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十:【最後,楚虔和老將軍委婉地提了他嶽母與大舅舅勾搭成奸的事情……】
楚江開:【哈哈哈哈。】
戰十:【老將軍十分震驚。】
戰十:【上官悅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金吾衛那邊有案件記錄,她看不到檔案,楚虔沒告訴她。】
戰十:【上官悅可能會是上官景同的孩子,但祁老夫人不確定。】
楚江開:【……】
這會子楚江開是一邊吃瓜,一邊手上拎著鏟子在鏟雪。
他們在離著京城一百裡遠的一處山村,大雪幾乎壓垮了半個山村的房屋。
兩個時辰下來,被雪壓垮的房屋裡的人都救出來了。
不過有三個人死了,其餘人都活了下來。
傍晚時分,從就近的官府那裡領到了救援物資,分發給了村民,軍隊在村尾後山上的破廟裡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巡視了整個村子後,與村長交涉了一番後,各自都背著大包往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而楚家正熱鬨,雖然楚虔一直忙著上官家的事情,也吩咐了那些辦差的兄弟不要往外傳,但彭羅縣那邊人太雜了,不禁有金吾衛,還有當地駐軍,消息不會瞞得那麼嚴實,稍微使點錢財就能知道一些情況,所以楚艇、楚航兄弟倆就從外麵聽說了,還和說閒話的那群紈絝子弟大打一架,然後就在整個楚家穿幫了。
本來精神就不夠好的二夫人上官悅登時就暈厥過去,這事還驚動了老夫人,老夫人急匆匆地趕到二房,揪著楚虔詢問是真是假?
楚虔麵色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可能?”
老夫人也差點暈過去了,楚虔連忙扶住母親,焦急道:“娘,沒多大的事兒……”
老夫人穩了穩心神後,站住腳跟,甩開兒子的手,轉身就讓侍女扶著她回自己的鬆鶴堂去了。
老夫人不喜歡她那弟弟上官景同,因為兩人成長那些年鬨了許多矛盾,上官景峰是庶出弟弟,但文采斐然,是一個溫潤爾雅的君子,所以對於上官悅這個侄女,她還是蠻喜歡的。
楚艇、楚航兄弟倆傻眼了,齊齊看向父親。
楚虔整個人都頹喪了幾分,從上到下有一種淩亂的感覺,正要說什麼,裡麵丫鬟的聲音傳出來。
“夫人,你醒了?”
父子三人連忙跟了進去,上官悅正好被丫鬟扶起來,靠坐在床頭,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丫鬟和嬤嬤都被遣退,屋子裡就他們一家四口人。
上官悅臉色蒼白,不敢看丈夫和兒子,語氣恍惚道:“文敬,我娘真與大伯有不當關係?”
文敬,乃是楚虔的字。
文斕,乃是楚斕的字。
楚艇、楚航也眼巴巴地望著父親,楚虔嘴角抽了抽,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疲憊道:“是,似乎是你出生前,就與大舅舅有不當關係,所以你可能會是大舅舅的血脈……”
楚艇、楚航眼珠子都要凸出來!
上官悅整個臉埋在棉絨被,失聲痛哭起來。
待她聲音小了幾分,楚虔才說道:“夫人,我會儘量為三舅舅和兩個表弟周旋,三舅母那裡……請恕我無能為力,且…我也不願為三舅母奔波。”
楚艇、楚航靜默半晌,說道:“娘,我們也不願為外祖母操心。”
楚虔又說:“還有…夫人,請做好心理準備,即便是我也保不下來三舅舅和表弟、表弟妹他們,他們可能會被流放至崖州,陛下不會開恩,即便是大哥大嫂開口,陛下也不會答應。”
上官悅拿著手帕擦了擦眼眶,她哪有臉去求大哥大嫂為她的娘家親人求情呢?
楚虔話鋒一轉,說:“夫人是否知道,二十年前,嶽母和大舅舅一心想把夫人嫁入皇宮?”
上官悅抬起頭,滿臉震驚道:“有這回事?”
