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尾隨著的俞素華也瘋了。
紀瑤上回說了那麼絕情的話, 說再也不會嫁給他,可楊紹竟然還對她動心, 還親她!她到底有哪裡好了?
她家世不行, 也沒有才名,不過就是一張臉!
俞素華的五官越發猙獰。
紀瑤雖然喝了酒, 但也沒有醉到這種程度,腦中轟得聲,整個人都僵了下, 不知楊紹為何要這麼做。
他在乾什麼!
她反應過來, 用力推他。
他箍住她後腦勺, 在口中肆虐。
仿佛要吃了乾淨似的,紀瑤唇舌發疼,覺得他如同猛獸,心裡惱怒拔了頭上金簪就朝他手臂上一刺, 跟刺宋瑞一樣。
她覺得這法子極好,很容易就脫身了。
鋒利的簪尖引來刺痛, 果然讓楊紹冷靜下來。
“你, 放開我……”紀瑤手裡握著簪子, 瞪著楊紹道, “你再這樣,我, 我會告訴姐夫!”她大聲叫道, “木香, 木香!”
木香剛才都呆住了, 不知道做什麼好,回過神連忙跑上來。
“你放開,”紀瑤把簪子舉了舉,“不然我再戳你的。”
她水盈盈的眼睛忽閃忽閃,可愛極了,楊紹心想,這種樣子不管被哪個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心動吧。
紀瑤可真是小狐狸精,叫人恨得牙癢癢的那種。
恨得無處發泄!
不過在他吻上她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得到了釋放。
他眼眸眯了眯。
“你放不放……”紀瑤又要戳他。
楊紹鬆開了手。
當然不是因為害怕。
紀瑤脫困,腳步踉蹌得撲在木香懷裡,嘟囔道:“我們回去。”
“回去何處?”楊紹道,“俞素華就在這裡……”她肯定會對紀瑤不利,不然為何求著來謝府?她也沒有在自己麵前現身,祈求原諒,那顯然就是要來對付紀瑤了,那麼此刻……
他心頭一動。
也沒聽清楚他說什麼,紀瑤頭暈乎乎的,又經過這一番折騰,眼皮子漸漸沉了。
“帶你們家姑娘去見少夫人。”楊紹突然道,“彆讓她亂跑,萬一出什麼事情,你擔待不起。”
俞素華什麼人,木香還是知道的,看楊紹神色嚴肅,她點頭應是。
看著紀瑤的背影,楊紹低聲吩咐許如南:“你偷偷的,遠遠的跟著,等會將木香……伺機而動。”
許如南跟陳素一樣,跟隨楊紹在沙場出生入死的,馬上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立刻隱匿去了林中。
眼見楊紹與紀瑤分開,俞素華緊了緊懷中的玉瓶,飛快得跟上去。
紀瑤身姿輕盈,然而醉倒了竟比平日裡顯得重,木香扶了一段路就累得呼呼喘氣。她停下來,把紀瑤放在地上靠樹坐著,打算等一等。這裡總會有丫環路過的,到時請了過來一起攙扶紀瑤。
小丫頭累了,精神也沒那麼集中,困頓時,有一顆極小的石子飛過來擊中她後頸,她忽然就暈了過去。
俞素華躡手躡腳,手裡舉著石頭原本要打暈木香,結果卻發現這奴婢沒動靜了,上來一看,睡著了。
紀瑤也是,一無所知。
纖長的睫毛垂落,投下一層陰影。
她的鼻子挺秀極了,嘴唇也飽滿,紅紅的……俞素華想到楊紹親她的樣子,心裡恨意滔天,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玉瓶。
隻要把這個倒在紀瑤的臉上,任憑她以前如何妍麗,也絕不會有男人再看她一眼!他們見到了她,隻會嘔吐!
今日實在是天賜良機。
俞素華準備打開玉瓶的蓋子往紀瑤臉上潑。
就在這瞬間,有個人悄無聲息靠近過來,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誰!”俞素華大怒,“你是誰?”
許如南奪走她手裡的玉瓶,冷聲道:“跟我去見侯爺。”
楊紹!
俞素華瞬間腿軟。
許如南將木香拍醒,押著俞素華離去。
等見到楊紹時,卻見他身邊還站著俞老爺,俞夫人,俞素華臉色鐵青,但她馬上就露出可憐的模樣,哭著道:“爹爹,娘,不知道表哥為什麼要抓我,我隻是在外麵賞花,迷路了。”
許如南把玉瓶送上:“這是俞姑娘的。”
“我沒有,”俞素華尖叫道,“這不是我的,是表哥誣陷我,不是我的!”
當時女兒請求說是在家中關得太久,隻想出去透透氣,跟姑娘們說說話,俞夫人一時就信了。
畢竟很快就要把俞素華嫁出去的,不能太過絕情。他們俞家與楊家是親戚,未來夫婿不會差,那麼還要靠這個女兒去籠絡的。俞夫人打圓場:“是不是一場誤會呀?紹兒,素華都說是去賞花了,還說這瓶子也不是她的……”
“你的意思,是本侯栽贓陷害?”
俞夫人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