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箐語算是三個人裡邊最清醒的,
莫梨實在是太會挑動氣氛了。
一會“為了我們小雅進入美好的新生活乾杯!”
一會“為美好的未來乾杯!”
一會為“離開渣男乾杯!”
乾著乾著,就有些喝高了。
看到兩人已經喝的不太省事了, 鬱箐語覺得自己沒辦法扛她們回去, 就給顧嶼北發了消息。
【她們兩好像喝多了。】
然後顧嶼北上來的時候,發現鬱箐語也喝了不少,臉頰紅紅的, 整個人都帶著嫵媚動人。
顧嶼北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伸手扶過她, 皺眉問道:“喝了多少?”
鬱箐語嘟著紅唇,看了一眼桌麵上擺著的空蕩蕩的瓶子, 心虛:“沒喝多少。”
這酒後勁大,剛才給顧嶼北發消息的時候, 她腦子還是清醒的,這會兒覺得腦子有些混沌,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來了, 自己也不需要強撐著保持清醒了。
鬱箐語說話的聲音有點含糊, 軟綿綿的身體,靠著顧嶼北站穩。
顧嶼北已經提前給周恒打了電話, 但是沈宜雅, 還沒有人來接。
他微微蹙眉, 看著那些酒瓶, 心道:這可不止一星半點。
然後單手扶著她, 讓小韓安排一個人過來,等會送她回去。
小韓安排的人比周恒來的還要快一些,是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看起來很是乾練的女人。
她手臂上還有肌肉,是做保鏢的, 看到沈宜雅醉醺醺的樣子,直接過去,就把她扶起來,問了顧嶼北地址之後,就把她往外帶。
喻言這時候過來了,看到沈宜雅竟然醉成了這個樣子,皺眉:“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顧嶼北最近跟喻言生意上有點接觸,看到他竟然出現在這裡,有點意外,問道:“你認識她?”
喻言手插著口袋,垂眸:“認識。”
顧嶼北:“哦。”
然後對著女保鏢說:“小唐,送她回去吧。”
說著抱歉地看了一眼喻言:“這是小語的朋友,沒辦法交給你,抱歉了。”
喻言:“……”
這人是故意的。
顧嶼北何其聰明,喻言會出現在這裡,明顯就是一直再關注沈宜雅。
他兩個人的微信都有,怎麼可能看不出端倪。
叫小唐的女保鏢把醉鬼一樣的沈宜雅送回去了,周恒不一會到了,看到喻言竟然在這裡,詫異問:“喻總怎麼在這裡?”
顧嶼北來了一句:“我剛讓人把沈宜雅送回去。”
周恒認識喻言很久了,兩人高中那點事,周恒哪裡不知道,何況莫梨前兩天還跟他八卦。
他“嘖”了一聲後,就去扶他老婆。
回來時路過喻言身旁,想起一事,他忽然問了一句:“以後都打算留在國內了?”
雖然接手了家裡的事情,喻言前段時間還是大多數時候在國外。最近在國內的頻率,有些過高。
喻言垂眸,點頭:“嗯。”
“為了她還是?”
喻言聽到周恒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否認道:“不是,我小叔沒管家裡的事情了。”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自己想要的人。
好不容易,他又有了機會。
“你小叔……”說著歎了一口氣:“怕不怕他們會是跟你爸爸媽媽一樣的結局?”
因為喻言的小嬸也瘋了,甚至有些人在暗地裡說喻言專門克父母,所以他的父母瘋了,待他如親子的小叔小嬸,如今也快瘋了。
也有人說,喻家本來,就是有精神疾病。
喻言淡淡道:“我早就已經長大了。”
周恒扶著他老婆離開。
顧嶼北也帶著鬱箐語回去了。
喻言最後離開,看著空蕩蕩的包間,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
如今已經過了十多年,他不會再被一些小小的困難打倒。
拭目以待吧。
回到家的時候,鬱小米已經睡著了。
客廳裡靜悄悄的,小韓看到他們回來了,把孩子交接給他們,就開車離開。
顧嶼北把鬱箐語扶到了房間裡邊,剛扶到床邊,她立馬就跌倒在床上,一張雪白的臉緋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她跟顧嶼北說:“莫梨說……我們同在屋簷下那麼久,竟然親都沒親過,顧嶼北,你說你怎麼忍得住的?”
顧嶼北:“……”
看到她這個醉樣,知道她是在說胡話,顧嶼北也懶得搭理,去浴室拿了毛巾,濕了溫水之後,就給她擦臉。
她喝了不少酒,身上酒味熏天。
顧嶼北皺著鼻子,卻還是得伺候它。
這也就算了。
她竟然跟鬱小米一樣,動來動去,不願意配合。
嘟囔著嘴,還抱怨道:“顧嶼北,你真的好不溫柔,我的臉好痛!能不能輕一點?”
顧嶼北隻能放輕動作。
給她擦好臉,他準備離開。
鬱箐語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聲音嬌軟:“顧嶼北,我口渴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倒個水?”
顧嶼北於是就給她倒了個水。
倒完水回來,把她扶起,就把水喂到她嘴邊,鬱箐語張嘴喝了一口,胃裡忽然就翻江倒海,往地上吐去。
顧嶼北雖然已經儘量躲開了,但是,褲子還是遭了殃。
他覺得腦殼有一點疼。
鬱箐語看到自己吐了,雙眼無辜,看著他,道:“哎呀!吐了!”
顧嶼北向來有潔癖,咬牙道:“你知道就好,下次你不要喝那麼多。”
鬱箐語一聽到他的語氣這麼凶,頓時不樂意了,一臉委屈地道:“顧嶼北,你給鬱小米換尿布的時候你一點都不嫌棄,怎麼我喝個酒你就這麼嫌棄?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