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紅軍製服裝的俊美青年走過來,質感微硬的披風邊緣在空中劃過冷硬的弧度。
薩夜高挑修長的身軀在床頭蹲下,雙手沉著床沿,原本俯視的頭頓時與雲奚平視。
雲奚:“???”
祂俯身前傾,下顎擱在雲奚肩膀上,原本撐在床沿的手攬住她的腰,呼吸的熱氣噴灑在雲奚肩窩,雙手越抱越緊。
什麼都沒有問也沒有說,像是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黑狗,沉默無言地汲取溫度。
發.情.期的黑龍,身體就像是一個滾燙的小火爐。
隻是被抱了一會兒,雲奚就有如蒸桑拿一樣,毛孔開始逐漸冒汗了。
然而,她隻是稍微掙紮一下想讓他鬆開一點,環在身上的手反而像是緊張了一眼,抱得更緊了
。
“難受。”
沙啞發哽的聲音艱澀地從帝國主席嗓子裡響起,像是高燒的病人,冷峻的聲線中帶著幾分混亂祈求的壓低哭腔。
“奚奚,難受。”
“不要……推開。”
祂滾燙的臉貼著雲奚頸窩,瘋狂地蹭著汲取氣息。
發.情.期中一直被壓抑的分離焦慮爆發,幾乎衝昏了祂的頭腦。
在亞特斯消失後,祂甚至沒有心思和氣力再去質疑詢問,隻想瘋狂地渴求氣息,填補空洞焦慮的心臟。
雲奚伸出手,準備撫向黑龍的背脊,讓祂減少一些焦慮。
結果,她剛按上薩夜的脊背,雙腳就突然纏上了一條粗壯的尾巴,同時,巨大的龍翼從後包裹她,死死將她籠罩在翼下,巨大的力道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顆樹,被樹袋熊纏上了,手腳都不再是自己的。
但又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渾身滾燙的巨獸藏在了腹下,收攏雙翼,將她整個人都遮住。
雖然知道龍也算獸類,而獸類的發.情.期更容易失智,雲奚也沒想到薩夜會失智到這種程度。
一晚上,雲奚一邊給巨龍撫摸脊背,一邊穩定祂混亂的情緒,不僅被熱出滿身的汗,而且大半夜才睡著。
……
天光微亮,當第一縷熹微的光出來,薩夜幾乎立馬睜開了眼睛。
猩紅狹長的眼睛冷冽壓迫,威勢逼人。
發.情.期期間最嚴重的第一天熬了過去,分離焦慮的脆弱敏感削弱,在感知到旁邊有人時,祂眉眼沉沉下壓,手上龍鱗浮現,幾乎下意識地出手懲戒僭越者。
在看清人後,剛揮出去的黑色龍爪急刹車收住,瞳孔刹那擴大。
被旁邊的‘火爐’蒸了一晚上,哪怕宿舍裡開著製冷,少女黑色的額發依然有被汗浸透又晾乾的痕跡,糾成一縷一縷,襯得肌膚更白。
薩夜混亂的腦子逐漸清晰,昨晚的記憶被重新整合。
昨天晚上……奚奚一直陪著祂。
深猩恐怖的瞳孔逐漸變得柔和,祂小心地收了收手,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發呆,平時一直緊抿嚴肅的唇角不知不覺上揚,又矜持地壓了壓。
薩夜喉結艱澀地滾動。
祂微微湊了過去,視線緊緊注視著她,整個人好似一動不動。但如果去仔細看,卻能看見他猩紅的眼珠微微轉動,視線好似在她額頭、唇角、耳根間挪動。
然後,看著看著,祂自己耳根就紅了一遍。
祂小聲地放輕了呼吸,然後,像是受到蠱惑一樣,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後停在了方寸之間。
祂又緊盯著少女的唇角發了一會呆,緊張地攥了攥手指,才繼續俯首靠近。
“噗通——噗通——”
明明胸腔裡沒有心臟,但祂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激烈得仿佛要鼓噪祂的耳膜,甚至讓祂緊張起來……這激烈的聲音會不會大到把睡著的人吵醒。
微卷的鴉黑頭發隨著帝國主席俯身的動作微微晃動,祂視線緊鎖著眼前的人,如同一隻瞄準獵物的野獸,瞳孔深猩如血玉。
手心冒出細微的汗,祂下意識地喘息,剛要接近時——
“叮——”
尖銳的軍鈴聲在整個基地響起。
雲奚瞬間睜開眼睛,幾乎不過一秒鐘,眼睛就從睡眼朦朧變得清醒。
然後正好對上一雙猩紅的龍類豎瞳,離得極近,讓雲奚有種一大早被掠食者近距離注視的驚悚感。
不過好在,她這幾天早就習慣了這種驚嚇,早就見怪不怪了。
“大早上的,不要離這麼近,嚇人。”雲奚搖著頭,將那張臉推開。
湊到一半被打斷,薩夜陰沉著臉直起身,緊抿著唇,眉眼冷峻逼人,渾身散發的壓迫力幾乎形成了陰雲。
雲奚本來還擔心薩夜的發情期,但看祂一臉冰冷的模樣,立馬又鬆了一口氣。
這麼煞氣逼人,看樣子是恢複了,畢竟發.情.期一發作,這條龍隻會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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