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銘也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了,什麼狡詐陰險的手段沒見過?他兒子再不濟忍不住也不可能在今天休息室跟岑秋秋亂來,門都沒鎖,顯然是讓岑秋秋擺了一道。
眾人最初沒往岑秋秋身上懷疑,也是因為蘇定天醉酒可能乾糊塗事,加上岑秋秋作為岑秋辭妹妹的身份,處於弱者,還一直哭哭啼啼語言不詳,一口一個‘我不要’、‘好怕’、‘定天哥哥喝醉了’,下意識覺得是蘇定天的問題。
可鐘黎一提,包括蘇定天才想起來那杯水,更彆提岑秋秋心虛尋死正好撞破了水杯。
“老岑,你說怎麼辦?要是驗出東西。”蘇世銘想看岑宏業態度。
岑宏業冷著沒感情說:“隨你們處置,岑秋秋以後不是我們岑家的女兒。”
“爸。”岑秋秋哭著爬過去,嗚嗚的說:“我真的沒做,媽,你信我。”要去抱方琴的腿。
方琴踢開了,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岑秋秋跌倒在地上,哭的傷心欲絕梨花帶雨。
蘇定晨見狀,一顆心被攪的稀碎,抱著岑秋秋恨恨的看向逼迫秋秋的幾人,大聲說:“爸媽,明明是我哥做錯事,你們為什麼要誣陷秋秋?為什麼就是不信秋秋!是不是因為要給我哥圓麵子,你們非要逼死秋秋是她下的藥?”
“蘇定晨!!!”蘇定天隱忍爆發,眼睛發紅,青筋暴起,“你跟我到休息室我是喝了酒但你知道我神誌清楚,我不想懷疑猜測岑秋秋,但我確實喝了水渾身燥熱。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訂婚宴場合丟下我的未婚妻去強-奸她的妹妹那種爛人?”
“好了定天,媽媽信你彆氣。”洛淼安撫著兒子。
蘇定天咬著牙,“爸,驗東西。”
今天的事情踐踏著蘇定天的尊嚴,他被那些人如何看?不知羞恥禽獸不如的搞上未婚妻的妹妹,岑秋秋一口一個不要,那他是什麼?強-奸犯嗎?
“好。我們事實說話。”蘇世銘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顯然信了兒子。
岑秋秋從聽到蘇定天說驗東西就揪著心口,為什麼定天哥哥這麼對待她,為什麼要這樣,不是說好了會信她保護她一輩子的。
不能驗、不能驗!!
驗了她什麼都沒了。
岑秋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撞向蘇世銘撿起地上的玻璃片直接劃向手腕。
“我死好了,我死了什麼都好了。”
蘇定晨衝過去握著岑秋秋的手腕,哭道:“秋秋你為什麼那麼傻,你為什麼要做傻事。救護車,你彆怕,一定會沒事的。”
“蘇定天,秋秋要是出事,我饒不了你。”
洛淼氣得麵前一黑,還好扶著櫃子才沒倒下去,轉頭就看到小兒子跌跌撞撞抱著岑秋秋出去了。
岑宏業和方琴臉上沒有擔憂,岑秋秋的死活與他們不再有關。
這種破事洛淮壓根不想插手,隻是心想蘇家這倆孩子養廢了。他看出蘇定天說的真話,那個叫岑秋秋的給蘇定天下藥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不過市麵上女孩子能弄到的藥,藥力不會強到瞬間廢了人四肢無力求救,蘇定天要真是不喜歡不願意抗拒,完全可以抵抗住,想彆的舉措規避這種情況發生。
這場訂婚宴龍頭狗尾最後鬨得蘇岑兩家沒了麵子,賓客吃了一半就著八卦津津有味,也有人不信,然後就看到蘇家的小兒子抱著衣裙不整的岑家小女兒急急忙忙出來了,岑家小女兒手腕還受傷流了一地的血。
那位伸著脖子一直不願離去想等鐘黎要合影的年輕女生,眼疾手快的拍下了這一幕,同時遺憾,這種情況估計是不可能要合影了。
不由低頭在群裡問:“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蘇定天和岑秋秋搞上了嗎?”
“聽說岑秋秋喊不要,蘇定天用強的?”
“沒想到這麼嚴重,岑秋秋自殺了?沒事吧?”
“你們怎麼不問問岑秋辭,她今天被綠,多丟麵子啊。”
那幾位年輕男生跟岑秋秋也比較熟,平時一起出去玩當個妹妹照顧,今天也是岑秋秋打過招呼說好好鬨鬨她姐夫的,他們才乾的,誰知道會撞破——
有人想出不對勁來,在小群問:“岑秋秋該不會是故意設計這一套?”
“我也想到了。”
“臥槽不可能吧?秋秋看著還挺弱的。”
“弱?撬岑秋辭的牆角可很利索。”
這事在江陰市名流世家圈子傳開了,不過礙於蘇家的地位和以後的合作,大人們也是私下說說唏噓感歎下,再交代自家小孩彆亂在網上發。可架不住岑秋秋目前好歹算個小明星,還是有點熱度的。
蘇定晨開著豪車連闖紅燈不停歇,豪車屁股後跟著交警摩托,警笛響了一路。
當然交警最後看到蘇定晨抱著血染裙子的女孩急衝衝往醫院衝,也明白過來,幫忙搭把手也不計較違章處罰的事情,救人要緊。
但這樣拉風招搖了一路,早被路人認出蘇定晨懷裡的女孩是《最美女聲》素有甜心稱呼的岑秋秋。
#岑秋秋割腕自殺#就這樣上了微博熱搜。
路人手機拍的圖,還有各種小視頻,都能看清開豪車的男的懷裡抱著的女孩確實是岑秋秋。有一些岑秋秋的粉發起祈願,路人有猜測吃瓜的,也有好心希望沒事的,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自殺解決,小姑娘還年輕這種話。
蘇定晨雙手染著血,顫抖不停,焦急的守在急診室門口。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醫生終於出來了,蘇定晨迎上去急忙問:“醫生,她怎麼樣了?”
“沒割到動脈,失血比較多,沒生病安全,病人情緒不穩打了鎮定劑,你先辦理住院手續。”醫生交代一番。
蘇定晨鬆了口氣,秋秋沒事太好了,他問:“我想先看看秋秋可以嗎?”
“可以。”
蘇定晨進去,秋秋睡著了,頭發亂糟糟的裙子染著血,皮膚蒼白的像是破碎的娃娃,明明是這樣純潔美好的一個人,結果!結果——
蘇定晨想到那群人逼迫誣陷秋秋,恨得牙齒咯咯作響。
“先生?先生?”護士在旁拍了下蘇定晨,遞過一個小瓶子,說:“這是從病人的裙子口袋掉出來的,是個藥瓶。”
蘇定晨看到護士掌心的透明小瓶子,裡麵兩顆藍色的小藥片。
想到什麼,蘇定晨渾身血液凝固冰冷,在護士不解的目光下,蘇定晨接過了那隻小瓶子。
不可能不會的秋秋不是這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四千六,我明天多點吧有點卡【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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