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雅也點頭:“其實我們每個人當下做的決定,不一定是一定正確的,我們沒辦法顧慮太多人,隻需要自己覺得舒坦就行。我們誰也不是聖人啊是不是,管她那麼多呢,自己舒服就行。”
鬱箐語對於她們的安慰,真的很感激。
不得不說,朋友們的安撫,確實讓她混亂的頭腦,變得清晰不少。
說到這裡,莫梨笑著詢問沈宜雅:“那你呢?如今最適合的選擇是什麼?”
沈宜雅最近心情好很多了,笑著道:“順其自然唄。”
鬱箐語終究還是沒去見 鬱寒,也沒有跟他離開。
鬱寒離開之前,顧嶼北去見了他一麵。
鬱寒依舊如初見那日筆直如鬆,但是也沒了那時候的盛氣淩人。看到顧嶼北自己來,他笑著回頭,問道:“怎麼不把你們兩個的孩子帶出來?”
說著歎息:“如果沒有那件事,她說不定會天真爛漫很多。”
男人身後就是高山鬆柏圖。
傲立的青鬆,如他。
顧嶼北目光落在上邊的鬆粗壯的枝乾,道:“小米大了,更愛粘著媽媽了。”
鬱寒詫異:“以前更愛粘著你?”
“她情緒不好的一年多,我照顧鬱小米多一點。”
鬱小米……
竟然姓鬱。
鬱寒莫名有些高興,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顧嶼北,歎氣:“我得回去了,家裡那邊還有很多事,這錢你拿著,給她們母女兩花,而且你不許告訴她我給有錢,她不會要的。”
說到這裡,鬱寒停頓,問:“她不願意跟你複婚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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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北說:“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進入婚姻 ,之前那一年多,我不想再經曆了。我希望她好好的,婚姻那麼複雜,她不一定承受得住。”
鬱寒絲毫不管顧嶼北在場,直接拿了一根煙出來抽,哼笑:“也不是婚姻複雜,是你們家複雜。我知道你們家的人不喜歡小語這性格,你小子喜歡我倒是有點驚奇。嗯,既然她想留在這邊,那就留吧,我不強求。當然,也強求不來。”
話說到後麵,隻有苦笑。
“虞茜勸兩句還能聽一聽我的話,但是她的性格,不知道像是誰,偏激執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逼迫她。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像她這麼奇怪且難搞的女孩子。”
顧嶼北沒怎麼說話,主要還是聽鬱寒說。
或許是無奈,或許是委屈,反正這一天的鬱寒,話多得有些離譜。
顧嶼北回到家的時候,身上沾了幾分煙味,鬱箐語對這個味道還是很敏感的,抱著孩子躲得遠遠的,問道:“你抽煙了?”
顧嶼北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確實很重。不過他沒抽,後麵鬱寒坐下,一邊繼續抽煙,一邊跟他嘮叨,說了好多。
跟他道歉那天的傲慢無禮,拜托他好好照顧鬱箐語,說有需要就找他,還說看好他這個女婿。
他手裡拿著煙,顧嶼北聽著他嘮叨,感覺他不是在抽煙,而是喝多了,不然這麼一個惜字如金的人,怎麼就跟十年沒說過話一樣。
顧嶼北老實交代:“你爸爸找我,我跟他聊了一會,他說了很多。他今天就回去了,怪我沒有把鬱小米帶去看看。”
“哦。”鬱箐語反應平平。
嫌棄他身上味道重,鬱箐語把他往樓上趕:“你趕緊上樓去洗了你這一身味道,你看鬱小米都嫌棄你了。”
捏著鬱小米鼻子的手是她的。
鬱小米有沒有嫌棄爸爸,顧嶼北不知道。
不過鬱箐語肯定是嫌棄的,因為顧嶼北上樓時,她還在後麵說:“鬱寒抽煙那麼厲害,你以後少跟他玩。”
顧嶼北無奈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