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喝了挺多的, 喝完之後,顧嶼北想要過去扶他的,結果手剛剛碰到, 喻城的手就往旁邊一揮, 道:“你以為我醉了?其實沒有, 我沒醉,我自己回去。”
走路還挺正常的,顧嶼北立在後麵,目送他回房間, 就在他以為他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喻城碰地一下子撞上門,接著罵罵咧咧:“誰弄了一堵牆在這裡, 疼死我了!”
顧嶼北捂臉。
等把喻城扶回房間之後, 他去洗漱, 洗完一身酒氣之後,就躺在床上,麵對天花板發呆。
想了良久之後, 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隻能, 閉上眼睛睡覺。
而另一邊, 鬱箐語跟陸辭還沒睡著。
非要擠在她們中間睡的鬱小米早就已經睡得很香了,露出小肚皮, 睫毛長長的,睡顏看起來非常地乖巧。
小東西肚皮向上, 睡一會就開始踢被子,鬱箐語忙著跟媽媽說話,都沒有注意中間的小寶貝, 發現的時候小東西已經把被子給踢了,真是愛踢被子的壞家夥,鬱箐語把被子給小家夥蓋上,笑著道:“鬱小米這家夥,晚上睡覺太淘氣了,現在晚上經常踢好幾次被子。”
陸辭笑著看了一眼長睫毛,臉頰跟蛋白一樣q彈可愛的小朋友,忍不住有些好笑,道:“小孩子不都是這樣子?你小時候睡覺可沒有她老實。”
鬱箐語笑得有些心虛。
床上手機彈出快遞的消息,鬱箐語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往門口的方向看著,跟陸辭說:“也不知道爸爸跟顧嶼北喝完了沒有,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喝太多怎麼辦?”
陸辭卻攔住了她,笑著說道:“你爸爸今天也很高興,讓他們喝點吧。”
鬱箐語便也沒有出去,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喻城額頭起了老大一個包,正在帶鬱小米下樓吃早餐的鬱箐語震驚地問道:“爸爸,你的額頭為什麼起這麼大個包?你們昨晚乾什麼了?”
陸辭這時候跟著從房間出來,聽到聲音連忙問:“怎麼了?”
鬱箐語立馬興奮地告訴陸辭:“媽媽,你看爸爸額頭腫起這麼大一個包!”
喻城有些尷尬:”我這是,不小心,不小心,你們彆盯著我,該乾嘛就乾嘛去!“
陸辭說:“你進房間來,我給你上點藥。”
老婆要給自己上藥?
喻城立馬雀躍地跟著進了房間裡邊。
顧嶼北給他們拿藥箱。
藥箱裡有專門活血化瘀的藥,陸辭拿了一瓶,就拿著棉球給他往額頭去抹,雖然撞門挺丟人的,但是自己老婆給自己上藥。喻城覺得還是很快樂的。
顧嶼北把藥箱拿進來之後,看到這裡沒什麼需要幫忙的,跟他們說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
房間門關上,過了一會,陸辭這才開口。
“昨天小語跟我說了很多,這孩子應該受了很多苦。”
喻城知道妻子刻意跟自己說這個,肯定是想要知道,自己從顧嶼北那裡知道的。
喻城實話實說,道:“小語吃的苦,可能比我們想象得多。”
昨晚母女二人聊到很晚,鬱箐語為了哄她開心,都是淨挑有趣的事情說,她想要知道更加詳細的,隻能從旁人口中去聽說。
這會聽到丈夫慢慢地去說小語身上發生的,陸辭的眼眶慢慢紅了。
原來,受苦絕望的並不隻她一個,小語也同樣受儘煎熬。
說完一切之後,喻城歎著氣看著妻子:“嗯,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樣,這孩子也很苦。”
陸辭眼睛裡已經全部是眼淚。
喻城看她淚眼汪汪的樣子,遞紙巾過來,給她擦眼淚,安撫著道:“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好的。”
陸辭點點頭:“是的,一切都會好好的,就是,我在想,我們要以什麼身份在待在小語的身旁。”
這個問題,喻城不曾考慮過,什麼身份,那是陸辭跟小語考慮的事情,喻城都聽她們的。
“你覺得以什麼方式就以什麼方式,我都聽你們的。”
陸辭點點頭。
鬱箐語在樓下帶著小朋友吃早餐,吃完後出來看到顧嶼北正在拿著膠水幫小朋友修補她的玩具。
她問顧嶼北:“你昨晚也喝多了嗎?”
玩具上點膠固定一下就好了,聽到鬱箐語的話,顧嶼北抬起頭來,道:“你爸爸喝多了,我就抿了幾口。”
頓了頓。他說:“你爸爸比較激動。”
鬱箐語點點頭:“嗯,喝酒沒那麼好,你少喝點。”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這個,顧嶼北忽然就想起那個滋味不一樣的吻,他在思考,連鬱箐語的父親都看不下去了,她們之間的進度,那得多慢啊?
顧嶼北站起來,抽出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看著鬱箐語,笑著道:“你爸爸昨晚跟我說了一些話。”
鬱箐語:“嗯?什麼話?”
顧嶼北看著她的眼睛,勾唇:“你爸爸問,我怎麼還沒有追到你。”
鬱箐語震驚:“你這麼快就拿下我爸爸了啊?”
顧嶼北好笑。
拿下你爸爸,可還沒有拿下你啊?
但是很快,鬱箐語就發現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