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很大, 十分鐘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白樂水和容崢摸索全部的地方, 所以容崢和白樂水隻去了塔樓,在最高的地方觀覽了整個城堡的結構,剩下的更多則是從侍奉他們的NPC那裡得知。
城堡的結構很奇怪, 一般的城堡都是方方正正的四方形,無論是為了方便曬到陽光還是美觀, 所有的城堡大致都是這樣的形狀, 偏偏這座城堡不同,三棟建築聯起將整棟城堡圍成一個古怪的三角形狀,而向來是在邊角位置的塔樓卻聳立在三角形的最中間,就好像是被三層鐵壁圍起來的囚徒。因為這種設計, 導致一絲陽光都沒有辦法照耀到城堡中心的庭院上, 顯得它陰森可怖。
白樂水和容崢出現的房間,則位於西邊建築中最高一層。
侍從一共十一人,為首的是一位脖子係著紅色圍巾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女仆裝, 甚至連圍裙都是純黑色的,再加上純黑色的頭發, 站在黑暗處的時候恨不得能與黑暗融為一體,當白樂水念叨‘這個城堡沒有仆人之類的嗎’的話後, 她才如同鬼魅一樣鑽出來回答白樂水的問題。
無論白樂水問什麼, 說什麼,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全程眼皮下垂盯著自己的腳尖, 卻又認真嚴謹的回答兩人的話,就好像她是沒有感情的機械一樣,沒有對白樂水‘記不清多少事情’表示任何的疑慮和不解。
不僅是她,在她後麵更低等的仆人也是一樣,那些仆人有男有女,統一穿著黑色的仆從裝,把自己打扮的像是烏鴉一樣黑沉沉的,臉上也一點表情都沒有,白樂水掃視著他們的臉,然後很驚悚的發現這些人竟然連眨眼都很少,安靜肅穆的就像是來參加葬禮一樣,渾身上下帶著沉寂的氣氛。
白樂水和容崢問了不少事,除了城堡的房間分布以外,還稍微了解自己一下的身份,以及紅圍巾女人的名字——紅。
隻可惜從紅嘴裡知道的內容不多,白樂水隻知道自己被稱呼為莫德夫人,以及這座城堡的名字叫做莫德。
而管家一直被稱呼為司先生。
紅表示,除了主人以外,沒有人知道司先生的名字。他們也隻是這樣稱呼而已。
關於城堡,紅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她隻是說這座城堡存在很多年了,久遠到她誕生前就存在,而她和其他仆人一起,都是生下來就是莫德夫人的仆人。白樂水隻能簡單的猜測,這大概就屬於世代服侍某個家族的意思吧。
白樂水和容崢低聲說著話的時候,紅突然開口了。
“主人。”她提醒道,“很快就是您祈禱的時間了,您現在要前往地下一層的房間嗎?”
白樂水:……
祈禱的地方竟然在地下一層,很古怪啊。
“現在?”白樂水問道。
紅點頭。
容崢在白樂水耳邊低聲道:“十分鐘到了。”
現在是玩家上場,遊戲正式開始的時間。
白樂水了然:“我現在就去。”
這大概就是NPC引領需要進行的設定劇情吧。
作為信仰神明的人,好歹該有點信仰的表現。
白樂水被容崢和紅送到了地下一層,隻不過進去的隻有白樂水一人,容崢想要跟進去的時候被她阻止了,她宣稱這是主人的命令,祈禱的房間隻能白樂水自己進去,哪怕是經常和白樂水同吃同住的管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跟著。
這個地方不會對白樂水有危險,所以容崢很自然的放白樂水一人進去,不過……同吃同住?他喜歡。
“祈禱要等多久?”容崢問道。
紅低頭回答:“一個小時。”
容崢:“夠久的。”
“我要去走走,你在這裡等著。”容崢說,“如果一個小時後我沒有及時回來,你就先帶……夫人去臥室休息。”
“是。”紅低頭應道,她走到門邊站著,低頭看著地麵,看起來就像是忠誠的守衛。
容崢離開了這裡,走到城堡中心的庭院中,來到塔樓門口。他摸了摸一直掛在自己腰間的一串鑰匙,之前去塔樓的時候,他注意到內外部的高度差有點大,或許這裡藏著一個密室也說不定。而作為掌控這個城堡一切的管家大人,容崢相信隻要找得到門,他就有鑰匙能打開。
***
從船上下來的人一共有十五個,包括自己。
遊戲名為黃皮的玩家看著周圍,他知道晉級副本中不全部是玩家,還有一部分特彆真實的NPC,在這種大家全部都不用真名的情況下,很難說真實身份是什麼。
不過無所謂了,黃皮已經做了決定,要走最簡單的通關方式。
找到財寶,活過十五天,隻要晉級就好,評價高低無所謂,反正必備的卡片都可以在自帶的係統商城購買。所以什麼黑暗之主,去他娘的。
“黃哥,我們怎麼辦?”黃皮的搭檔阮青小心的問道。他和黃皮都是一個聯盟的玩家,因為剛好都到了走晉級副本的時間點,乾脆就一起組隊進來了,之間的關係其實沒有多麼親近。在高難度的副本中,有一個認識的,至少背後不會捅刀子的隊友,總比一個熟人都沒有要強得多。
而黃皮進聯盟的時間比阮青早兩個月,算是他的前輩,說話的時候,阮青就暗暗有些要聽從黃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