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鬨得越來越大,有幾個獵手甚至想掀開簾子看看裡麵發生了什麼,引路人卻一把按住獵手的胳膊,不讓他們繼續動作。
這一舉動更加證明了他們的猜想,裡麵絕對沒什麼好事兒。
與此同時,林殊注意到有些人在朝這邊靠近,他們都腰間都佩戴著武器。
恐怕是醫館的人。
再待下去就不合適了,林殊還想明早安安穩穩地離開這裡,若是跟人打起來、再誤傷了赤烏就遭了。
林殊給赤烏使了個眼神,兩人趁亂溜出了醫館。
他們離開沒多久就聽醫館裡劈裡啪啦的打鬥聲響起。
還真打起來了。
林殊扭頭看向赤烏:“裡麵很不對勁兒是嗎?”
赤烏點頭:“害怕。”
赤烏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從記憶裡翻出熟悉的印象,解釋道:“有屍體味道。”
“獸人的屍體。”
林殊一頓。
“你的意思是有不少獸人死在了裡麵?”
赤烏點頭。
林殊猜對了她的意思。
“很痛苦、很害怕。”赤烏再次開口說道。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可怕的氛圍,即使屍體已經不在,但曾經在那個小房間裡發生過的事情卻滲透進每一寸木板之中,留給以後的同類作為提醒。
同為獸人,赤烏能感受到其他獸人曾在那個房間裡經曆過的事情,不足為奇。
其他獸人應該也能感覺到這種恐懼,但他們對獵手的依賴信任和服從讓他們強忍著恐懼鑽進了小房間。
林殊摸摸赤烏的頭,聲音有些沉悶:“我們以後再也不去了。”
林殊以為術業有專攻,專門針對獸人的醫館就像兒科醫院一樣,會更專業一些。
沒想到是彆有一番陰暗。
林殊沿路問到了其他人類醫館的地址。
最後找了一個人不算太多,但口碑有保證的醫館,很快帶著赤烏走了進去。
這個醫館裡的大夫年齡都不小,不少都留著花白的胡子。
來看病的人並不多,其中大多是同樣年紀不小的中老年人。
據說這家醫館開了很久,是口口相傳下來的。
隻是白鳳鎮越做越大之後這個醫館逐漸被其他營銷更強的醫館奪走了人脈和資源。
林殊牽著赤烏走到一個櫃台前,“能給獸人看病嗎?”
裡麵坐著的白胡子老頭兒抬起頭,看了眼赤烏,點頭:“進來坐吧。”
繞過櫃台麵前是一張小桌兩把椅子。
兩人坐在老大夫麵前,老大夫示意赤烏把手放在桌子上,開始診脈。
“您之前給獸人看診過嗎?”林殊試探著問,聲音很輕。
老大夫搖了搖頭,笑道:“我們這兒看病比獸人醫館的貴,很少有人會帶獸人來這兒看。我雖沒診過,但看過幾位。”
老大夫想了想:“你是第四位。”
“今年的第四位?”
“不,四十年來的第四位。”老大夫笑了笑。
“我在這兒坐了40年,你是我見過第四個帶著獸人進來看病的。”
很快,老大夫抬起了手,朝林殊笑眯眯道:“這脈象是我診過最強有力的,她沒有任何問題,你且放心吧。”
“不過她此時正是生長期,需要多補充一些營養,獸人到底與人類不同,若是給她人類女孩兒的分量,怕是不夠。”
林殊鬆了口氣:“這個我知道,我會給夠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