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書架上一排排掃過,應該就在這一排,聞樂心道...
啊,找到了!
隻是...被放在最高的一層上。
書架有些高,聞樂墊腳試了試,手指剛好可以碰到書脊的底部。
聞樂墊著腳將書從書架中一點點抽出,心裡卻調侃著,看來下次需要穿那雙恨天高。
心中想著,不妨抽出的書竟然帶出一張薄薄的卡片,迎麵砸了聞樂一臉。
聞樂見有東西即將砸到臉上,下意識地伸手去擋住,卻伸錯了手,忘記手上的書本。
聞樂反應過來時眼看書就要砸下來,偏偏腳還崴了一下,聞樂幾乎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等待著這倒黴一刻的到來。
然而,臉上沒有傳來疼痛,人也沒有摔倒。
一條有力的手臂攬上聞樂的細腰,聞樂被帶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熟悉的古龍水味。
聞樂慢慢睜開眼,就見周考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聞樂想,看啊,又是這樣。
一次兩次三次,宿命一般的奇妙安排。
便是這樣的奇妙緣分,催化了聞樂那深埋已久的名為執念的種子。
長發垂落背後,露出聞樂一張精致的小臉。
那雙過分美麗的眼中閃過驚慌和意外,叫印象中一貫強勢的聞樂看上去脆弱又無助。
在沒有什麼能比這更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聞樂及腰的長發發梢輕輕地垂落在周考手臂上,就上有什麼搔在周考心頭上。
周考鬆開聞樂,後退一步,將手中的書遞給聞樂。
紳士的,彬彬有禮的。
讓人有些不爽的。
這不爽來得莫名其妙。
聞樂接過書,輕聲道了句謝。
周考也壓低聲音,道:“你是該好好謝謝我。”
聞樂沒有接話。
事實上,聞樂又想到了孫優美,和她那天所說的話。
聞樂心中有些煩躁。
她想問清楚。
但她又不想自己問出口。
似乎她隻要問出口,她就落了下乘,他就占了上風。
其實她如果沒有那麼在意他,何必要問呢?
而且似乎隻要她問了,她再與他保持距離,她就是逃兵。
那不可以。
她永遠都不會是怯懦膽小的逃避者。
但她得和他保持距離。
聞樂暴躁地想要罵人。
白眼狼孫優美。
聞樂後退一步,優雅一笑, “聽說你有個未婚妻?”
周考聞言一愣,繼而嘴角一扯有些嘲諷,“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他這樣的反應聞樂似乎並不意外。
聞樂抿唇一笑,不知信了沒有,“據說叫什麼珍珍。”
周考眼皮都沒動一下,“你很在意?”
“哦不。”
聞樂道:“還記得嗎?”
“你說該如何謝你。”
周考挑眉,“這就是你的誠意?”
聞樂抿唇輕笑,優雅又官方,“及時告知你多了這樣一個未婚妻,可以幫你挽回不必要的名譽損失。”
“不夠有誠意嗎?”
周考突然湊近,低聲道:“我以為自從遇到你,我就沒有什麼名譽可言。”
“與其說是幫我挽回名譽損失,更像是‘鏟除異己’?”
“這明明維護的是你的名譽,不是嗎?”
聞樂推開周考的臉,嫌棄道:“宮鬥劇看多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