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並不覺得費嚴波再找彆人,是多大的事情。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嗎, 談不攏就換一家合作。她也提醒過了, 算是儘到了責任。彆人若是想要作死, 她也攔不住,不是嗎?
她的小弟尹文覺對此意見大大的,一臉不爽地說道:“費嚴波請來的那位洪真人,我前年也見過兩次麵, 本事看不出來, 架子倒是不小,還看不起我們內地的風水師。”
“話裡話外就是真正的玄學繼承,還是得看香江和對岸。也不知道費嚴波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請了這麼一個傻逼過來。”
楊三是沒見過那位洪真人, 但是從對方沒看出船的古怪之處,甚至還支持下水, 便可以看出, 對方的確沒真本事, 欺世盜名的可能性不小。
她拍了拍尹文覺的肩膀,說道:“來,在那之前,幫我查個人,戴晴,費嚴波的前女友。”
尹文覺領了任務後, 不到兩天時間, 就一臉充滿傾訴欲地過來找楊三了, 顯然在調查的過程中,找到了不少的爆料。
尹文覺接過許佳歆端來的茶水,潤了潤喉嚨,“謝謝佳歆。”然後開始說開了,“我讓人去問了一下費嚴波一些大學同學,他剛入學的時候,是和戴晴交往。隻是兩人在大二下的時候,便分手了。不到三個月,費嚴波便和水家大小姐水媛在一起。”
“他成為水家乘龍快婿後,一路順風順水。戴晴在畢業以後也結婚了,隻是過得不太好。前幾年離異後,又回到了R市,和費嚴波再次聯絡。我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件事,戴晴現在有個孩子,兩歲了。按照時間來看,很有可能是和費嚴波的,她都這年紀了,還做高齡產婦,也是很拚了。”
尹文覺在查出這些東西後,就很看不起費嚴波了。他的行為可以說是薄情寡義,忘恩負義了。若是沒有水家,他哪裡能走到這一步。人前倒是賺著深情的名聲,人後做的都是豬狗不如的事。
他自己雖然不是多專一的人,但是也沒有腳踏兩條船過啊。尤其是費嚴波很有可能是為了前途和前女友分手,等功成名就以後,又和前女友藕斷絲連。這種做法就算他是男人,也忍不住鄙視了一通。
許佳歆彆看經曆的事情不少,骨子裡卻依舊是嫉惡如仇的性子,恨恨道:“水家沒人發現這些嗎?”
尹文覺說道:“水家的產業都該姓費了,費嚴波還能帶著他們賺錢,就算有人看出來了,會吭聲嗎?”
商場上肯定也有人發現這些,但犯不著為了已經死的人,去得罪了費嚴波。
許佳歆看上去更氣了,“遲早會有報應的,他!”
她氣過以後,說道:“我二十四號也跟著師傅一起過去吧。”尋常的鬼在大太陽下麵出現,若是沒有遮擋物的話,很容易被曬得魂魄受傷。但許佳歆從去年便開始修煉,有積攢的功德和陰德護體,日光對她並沒有什麼損害。
等她修煉更上一層樓後,看上去就會同人類一個樣,不會再臉色微微發青了。
小金舉手表示自己也想過去。他這段時間空暇時間都是帶著肉包,鮮少往外跑。楊三難得動了惻隱之心,“行,那就一起過去。”
“嗯,肉包和小黑留在家裡。”
小黑前段時間在國外浪的夠了,對此沒有什麼意見。肉包則無所謂,那邊又沒好吃的,吸引不了他。
……
戴晴一身的名牌,殷切地望著看上去仙風道骨的洪真人。
“洪真人,這次真的沒問題吧?”她忍不住想要一再確定,好安自己的心。
洪真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淡定道:“我在船上施了陣法,等船下水那天,定能夠將水媛的魂魄鎮壓在船裡,永世不得離開。那風水陣還能讓你們財源廣進。”
戴晴聞言,露出了由衷喜悅的笑容。她忍了那麼多年,終於有機會奪回屬於她的人。水媛家境再好又如何,嚴波若不是為了報仇,哪裡會和她分手。
隻是那女人明明已經死了,卻不肯放過她,時常來她夢裡叨擾她。
她隻需再忍上幾天就可以。
她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了洪真人。
洪真人看著上麵的數字,眼中多了一抹的笑意——還是內地的人好騙,隨便說幾句話,就哄得他們主動把錢送上來,簡直是人傻錢多。
他接下來又吹了一通戴晴的麵相,將她說成大富大貴之人,戴晴被吹得通體舒暢,身上的毛孔都要張開了。
和洪真人告彆以後,她打車去公司找費嚴波。
費嚴波的助理微笑著說道;“費總現在不在。”
戴晴問道:“那他去哪裡了?”這段時間,費嚴波一直都沒主動和她聯絡,讓她心中隱約生起了不安。她已經四十歲了,再怎麼保養,也比不上年輕女孩子有吸引力。她可不想自己勞心勞力了半輩子,最後反而便宜了那些年輕的小妖精。想到自己的孩子,她才稍微有些底氣。
孩子便是她的根基。
助理依舊是不變的禮儀笑容,“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自然不敢詢問費總的去處。”
戴晴皺了皺眉,顯然沒相信這話。她語帶威脅,“連自己的上司在哪裡都不知道,你這助理也不上心了吧。”
“我看到時候還是讓嚴波換一個新的好。”
助理微笑道:“無論是費總還是總裁夫人都對我的工作能力沒有不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