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等他們重新來到禮堂。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著一麵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台,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全校的同學幾乎都來了,擠擠挨挨的,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魔杖,滿臉興奮。
“為什麼他在這?”路易絲一眼就看到了舞台上那個神采奕奕的家夥。
洛哈特剛剛走上舞台,穿著紫紅色的長袍,一副光彩照人的樣子。
“斯內普教授?”克裡科斯已經忍不住笑起來了。
在洛哈特身邊的是斯內普,他還穿著他平常那身黑衣服。路易絲一直覺得這是高深莫測的巫師的象征。
洛哈特揮手叫大家安靜,然後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一點也不想聽他說話。”阿比蓋爾嘀咕道,“你賭他多久會開始推銷自己?”
“不出十句話。”路易絲說。
“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采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洛哈特精神抖擻地說,“欲知這方麵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低估他了,對不起。”路易絲私底下翻了個白眼。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洛哈特說著,咧開大嘴笑了一下,“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家夥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路易絲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洛哈特和斯內普轉身麵向對方,鞠了個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普隻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寂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斯內普教授看起來何止想取他性命?”路易絲小聲說。
“給他惡咒嘗嘗。”賴爾低聲說著,和路易絲悄悄擊了個掌。
“一!二!三!” 兩入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
斯內普喊道:“除你武器!”
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猛地朝後飛出舞台,撞在牆上,然後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路易絲興奮地鼓起掌。不止是她,還有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也在鼓掌喝彩。
給那個沒點本事還到處耀武揚威的家夥一點顏色瞧瞧!
路易絲真想喊出來。
洛哈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鬈發根根豎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說道,“這是一種繳械魔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麼說你可彆介意,剛才你要來這麼一手的意圖很明顯。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他怎麼還敢說啊。”路易絲感慨道。
“你看斯內普教授。”克裡科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像不像你之前那次?”
“你有病啊。”路易絲笑著剜了他一眼。
“哪次?什麼事?”賴爾的八卦雷達響了。
“沒什麼。”路易絲說。
“不關你事。”克裡科斯說。
“你們看。”阿比蓋爾說著,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舞台上。
“示範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