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秒後,最右邊的那個葫蘆口裡飛出一團氣,化作筋疲力儘的酷拉皮卡,跌坐在沙發上。他一出來癱坐,吃驚地瞪著茶幾上自己的那個葫蘆:“我已經不剩半點念力,葫蘆竟然沒有消失。”
道姑聞言看向他。
沉默的玉麵下,酷拉皮卡仿佛幻聽到了景暘,對方好像在說,我符籙自有特情在此,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又過了大約800多秒,中間的那個小葫蘆裡同樣飛出一團氣,化作疲憊的小滴落到沙發上。再過了……呃,道姑、小滴、酷拉皮卡足足又等了1個小時出頭,小滴已經在身上星標的作用下恢複了小半體力,茶幾最左邊的小葫蘆裡才飛出一團念氣,化作一個終於被榨乾的景暘。
“我草,榨得真乾淨,過癮……”
景暘癱在沙發上,仿佛在桑拿房裡蒸了個爽的。
小滴趴到他身上,拉下他的衣領,看了眼他頸後皮膚,說道:“星標還在,看來人參果不能用來除念,隻能對付人。”
景暘點點頭。等稍微恢複了一些,與小滴酷拉皮卡一起解除了借助符籙具現的三隻人參果。
景暘抬眼看向玉麵道姑。
道姑右袖一揚,無風自動的大袖內飛出一道流光,落到景暘手中,正是又一張人參果符籙。
景暘右手捏著符籙,沒有立即使用,而是運用自身已經恢複了一些的氣,在左手緩緩具現出一隻人參果小葫蘆。
他晃了晃葫蘆。
念漿在其中晃蕩,聲音很明顯。
小滴道:“果然,就算是被借出去的符籙煉出的念漿,隻要沒有被當場飲用,最終都回聚集到景暘身上。”
景暘笑道:“是聚集在我的葫蘆裡。就跟小滴你的凸眼魚一樣,雖然你解除了凸眼魚,但被凸眼魚吃掉的那些東西,仍然儲存在裡頭。假如我可以將凸眼魚做成符籙,恐怕任何拿著凸眼魚符籙吸走的東西,都事實上流入了小滴你自身的凸眼魚的內部。”
他說著,將自己具現的葫蘆解除,然後右手捏著的符籙燃燒,具現成一隻一模一樣的人參果葫蘆。
搖了搖這一隻葫蘆,果不其然,同樣傳來晃動的水聲。
酷拉皮卡皺眉道:“葫蘆裡的聲音……跟兩天前我那次的,似乎沒有太大差彆。我隻能煉出20滴念漿,這次我們三個加一起,景暘你手上的葫蘆裡應該有至少115滴念漿……”
小滴道:“凸眼魚是裝不滿的。”
酷拉皮卡一怔。
景暘笑道:“開發念能力,總會受到自身經曆與周遭環境的影響。比如,小滴的吸塵器隻能吸死物,於是我的念獸自然而然地隻能收活物,大概是因為我潛意識裡希望與小滴的能力互補。凸眼魚那麼小小的一隻,小滴卻從沒擔心過它塞滿,既然如此,我開發類似能力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會忽略‘最大容量’這個概念。”
他晃了晃手裡符籙具現的小葫蘆,“所以,這東西看著小,其實是裝不滿的。彆說我們幾個區區10萬的量,就是50萬、100萬的氣,煉成5萬、10萬滴念漿,也裝不滿這葫蘆。”
小滴道:“多多益善嘛。”
酷拉皮卡歎道:“那給你一段時間積累,光靠你自己就能攢下百萬的念漿。不論是給自己,還是給彆人飲用,都是很方便的。”
景暘卻不以為意道:“隻要打上星標,24小時隨時隨地,都能有類似的回複效果,倒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對你而言沒什麼稀奇吧?酷拉皮卡無語。
“一法通,萬法通,說到底不過都是念罷了。”景暘喃喃自語,“現在我六係念能力基本有了個模樣,也不知道將來還有什麼事可做……”
“參加獵人測試啊?”小滴在旁說。
“也對。”景暘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反正離測試也隻剩十天半月的,乾脆咱們先直接去協會總部,找門淇玩吧。”
酷拉皮卡又用了一張新的符籙具現化出人參果,然而同樣的小葫蘆裡卻空空如也。看來,隻有景暘自身具現的人參果,才是真葫蘆,其他人假借而成的,再怎麼效用相同,也隻是假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