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呆了呆, 紫霄宮？R市有這麼一所名校嗎？她怎麼沒聽說過？
楊三微微皺眉, 慢慢說道：“要是紫霄宮沒辦法，那就玉虛宮吧！不然兜率宮？碧遊宮？”
兜率宮姚蘭是聽說過的——西遊記誰沒看過，不就是太上老君的地盤嗎？
她身子微微顫抖，感覺楊三是在故意羞辱她, 不然好端端的，非要說神話裡的宮殿。她冷冷道：“這個玩笑不好笑。”
誰能把人安排到神仙的地盤上？
楊三端起茶杯, 抿了一口, “除了這幾個地方, 我其他的學校都不需要。”一開始的她，也沒想要說這幾所學校的, 隻是姚蘭一副信心滿滿，隨便她挑的樣子, 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楊三便如她所願，直接挑選出最好的這幾所，其餘的她還真看不上。
姚蘭深呼吸一口氣, 努力平息體內的怒火, 畢竟她有求於麵前的少女。
“作為道長，不是應該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嗎？看到惡鬼不是應該主動驅除嗎？”
楊三瞥了她一眼, “降妖除魔的那是佛教, 我們門派求的是自然無為。”做事全憑本心。比如她現在就很不想幫她，這就是她的本心。
姚蘭算是聽出來了, 楊三壓根就沒有要幫她的想法。
“既然你沒這意思, 為什麼又答應和我會麵？”這不是在耍人嗎？
楊三十分耿直地承認, “因為這家餐廳味道不錯。”
姚蘭險些嘔出一口鮮血，直接站起身，氣衝衝地離開了。她原本就不是受氣的性格，若不是為了讓楊三救她，哪裡會這樣忍氣吞聲。她就不相信這世上隻有楊三一個大師。
她咽不下這口氣，在出了包廂以後，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
楊三想吃的菜還沒上，因此繼續留在包廂中。今晚多虧了姚蘭，讓她不需要打電話提前預定這家餐廳。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影飄了進來，卻是先前一直趴在姚蘭肩膀上的女鬼。
女鬼的長發向兩邊撇開，臉上的血跡遮掩不住秀美的五官，生前看著也是個美女。
“多謝道長。”女鬼同她福了福身子，道謝。她從楊三身上能感受到極其危險的氣息，因此對待她的態度十分恭敬。
楊三抬眼看她，“所以你是被她害死的？”
女鬼回憶起生前的事情，怨毒的情緒不自覺流露出來，“姚蘭怕我這一胎生下男孩，威脅到她的地位，指使人將我推下樓，害我一屍兩命。我要她償命！”
楊三迅速地抓住了重點，“所以你破壞了她的家庭？”這一人一鬼，一個當小三，試圖母憑子貴，一個心狠手辣，兩人隻能說是狗咬狗了。真正倒黴的是那孩子，投了不好的胎。
楊三不想幫姚蘭，卻也懶得幫這女鬼。
女鬼神色僵硬了一下，轉移話題：“姚蘭剛剛在停車場那邊，打電話給她當公安局長的舅舅，讓她舅舅幫忙查你親人的信息，似乎打算給你親朋好友使絆子。”
楊三聽了這話，反而笑了，“讓她儘量查，能成功給他們使絆子算我輸。”
太有趣了，她很久沒看到這樣傻逼得渾然天成的人了。或許是因為被捧得高了，這才受不了半點氣。不過對方敢這樣肆無忌憚，也是因為將楊三當做一個普通的小道長來看。
楊三忽然有點好奇，她下山的時候，隻拿了身份證就過來了，並不知道妖怪辦事處的人給她弄了什麼樣的身份。所以姚蘭那位舅舅，最後會查到誰身上？
她忍不住喜聞樂見了一把，眼角眉梢皆是看好戲的意味。無論查到誰身上，倒黴的都不會是她。
……
孫家。
孫局長看著登門的外甥女，忍不住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不好好處理瑩瑩的事情，非要同一個道長過不去。”
他這外甥女給他招惹了不少的麻煩，瑩瑩校園欺淩一事鬨得沸沸揚揚的，若不是他撤了好幾次的熱搜，這把火差點燒到他身上。若不是答應妹妹會好好照顧她們母女兩，孫局長可不想惹得這一身騷。
姚蘭說道：“我這也是為了救我和瑩瑩。那楊三明明有法子幫我們，卻故意吊著我。我這才想教她做人，讓她以後可彆這麼沒眼色。”
她停頓了一下，說道：“而且我懷疑網上的事情和她有關，不然怎麼她去一趟六中，網上就有不少學校爆料瑩瑩的事情。”
當時她花了不少力氣才壓下這事的。
因為這份巧合，姚蘭將賬算在了楊三身上。再加上今晚被拒絕的仇，新仇加舊恨，她便忍不住想給楊三好看，讓她明白，這世道可沒她想象的那麼好混。
孫局長沉吟片刻，說道：“最後一次，下次我可不會再幫你了。”
姚蘭臉上一喜，“多謝舅舅。你查出那楊三的門路沒有？”
孫局長淡淡道：“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道長，道華觀出身，師傅叫鎮元子，她父母早亡，其他就沒了。”他嗤笑一聲，“都什麼年頭了，還有人取這名字。”
姚蘭問道：“她師傅是什麼來頭？”
孫局長道：“一個普通種菜的農民。”正因為認真調查過後，發現楊三沒有什麼背景，他才會出手幫外甥女。他這職位，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他心中都門清著呢。
姚蘭笑了笑，“那就拜托舅舅了。”
舅舅出手，她是不擔心的，到時候不怕楊三主動求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