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毫無關聯。
在這群人要接著祈禱的時候,雲奚通過孔洞出其不意放出閃電。
這群古神教徒反應也很快,但閃電的速度更快。
在他們麻痹的那一瞬,老練的亞瑟等人已經上前,幾下解決了這群教徒。
沒有監控,沒有換班成員,這群教徒既是守衛者,也是祭品。
留下兩個人守在這看守副祭壇,雲奚將一顆種子交給他們,囑咐他們等收到種子發芽的信號才能開始破壞,又帶著其他人如法炮製控製了其他五個祭壇。
等按照記憶摸到主祭壇附近,突擊小隊隻剩下幾人了。
生命序列的力量從中心向外擴散,催發六顆種子。
幾乎同一時刻,圍在主祭壇外圍的古神教教席就發現了異樣。
“他們闖進來了!祭壇正在被破壞。”紳士右眼猩紅的眼珠陰冷的轉動,擴張的麵具上猩紅的笑弧擴大,既陰冷又詭異,“走吧。去把那幾隻小老鼠抓住。”
背棺人,“但是……主的卵。”
他們去了,要是有人闖進主祭壇內部怎麼辦?
“窺密者會留下來。而且祭壇有人偶師在,擔心什麼。”紳士保持著嘴唇的笑弧,“我們的二席閣下,怎麼會解決不了幾個小小的闖入者。”
原本守衛森嚴的主祭壇門外,隻剩下了無法睜開眼的窺密者。
窺密者的眼睛不僅能窺視秘密,還能控製人思想、行為,是十分非常出格的異能,但是,不能睜眼的窺密者就跟失去□□的獵人一樣,根本沒有阻攔能力。
“你現在出去嗎?”其他人已經安置在了各自的位置,隻有土係異能者因為要送雲奚到目的地陪雲奚走到了最後,等會他還要去和夏白航他們彙合,攔住那些阻止破壞副祭壇的教席。
雲奚摸了摸下巴,“出去吧。老朋友等我們呢。而且……就算我不出去,他也會找到我們。”
隻留下一個沒戰鬥力的窺密者,這麼明顯的破綻,明眼人看著都是陷阱。
不過,主祭壇的房間被古神保護,無法再穿牆過了。
她不出現也隻是和他們純耗時間而已。
雲奚淡定地從牆中走出去,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放輕。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走到了大門前,紳士等人也沒有折回,隻有一個窺密者在旁邊,支著扇子扇風。
貴婦人閉著眼,聽見那逐漸靠近的清晰腳步聲,烈焰紅唇勾起,“小姑娘。雖然我現在無法睜眼,失去了戰鬥力,但是,你起碼偽裝一下吧?
這麼明顯的腳步聲,對守門人不尊重哦。”
明明一個入侵者,一個守衛者,卻有種無言的默契。
不管是古神教席還是雲奚,似乎都對對方的心思一清二楚。
雙方都好像猜中對方的行動。
“貴安,夫人。”雲奚直接來到門口,伸出手,打算推開這種雄偉的門,“所以,你要阻止我嗎?”
