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認得那種眼神,那種鋒芒畢露的神情,她在自己的照片上看過。她開始明白為什麼湯姆說他們是一類人了。她慢慢走向湯姆的位置,在人群外看著那個似乎很愜意的男生。
“……弗立維教授應該多給你加五分的,湯姆,就算其他人後來也能掌握,但沒有人做得能比你漂亮……”
那裡的斯萊特林男生正在說著。
“特彆還有你這種學不會的,不是嗎?埃弗裡?”
另一個男生大咧咧地笑了起來。
埃弗裡?
路易絲湊近了一些。
誰?不會是克裡科斯的爺爺什麼的吧?
“閉嘴,穆爾塞伯。”
穆爾塞伯?
路易絲現在是明白了克裡科斯和阿比蓋爾到底是遺傳了誰。
而且仔細去看,那個埃弗裡跟克裡科斯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你們倆還是彆總這樣絮絮叨叨的。”湯姆開口了,語氣是那麼輕描淡寫,似乎沒有一點不耐煩。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瞥向一邊:“喜歡絮絮叨叨的家夥已經夠多了,不是嗎?”
“那些家夥對你的能力佩服得啞口無言,隻好說你身世的閒話。”埃弗裡示意一邊的那張桌子。
“那就讓他們去說好了。”湯姆給了一個好看得無可挑剔的笑容。
“你可是我們學校幾乎史無前例的混血統級長。”穆爾塞伯諂媚地說,“正是因為你的不同凡響,才會引起那些家夥的閒話,湯姆,或者說——”
“我知道,我知道——”湯姆靠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額頭,“但我確實有些煩惱。迪佩特校長一直不支持批準我暑期留校。”
“你可以來我們家的莊園。”埃弗裡說。
“我想我自有打算。”湯姆似乎並不領情。
“噢……”埃弗裡低下頭。
路易絲始終都在打量著湯姆。這個麵容蒼白又非常英俊的男生由內而外在散發著一種致命的魅力,似乎從骨子裡透露出一種傲人的氣質。而且他身上的袍子肉眼可見地不如其餘人的那麼嶄新光滑,皮鞋也是很普通的款式,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飾品。
“我先去回宿舍。”湯姆站起身,和善地笑著。
“明天是周末呀,這才幾點?”有人看了看手表,“你這是打算養足精神看魁地奇比賽嗎?”
湯姆聞言笑了笑:“我明天要去給斯拉格霍恩教授幫忙。我希望早點寫完論文,正好去找教授指點一下。”
湯姆說罷便往男生宿舍的甬道走去。其餘的男生還在誇誇其談湯姆的勤勉和天資。路易絲頓了頓,跟上了湯姆,隨著他去到他的宿舍裡。
“你回來了?”
路易絲剛一進門就打了個冷顫。她望著湯姆的背影好一會才明白這不是在對自己說的。
“有什麼新發現嗎?”
“有格蘭芬多的學生在夜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的東西。”
“那多半又是什麼溜出學校的密道,我指的不是那些……”
路易絲終於發覺是哪裡不對勁了。她很快繞到湯姆的麵前,果不其然發現他懷裡有一條蛇。
他在說蛇語!
怪不得剛剛路易絲下意識覺得那是在與她對話。
自從來到這段回憶裡,路易絲就感覺莫名的不自在。這個由魔法形成的世界,似乎無時不刻都在給路易絲透露危險的信號。
他在找什麼呢?
“不,那個大塊頭往一個教室走了,懷裡抱著什麼東西。”
“噢?”
“像是在藏什麼。”
“藏東西?也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八樓有個有求必應屋可以變出一個藏東西的好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