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就這樣告訴我好嗎?”奧卡雙手插在口袋裡,氣定神閒的問道,“你知道舉報鬼的玩家隻能有一人吧。被舉報的鬼會被彈出副本,所以說誰先舉報誰就能晉級。或許我會搶先也說不定。”
大衛搖頭:“沒關係,鬼肯定不止一個。”
奧卡有點驚訝他的說辭:“你這麼肯定?”
大衛理所當然的回答:“其實進副本後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是團戰副本?單純的運氣不好?尤其是我的搭檔被淘汰後。我和他搭檔很多年了,了解他的實力,他不該這麼快被淘汰。他一向很冷靜,除非遇到了從來沒有遇到的突發狀況,讓他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副本一定有鬼。而且鬼的數量是兩個以上,就因為組隊進本的鬼太多了,所以副本才會被提升為團戰副本。然後同一時期晉級的玩家,才會被集中到這個副本中。”
奧卡摸著下巴:“等等,這樣推論的話,鬼豈不就是混在你們原來一隊的囚犯裡?可是現在一隊剩下的囚犯……”
大衛陰沉著一張臉:“就剩下我了。”
奧卡:“或許是你想多了。”
大衛看著他,反問道:“你知道鬼有多少種卡片嗎?你了解他們手中的卡片有什麼效果嗎?你確信鬼不會更換自己的身份,在上次商場的關卡中代替了你們中的某一人嗎?”
奧卡被說的啞口無言。
他當然不清楚,事實上,他打這麼多次本,隻遇到一次有鬼的情況。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隊裡有一個明顯傻乎乎的家夥,和他介紹關於鬼的事情後,那人立刻隨便指了一個NPC,舉報對方是鬼。奧卡當時都沒來得及將需要注意的點告訴那個蠢貨,沒想到那個NPC還真的就是鬼,蠢貨當場勝利,接下來的遊戲都不用參與了。這難道就是傻人有傻福嗎?
不,奧卡不這麼覺得。舉報鬼可不是隨便舉報的,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瞎扯,成功了是運氣好,失敗的話,會倒扣積分。他吃到了一次甜頭,便妄想還有第二次,經常舉報,還以為舉報最多失敗出本,不會損失什麼呢。其實損失的積分都是被悄悄扣掉的。
不要小看積分,積分是玩家升級的依據,初級副本晉級到中級,中級晉級到高級,都靠積分的積累,就像是遊戲升級的經驗條,對玩家來說這是比遊戲幣更重要的東西。當進階到高級副本後,積分清零,然後重新積累,這時候的積分可以用來抵遊戲幣使用,當然僅限於卡片商城,而且是用打折的方式。即使如此也夠了,知道商城裡的卡片多貴嗎,一個積分都比一枚遊戲幣有價值的多。
這遊戲最坑的地方在於它從來不對外顯示,增長或者扣除從來不告知。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少積分,高級玩家的係統也隻會告訴你卡片可以用積分抵多少折扣。
因為扣積分從來不會提示,隻能在打算購買卡片時通過折扣來算多了還是少了,有個閒的蛋疼不打算回家隻喜歡玩遊戲出攻略的高級本大佬曾經親身試驗過,在遊戲內很多
情況都會扣積分,比如無故主動襲擊NPC或者其他玩家,包括但不限於動刀或者耍流氓等行為,使用卡片攻擊和限製對方行動不包含在內,毫無根據的情況下舉報也會扣積分,雖然這點相比較耍流氓之類的行為扣的比較少。另外,進本後一直什麼都不做就失敗的出來也會扣積分,但是這積分相比較舉報更加少的低微。
為了出攻略,大佬幾乎把各種情況都試驗過了,差點被永禁入本,還被罰了不少款。
總的來說,這個遊戲防止玩家以任何形式來消極遊戲。有人猜測,這或許涉及到遊戲存在的根本與核心,隻有玩家積極遊戲,遊戲才會在這看似毫無意義的副本中獲得某種東西。
“好吧,有鬼的事情我知道了。”奧卡說道,“失敗會扣積分的事情你也清楚吧。”
“晉級副本失敗後本來就會扣掉很大一部分積分,所以晉級失敗後需要重新刷本。”大衛快速說道,“相比較這些,舉報失敗後扣掉的積分可以忽略不計。”
奧卡:……
不,還是不少的。
不過沉船就在眼前,正常通關是彆想了,確認有鬼的話,還是值得賭一把。
“我們合作吧。”奧卡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對大衛說道,“你說服我不就是為了合作嗎?說吧,怎麼找到那兩隻以上的鬼?”
“就算是鬼也是想活的。”大衛說道,“鬼必須比玩家晚淘汰才能算作勝利,所以誰著急求生,誰就有可能是鬼。”
奧卡嗤笑出聲:“喂喂,這個方法不行。現在這艘船上,單純說NPC,設定上來說沒有人想死,你知道那得多少人嗎?玩家也肯定是選擇求生的,死了就被淘汰了。”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大衛說道,“在求生的NPC和玩家中,進一步測試尋找到真正的鬼。”
奧卡摸著自己的下巴:“包括獄警嗎?”
大衛沉聲道:“包括。”
**
“分開行動?為什麼?”
容崢:“因為暴露了。都已經被逼到了死路,還沒有猜測這裡存在鬼的話,要麼就是完全沒有接觸過鬼,不會想到這方麵去,要麼就是個蠢貨。”
白樂水:……
好吧,這話他無法反駁。
“我們沒有理由一直一起行動,你是一隊的隊長。”容崢指著白樂水,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我是已經不乾活的其他隊的獄警。”前期找阿加塔可以理解為希克斯不想死,所以跟在李身邊一起尋找阿加塔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現在李放棄尋找阿加塔,要去看自己隊伍裡的囚犯是否還聽話,那麼希克斯就完全沒必要一起跟著了。尤其是那群囚犯都是玩家,不像NPC隻要不違背人設基本都不去細想你為何這樣做。
“那你打算……”白樂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崢捂住了嘴。
容崢對白樂水眨眼,示意有人來了,鬆開手的同時高聲道:“我打算做什麼和你沒關係,我已經不當獄警了,你願意繼續管那群囚犯是你的事,我還不想死。
”
白樂水了然,冷哼道:“不想死?現在誰都跑不了,你還打算去哪?甲板上?”
腳步聲漸漸靠近,聽到聲音後停頓了片刻,然後加快腳步趕了過來。
“讓開!”
“不,你得過來幫忙!”白樂水吼叫的聲音比容崢還大。容崢用力的揪住了白樂水的衣領,憤怒的臉恨不得緊貼對方,兩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白樂水努力保持著冷硬的表情,突然容崢湊過去蹭了一下,又舔了舔唇,白樂水差點腿軟。
瑪德,表演中呢,特麼偷親。
白樂水恨恨的瞪著容崢,終於腳步的主人拐彎來到了這條走廊上,來的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白樂水轉頭瞪過去,認了出來。
“該死的,你們是怎麼從歌舞廳溜出來的。”白樂水掙紮著推開了容崢,想要撲過去教訓這兩人,然後又突然發現兩個都不屬於自己直接管理的囚犯,他們脖子上的機器電擊開關沒在自己身上。就隻能警惕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