隻是,副祭壇的破壞需要一
些時間,六個副祭壇還沒完全破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論做什麼,這扇門都紋絲不動。
“我阻止不了你。”貴婦人羽毛扇輕扇,她搖著頭,烈焰紅唇微勾,“我隻是很好奇,你為什麼能獲得主的青睞。”
“你之前召喚出來的邪眼,與我主左眼的威能十分相似。在我不小心窺視到它時,能感受到主的氣息。”
“除了我主之外,竟連太陽也青睞你。太陽右眼,與古神左眼,你是怎麼使用截然相反的兩種?我知曉世間秘密,卻唯獨不知道這個答案。”
窺密者聲音平和,姿態優雅,仿佛他們不是敵人。她就像是真的在午後拉著一位小輩閒聊。
反正門暫時還打不開,雲奚就站在旁邊與這位窺密者聊天,摸了摸下巴,
“答案需要用答案交換。”
“小姑娘,你要問我什麼問題?”窺密者看起來十分隨和。
雲奚想起古神教第一席。
“古神教第一席的身份。”
雲奚對此並沒有報多大的期待,人偶師曾說過,他被第一席精神操控下了暗示,無法說出口。
窺密者席位比人偶師更低,應該也被精神操控不能用任何方法透露第一席身份。
但她沒有想到,窺密者毫不猶豫道,
“可以哦~”
優雅的貴婦人取出一副塔羅牌,“那就做個占卜吧小姑娘。牌靈會告訴你答案。”
寬沿蕾絲帽遮住窺密者的半張臉,她穿著中古世紀風的衣裙,典雅又美麗,在不睜開那雙古怪的眼睛時,她挺直著脊背,就像是一名正在參與下午茶的美麗貴婦。
“我向主發誓,此次交易過程中,不會隱瞞、欺騙。我將誠信、守諾,將我所知的答案告知你。以秘密,交換秘密。”
除了信奉欺詐之神的人,任何狂信徒向神起誓,都代表著不可違約。一旦違約,意味著背叛信仰,欺騙神明。
不過,古神信徒向古神起誓,這種事太少見,雲奚也不知道是否包含在此列。
畢竟古神是癲狂、瘋狂的,不像是在乎名譽的樣子。而且這種近乎占卜的方式告訴答案,更像是個神棍。
但雲奚還是去抽了。
窺密者,“請抽兩張牌。”
雲奚從攤開的一列牌中抽出兩張。
第一張牌是一位坐在寶座上的威嚴的男人,身披紅袍,頭戴皇冠,手拿權杖。
皇帝,正位。
第二張牌,是一名全身穿著漆黑鎧甲,看不見臉的男人騎在火焰馬上。在他周圍的地麵上,是皚皚白骨。這張牌是倒著的。
死神,逆位。
從第一張畫麵上看,指向簡直不要太明白,單指皇帝。
信奉神明的神聖帝國的皇帝竟然是古神教的第一席,這種答案離譜的程度,說出去隻怕會被人以為瘋了。
但是,從人偶師的身份,還有人偶師透露的信息、表現的反常,雲奚竟然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是
這個答案,顯然太簡單了,也不用抽第二張牌。
死神和皇帝……逆位的死神……
雲奚看向窺密者。
窺密者已經收起了其他牌,她也沒看雲奚的牌麵,烈焰紅唇彎起,“這兩張你留下吧。以答案換答案,現在,該輪到你給我答案了。”
她在表明自己不會去解讀。怎麼解讀含義,全看雲奚。
甚至她這個回答問題的人都沒去看牌麵。
正常人可能會懷疑,她連牌麵都不知道,怎麼知道抽出的是正確答案。
但雲奚隻是輕輕微笑,將兩張牌收了下來,將這個交易繼續下去。
“好。”她點點頭,回答窺密者的答案,“我的答案是,我有一條眼球模樣的野狗。馴養的野狗有時依然會咬主人,但養久了,有時也會替主人咬敵人。”
雲奚的答案同樣離譜。
但窺密者也沒有質疑,隻是突然瞠大了閉上的眼睛。不過她很快意識到不對,眼部的劇痛讓她立馬閉眼,然後點了點頭,接受了雲奚的答案。
正在這時,緊閉的大門突然隆隆作響。
六個副祭壇都被毀了。
雲奚沒有從窺密者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她伸手推開門,突然搖了搖收下的牌,“謝謝你的答案。你對你們第一席忠誠嗎?”
“這是第二問題。不過我可以回答你。”窺密者微笑,“我忠誠於主,忠誠於無窮的真理與答案。我喜歡,萬事皆有答案。”
“我的主,全知全曉,擁有無儘知識與答案。”
這是她狂信古神的原因。
雲奚:“……”
到現在,她依然無法將那又蠢又呆的小眼球,和古神教信徒眼中的古神聯係起來了。
那個為了顆巧克力豆嘰嘰叫的觸手眼球怪,哪裡像是聰明的樣子?
少有的,雲奚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小眼球和古神分開看,不應該因為它是古神殘骸就另類待它,畢竟它……太傻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