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看著戚遠:“像是哪家公子,跟家裡人走散了。”
肥羊出門,不知偽裝。
譽親王吃著點心沒有說話,隻是打量著戚遠,終於,那群乞丐確定戚遠沒錢了,才各自散開。
“再看看。”
戚遠理了理衣服,他就是經過,看到一孩子可憐,想起了自家從小熱衷賺錢的小小,就停下來掏了點錢。
結果就變成了這樣,他被人圍住了,還都是可憐人。
還好,他身上有錢,他繼續往皇城走,到了這附近,他不好再禦劍,剩下的隻能靠走。
“爺。他走了。”
譽親王看了眼時間,再看了看前頭的男子。
“爺,要出手嗎?他待會可能會被搶劫。”
譽親王:“跟上。”
“是。”
馬車後頭跟著,戚遠察覺到有人在跟他,立刻進了小巷,一手拔劍。
這劍還是常淨在路邊買給他的。
“嘖。警惕心還挺高的?”前頭幾個人出現,流裡流氣的,一個個的手握著才一品的靈劍。
戚遠沒動,他看得出來都是凡人。
“上!”幾人衝向戚遠。
馬車上的小廝正打算出手,隻見剛剛看著孱弱的男子,劍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幾人的手腕,那幾人大叫了兩聲,就紛紛倒地。
小廝震驚了下。
譽親王靠著馬車,思忖著什麼,這人倒是厲害,他給了自己小廝一眼神,那小廝立馬下車。
這時候,戚遠摘下手上的扳指,扶起地上一人:“這個給你們,以後莫做搶劫之事。”
小廝:“???”
幾人愣了下,看了眼扳指,在看了看戚遠,微微驚悚,隨即拿上扳指拔腿就跑。
戚遠沒在意,普通人所求不過溫飽,他丟失點錢財沒什麼。
“那個,公子……”小廝上前,撿起地上的紙,打開道。
“何事?”戚遠回頭。
“這幾個可能不是搶劫的,而是拐賣的。”那小廝心情複雜的展開紙,上頭正是這幾人跟一青樓的買賣收據。
戚遠:“???”
譽親王終於忍不住笑了:“公子,你差點被賣,還給人送錢?”
戚遠看出這人身份不一般:“祖訓,既承天命,當以世為先。”
“天命?你這祖訓倒是奇怪……”譽親王上下打量著戚遠,想到什麼,問道,“哪個仙門的?現在少有仙門的人還能把這話掛嘴邊。”
戚遠腦中立馬過了遍所有仙門。
“不方便說?”譽親王看出他的為難。
“那行吧,本王正好有事相求。我們邊喝邊聊。”
本王?
這是王爺?皇族?
“恭敬不如從命。”戚遠道。
幾個小廝立馬去了一酒樓,順帶清空酒樓。
譽親王親自倒酒。
“不是我說,本王長這麼大,還頭一次碰到你這種的。本王先敬你一杯。”
戚遠喝著:“敢問王爺是為何事?”
譽親王沉默了會:“本王皇兄,最近極其寵愛一妃子。”
“皇帝有寵愛的妃子,有何問題?”戚遠假裝自己不清楚。
“問題在於那妃子性情大變,由原來的溫婉柔順,變的嫵媚妖嬈。”
“王爺的意思是那妃子已經不是人了?”
“對,本王為此特地出門,準備親自找仙門之人幫忙,隻是如今仙門的,七情六欲不比凡人少,而那妃子擅長蠱惑人心,找他們來,也是徒增亡魂。”
“再加上那妃子狡詐,就不了了之,隻好回來。”
“怎麼說?”戚遠問著。
“我們王爺中途,碰到了兩回賣身葬父,一回被良家女子被惡霸調戲,還有被無良父母賣入青樓。而且皆為貌美女子。”那小廝冷笑了下,當他們是蠢的?
“本來,本王也不怎麼信你的,隻以為他們換了手段。但你還給他們錢,本王不覺得那妃子的手下能想到這點。”
畢竟正常人都不會這麼乾。
戚遠:“……”
“來,喝點,我們繼續說。”譽親王親自倒著酒。
另一邊,烈日當空,皇城城門口稍遠處,一女子身著喪服,雙眸空洞的望著地上躺著的屍體。
那屍體上蓋著草席,就一雙腳露在外麵,一看就是什麼窮苦人家。
路過的人看了兩眼,隨即搖了搖頭,賣身葬父,世道艱難,那女子可憐了。
陳叔看著眼前的草席,他有點難受,這就是魔物靠近皇城的感覺?
他有種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感覺,也像是什麼警告。
還好,莊菲在身邊,他還抗的住。
再遠處,紅蓮換好男裝,為了能讓那個便服出門遊玩的王爺停下馬車,心生憐憫,她待會得去調戲莊菲。
“主子,為什麼還沒來?”
莊菲:“我們隻知道是今日,但不清楚是什麼時辰。應該快到了。”
紅蓮耐心等著,順便防著其他凡人大發善心,提前把主子買走。
結果,兩個時辰後,紅蓮耐心耗儘,天都快黑了,城門快關上了,居然還沒來?
“天機閣是不是該退錢?”陳叔草席下問著。
莊菲看向遠方,一天了,各種馬車經過,但氣質都不對,應該不太可能已經進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