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瞧著快要上升砸門的阮青:“該不會又有一個吧,月圓之夜那麼危險嗎?三妹,你看月亮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一男一女兩個玩家悄悄看了過來。
三妹:“沒有。”
“我也沒有。”石秋拍著胸口,“果然不看是正確答案啊。我仔細想了許久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決定睡覺。”
“恩。”三妹應了一聲,轉過頭去,阮青還在砸門。
“能撬開嗎?”三妹走過去搭話。
阮青扭頭看著三妹,三妹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阮青。
阮青愣愣的接了過來低頭一瞅,發現這竟然是一把勾形□□,很老款,隻能用於老式鎖,而這棟彆墅的房門使用的也基本都是老鎖。
“因為很多地方能用到,所以我長期帶著。”被阮青用古怪的眼神盯著,三妹解釋了一句。
阮青點頭,表示他明白,很多副本裡有一把能開鎖的鑰匙就能堅持很久不被淘汰。
他也想弄一把,老款□□的構造很簡單,手巧的甚至可以自己做。
不過開門卻是需要點技巧的,阮青拿著鑰匙磨蹭了好一會,才將門打開。
門一開,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包括沉默不語的那兩個玩家。
黃皮的房間狼藉一片,床單被撕扯成了隨便,桌椅被掀翻在地,到處都是血跡,就像是凶案現場,偏偏隻有一個最重要的不見了,屍體。
不,應該說,黃皮是不是被淘汰了都有待商榷。
“黃哥……不見了。”阮青愣愣的說。
石秋搖了搖頭,拍拍阮青的肩膀。
從地麵上的血量來看,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
三妹在屋內轉悠了一圈,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小截銀色的細鏈子,她歪頭想了好一會,才記起城堡裡某個仆人的領口處有一個小小的胸針,那枚胸針上就有這樣的銀色鏈子裝飾。
至於黃皮,那身簡單的背心黑色褲子,可不會有這樣顯然是銀子製作的鏈子出現。
就連她自己因為角色的緣故身上一窮二白,經常戴在小指上的白金戒指都沒有跟著她來到遊戲中。
月圓夜,仆人會變成殺手嗎?
除此之外,三妹沒有在房間內發現其他的物品和線索,甲安的房間也是一樣。
黃皮被淘汰基本上已經成為眾人默認的事實了,尤其是在看到椅子少了兩把的時候,雖然他為何消失的緣故尚且不清楚,但這一切都在眾人看到仆人中多了一個人後,變得不再重要。
早餐時,莫德夫人一如既往沒有出現,隻有司先生和一眾仆人在,隻是今天仆人裡多了一個黑。
高高瘦瘦的男人穿著侍者製服,努力的將腰板挺直,學著其他人一樣麵無表情的站在最後麵,眼睛悄悄的亂瞄。
抬頭看到黑的時候,石秋驚的叉子都掉了。
女玩家終於按奈不住開了口:“他為什麼在那裡?不是和我們一樣是玩……是來這裡的客人嗎?”
容崢看著她:“城堡人手不足,他是來打工的。”
女玩家咽了咽口水:“你們還缺人手嗎?”
“他來後,就不缺了。”容崢說道。
女玩家抿抿唇,低頭吃飯,把心裡升起的一點小心思藏了起來。
她不問了,黑卻被嚇出來一身冷汗,猛的清醒過來。今天早晨司先生要求他和其他人一起來到餐廳幫忙時,黑心底下是拒絕的,他不想太快暴露自己加入另外一方陣營的事,但是想想那些人震驚的表情,黑有點小期待,最後還是來了。
但是就在剛才,女玩家的問題和司先生的回答讓黑立刻醒了過來,並且從容崢的話裡得到另外一層意思:如果黑被淘汰,人手就會缺失,有人可以頂替上去。
原本是黑狩獵其他玩家,如今黑自己也成為了被狩獵者。
至少低頭吃飯的女玩家心裡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取而代之,在寶藏的線索至今不明的情況下,成為狩獵者淘汰其他玩家顯然更加簡單輕鬆。
遊戲不允許直接攻擊他人,所以卡片對決就是關鍵,女玩家對自己手裡卡片的質量還是很有自信的。
黑和女玩家想到的事情,其他人也想到了,石秋看向三妹,三妹對他搖了搖頭。
他們要一起通關,附加項隻能一人通關,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
當然,防著黑是必須的,黑的通關條件是淘汰他們所有人。
阮青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阮青對麵的男玩家瞧了一眼黑,又瞥向女玩家和阮青,思索再三後將視線落在三妹和石秋身上,暗暗下了決定。
容崢站在主位旁邊,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暗暗發笑。
‘人手足夠’和‘他來後就不缺’的話隻是容崢隨口說的。遊戲機製是不是限製這點,容崢自己也不知道。
挑撥和隔岸觀火,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