚妻,後來那個女人瘋了。
顧嶼北先吃完了飯,鬱小米的衣服在吃飯的時候弄臟了,他上樓去給她拿衣服。
在電梯的時候,與陳驚躍狹路相逢。
他勾了勾唇,問陳驚躍:“你女朋友不是說你去隔壁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