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開始不受控製了。”
那老舊的靈位上,那張詭異的照片此刻顯示的是郭凡的樣子,然而這張照片上的郭凡不知道什麼時候神色竟變的驚恐,不安,露出了活人才擁有的恐懼和害怕。
因為就在剛才。
身為馭鬼者的郭凡開始發現,自己所駕馭的這隻鬼正在迅速的失控。
以前,郭凡可以隨時控製這隻鬼的行動,甚至是在任何一個時候將鬼的一部分身體和自己進行替換。
可是現在,他就像是被關在了照片之中和鬼徹底失去了聯係。
仿佛,鬼已經徹底的替代了自己,不再需要自己這個活人作為複蘇的媒介了。
厲鬼複蘇麼?
一個無法忽視的可怕問題似乎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生了。
“不,這不可能,按照我的估算來說厲鬼複蘇應該沒有這麼快才對,至少再使用一次鬼的能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照片當中的郭凡模樣又變了,他臉上的傷痕在不斷的增加,同時身體上膚色越發的向著一具腐爛的屍體靠攏了。
仿佛他才是真正的鬼,而外麵捧著靈位的那東西才是人。
人與鬼的身份和位置此刻調轉了過來。
“郭凡,還能聽到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還能行動的話就回一個話。”鐘山此刻意識到不妙,立刻說道。
可是前麵的郭凡隻是背對著他們兩個人繼續往前走,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種沉默和不回應讓鐘山頭皮有些發麻。
因為郭凡這個時候死掉的話,那麼此刻眼前的人就不再是隊友了,而是一隻真正的鬼。
“他估計已經厲鬼複蘇了。”
陳義臉色有些猙獰:“該死的家夥,早不出情況晚不出情況偏偏這個時候,就知道給我添亂,碰到這樣的隊友算我倒黴,既然如此那就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說完,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燭台。
金色的燭台上麵插著一根慘白的蠟燭,像是某種油脂凝聚而成,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這次的行動十分重要,所以該有的資源都有配給。
“等等,郭凡還沒死,我去接觸他一次,隻要壓製一下他身體裡的鬼就能讓他恢複過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這次行動就死定了。”鐘山臉色一變,立刻說道。
“來不及了,鬼就在對麵,就算是你把他從複蘇的邊緣拉了回來,他現在都幫不了任何的忙,而且很有可能你的靠近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改變。”陳義拒絕了他的提議:“我們承受不起失控帶來的代價。”
“一隻鬼也是引,兩隻鬼也是引,既然郭凡已經頂不住了,那就把他連同鬼一起引走。”
鐘山臉上猶豫不決,但還是問道“你想怎麼做?你如果來引這些鬼的話,在鬼燭點燃的片刻之內你就有可能會被殺死,沒有郭凡的鬼,普通的馭鬼者扛不住了。”
行動最關鍵的一環就是郭凡。
隻有他才敢點燃鬼燭,無懼鬼的襲擊,其他人拿著鬼燭就等於送死。
陳義目光動了動,腦海之中立刻出現了一個比較瘋狂的想法:“控製好距離的話應該沒有事”
說完,還不等鐘山詢問其他陳義就立刻衝了出去。
他在處理靈異事件上是和楊間一類的人,一旦想好了對策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恐懼和害怕將會暫時的拋之腦後,結果如何全看行動。
陳義的行動很快。
往前短暫的奔跑之後他就已經追上了前麵的郭凡。
但是現在的郭凡已經斷開了聯係,已經不再是一位馭鬼者了,很有可能就是一隻鬼。
然而陳義靠近的就是這隻鬼。
他這種冒險的舉措也是帶一種賭博的性質,因為就算是郭凡出了問題,也才是剛剛發生的,鬼應該還未徹底的複蘇,所以這個時候行動看上去很危險,實際上卻是最安全的。
一旦拖久了,危險程度隻會直線上升。
果然。
猜測正確。
陳義接近了郭凡的身後,他感覺到了一股格外陰冷的氣息鋪麵而來,空氣之中更是夾帶著一股濃濃的屍臭味,除此之外,他無法感覺到一丁點的活人的氣息。
“沒有反應麼?”
腳步一停,他目光死死的盯著郭凡的後腦勺,渾身緊繃到了極點,一旦這個“人”有了任何舉措,他都要在第一時間做出對抗。
否則,很有可能在一瞬間之內被鬼殺死。
畢竟馭鬼者在和鬼對抗的時候沒有來得及使用鬼的能力就被殺死的例子不在少數。
“既然沒有反應,那麼郭凡對不住了。”陳義心中默念了一句,他立刻拿起了手中的燭台。
燭台一端插著蠟燭,另外一端卻是一根金色的長針。
這種設計是為了方便將燭台固定插在地上,避免放不穩被風吹倒之類的意外發生。
然而陳義卻沒有猶豫他將這燭台直接插在了“郭凡”的肩膀上。
長n進血肉裡麵,有一股惡臭湧了出來。
血液冒出來是發黑,凝固的。
而捧著靈位的鬼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第一波接觸安全。
陳義此刻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郭凡的這隻鬼殺人規律有些特彆,自己靠的這麼近,還捅了鬼一下居然屁事都沒有,這種情況是在靈異事件中非常少見的。
當然,不排除現在的郭凡對這隻鬼還有約束力。
燭台深深的插入“郭凡”的肩膀當中後,陳義迅速的點燃了鬼燭,然後撤退。
鐘山立刻明白了陳義的想法。
既然郭凡沒辦法控製鬼點燃鬼燭,那麼就幫他點燃鬼燭。
隻是
下一步陳義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