她仔細回想她那會來京城,借住在英勇侯府,是以姑姑娘家侄女走親戚的身份來做客的,而且也確實有議親的圖謀,但當時是打算與京城彆家議親的……她父母是這樣告訴她的……
楚虔:“……”
他該得感謝三舅舅,就算上官悅不是三舅舅的血脈,她也跟三舅舅學了一身書卷氣,尤其是性子天真單純。
楚虔:“陛下並不喜歡才女。”
楚艇、楚航脫口而出道:“啊?爹?你怎麼知道?”
楚虔靜默半晌道:“大哥與陛下是莫逆之交,我經常與他們呆在一起,陛下向大哥吐過很多次苦水,他的老師們天天讓他吟詩作賦,他都快吐了……”
楚艇、楚航:“!!!!!”
上官悅臉都扭曲了,她這會子想起來了,當時她來到京城後,參加了好幾次京城千金小姐間的賞花會,還留下了不大不小的才女名聲,她隱約記得,有不少夫人很看好她……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就不清楚了,三個月後,她母親告訴她,她不放心她嫁入京城其他人家,若是被欺負怎麼辦?所以她覺得親上做親,嫁給二表哥就十分不錯了。
所以,這是她母親發現此路不通,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二房萎頓了,楚艇和楚航也不出門交際了,兄弟倆同樣也在想這件事情。
而且,圈子裡確實在傳流言蜚語,一些人背後討論,他們不相信楚虔和上官悅沒摻和,隻不過是沒有抓到證據而已。
臘月二十七日,外出賑災救援的軍隊全都返回軍營,楚江開也多留了半日。
安排好行舟隊過年的事情,他才返回城內。
天壽公主這幾天也呆在侯府,畢竟是過年,乃是一年一度的大事。
楚江開先後去鬆鶴堂和壽康園拜見了老夫人和老將軍,老夫人麵對他一臉慚愧的樣子,回頭就讓人送了一些金銀器物過來,說是給他的補償。
等他從壽康園回到世子院裡,二房一家四口都來了。
他們是來道歉的,楚虔先前向兄嫂道了歉,現在向正主道歉來著。
“二叔、二嬸,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不要過度自責。”隻能說越俎代庖的人有點可笑。
以此類推,那諸位皇子下邊的人,越俎代庖的更多。
二夫人精神狀態還沒有恢複過來,她以前是滿腹才情、矜持纖美的貴夫人。
不需要過分保養,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保持著好心情,狀態自然美。
但現在憔悴許多,微微圓潤的臉瘦下去後,瘦得脫相後,就不夠看了。
二夫人坐立難安,楚虔還好一些,他蠕動著唇角,好半晌才說道:“子舟,你相信二叔,二叔真沒有那個心思。”
楚江開挑動眉梢道:“二叔,你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自家人相信自家人,外麵的流言蜚語雖然堵不住,但身正不怕影子斜。”
楚虔長長一歎:“謝謝子舟。”
他順風順水地活了四十多年,猛然間才栽了這麼一個跟頭,但又不是最重要的父母和妻子、兒子出了事兒,隻是心理素質免不了跌宕不平。
楚江開正要說什麼,就見天壽公主回來了,還有宋羅伊,兩人有說有笑的,態度十分親近。
戰十:【嘖嘖,有你沒你都一樣,倆女孩無話不談,做了閨蜜呢!】
楚江開:【你彆亂說,跟我沒關係。】
楚江開:【救命恩人,得供起來。】
這陣子宋羅伊渡過了那段適應期後,一直都是楚舾和黎舧帶著她混京城的千金小姐圈子。
本來其他人家還挺忌憚她的身份,但她幫一些女子看了一些女性病後,那人緣就飆漲,每天約她看病或者遊玩的千金小姐可不要太多。
天壽公主這幾天都住在侯府,也是她有意無意地靠近宋羅伊,且她也懂醫術,所以兩人便走得越來越近了。
楚虔和二夫人與天壽公主互相問了好,他們便離去了,楚艇和楚航兄弟倆像蔫了的小白菜。
楚江開瞥了一眼倆弟弟,又見宋羅伊偷偷看他,便直接問道:“宋大夫,聽說你最近很忙啊,賺了多少錢?”
宋羅伊:“……”
楚艇、楚航有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