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該做的都做了,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一起等待著這件事情的結束,並且有機會親眼看到一個隻剩下一張人臉的人如何詭異的在複活在自己麵前。
隻是,那個童倩正的可以複活過來了麼?
每個人內心之中都冒出了這麼一個疑問,唯獨楊間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他知道僅僅隻是讓童倩複活的話幾率是很大的,身體和臉隻要都具備了繼續存活的條件,這複活不難,因為童倩並沒有算是真正意義上失去,她的臉還活著,隻是身體沒了。
可楊間卻存在著一種私心,他希望童倩在複活的這個機會駕馭兩張鬼臉。
當然,一旦失敗,童倩則永遠不可能醒來。
此時此刻。
剛才楊間所戴的那個房間裡,滲人的怪笑和詭異的哭聲混在一起籠罩著這棟彆墅。
這裡已經成為了活人的禁地。
任何聽到這笑聲或者是哭聲的人都必死無疑,就連楊間也不敢待在這裡,必須遠離。
躺在床上的趙磊,不,趙磊擁有的是身體,身份卻不是,所以現在應該稱其為童倩才更加貼切一些。
童倩此刻如一具死屍一樣昏迷不醒,她的一邊臉上長著一張麵帶笑容,不男不女的人臉,像是一張人皮麵具一般貼在上麵,栩栩如生,但在另外一邊的臉上一塊又臟又舊的白布,上麵也烙印出了一張人臉。
是一臉悲哀,仿佛要哭出來的人臉。
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哭臉黏在皮膚上越粘越深,最後仿佛已經長在了上麵。
老舊的破布從臉上滑落下來。
上麵哭臉的輪廓消失不見了,而在童倩的臉上那哭臉的輪廓卻已經形成了一張人臉。
破布上的靈異轉移到了童倩身上,如果她還是活人的話,她現在就會成為一位馭鬼者,駕馭這張哭臉。
隻是現在她不是活人。
因為童倩的正麵還蓋著一張染血的舊報紙,舊報紙上同樣顯露出了第三張人臉的輪廓。
是一張美麗的女子臉蛋。
這是屬於童倩的臉。
此刻這屬於童倩自己的臉此刻卻時而露出怪笑,時而又滿臉悲哀,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兩種表情在飛快的相互更替著,上演著恐怖的變臉遊戲。
無論是童倩變成哭臉,還是變成笑臉,她都意味著死亡,永遠都無法再次複活過來。
因為這是代表著兩張鬼臉的殺人方式。
變成笑臉就代表著被那張鬼笑臉殺死,變成哭臉就代表著被那張鬼哭臉殺死。
但,楊間設計的這一切是存在著某種奇跡的。
不,應該說人皮紙給出的這種可怕駕馭厲鬼的方法是存在成功的幾率。
譬如。
童倩要變成笑臉的時候旁邊的哭臉發出的哭聲就會把她的表情拉回去,而當她要變成哭臉的時候,笑臉又會改變回去。
兩張鬼臉在做著一種另類的較量。
如同楊間當初在鬼鏡麵前上吊的時候一樣。
活下去的辦法就是兩隻鬼一起死機,身為第三方的童倩主導這一切的靈異。
而且和楊間不一樣的是,楊間成功隻是完美駕馭了無頭鬼影,一旦童倩成功,她將完美駕馭兩張鬼臉,是一種更趨於某種完美的另類,某種程度上是勝過楊間的。
其實楊間也想過將這種方式運用到自己身上,讓自己瞬間多駕馭兩隻鬼。
但他知道自己不行。
因為鬼眼和無頭鬼影已經存在於身體裡,平衡不能被輕易的打破,隻有普通人才可以進行這種瘋狂的嘗試。
可想了一下身邊的朋友。
楊間不可能讓張偉,江豔,王珊珊他們的去做這種事情。
他們沒有成為馭鬼者的心理素質,而且自身活的好好的,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
所以,童倩是最完美的對象。
更何況,鬼臉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再則她現在隻剩下一張人臉,和死了沒有分彆,楊間這種嘗試不會有心理上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