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萊夫人也是,她似乎早忘了她在教訓雙胞胎的時候恐嚇他們再敢胡鬨就不給他們晚飯吃。畢竟弗雷德和喬治吃得可太香了。
他們騎著摩托沒出多遠就意識到根本不認識路,然後被滿臉寫著“暗殺”的凱登追上,告訴他們走錯了方向。
但他們倆沒有一點懊悔,反而笑得挺開心的,然後重新出發。
路易絲也一樣。或者說她是笑得最開心的那一個。不管是這兩個愣頭愣腦,想要耍帥隻是在犯傻的男生,還是她那個企圖把她拎回他車上的哥哥,都太好笑了。
“我從來沒想到這個畫麵。”路易絲望著一大桌的人笑著。
“為什麼?”喬治隻是把耳朵湊過來,眼睛還牢牢沾在盤子上。
弗雷德好不容易咽下烤串上的雞塊,拍了拍胸脯:“為什麼?”
“為什麼?”路易絲重複道,“你們看著不覺得不可思議嗎?”
凱登似乎收獲了一個新朋友,他和韋斯萊先生聊得有些太好了。不論韋斯萊先生拋出哪個對麻瓜的疑問,他都能用輕鬆詼諧的玩笑先哄騙一番,在韋斯萊先生瞠目結舌的時候才做出解釋,然後兩人互相指著對方哈哈大笑。
“誒這些畫可真特彆。”凱登還不往打量著餐館的裝飾,“明天應該找時間請人用這種畫風給我畫一張,這樣才有紀念意義。”
“埃及的藝術一般是為死亡服務的。”埃利奧特似乎是故意在這時候科普,“又稱為\'來世的藝術\'。”
“你很了解?”珀西問。
“略懂。”埃利奧特看向他。
伊森在給韋斯萊夫人和金妮講一些麻瓜世界的故事,路易絲知道他有多擅長做這種事。
維多利亞正和比爾還有查理攀談著。他們都是去到遠方的遊子,有太多見聞和對故鄉的記憶點可以分享。
埃利奧特和珀西還在沒完沒了的學術討論。他們倆在熱氣球上時就已經開展一段精彩的辯論了。金妮表示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已經不能滿足珀西了,他當然要抓住這麼好的機會。
盧卡斯和羅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們似乎差點因為橄欖球和魁地奇而吵起來,隻因為羅恩表示“一個場上隻有一顆球有什麼好看的?”,而盧卡斯表示“一個場上根本看不清在打什麼有什麼好看的?”。然後他們倆一致把怨恨的目光看向路易絲,都覺得是她沒把這兩個項目給對方介紹清楚。再之後,他們發現了西洋棋和巫師棋共通的地方,陷入了焦灼的戰術討論。
路易絲就是真切地感受到麻瓜和巫師是可以和諧相處的。隻要人與人之間沒那麼多勢利和物質的因素,大家都是善良可愛的人,就算生活在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也是可以互相理解和欣賞的。
“還是挺帥的。”路易絲感慨道,“他們倆一直在那裡什麼e5,什麼b2的,心裡有棋盤的樣子也太帥了。”
“羅恩也就這本事了。”弗雷德笑道,“盧卡不是經常去各種特訓夏令營嗎?那才帥呢。”
“你不是也很會玩這些嗎?什麼牌啊,棋啊。”喬治問道。
“不。”路易絲遺憾地擺擺手,“要用太多腦子的東西,我都不行。”
“看出來了。”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
路易絲訕訕一笑:“我那是自謙,你們這是借機笑我是吧?”
“你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弗雷德聳聳肩。
“你那不是自謙。”喬治湊到路易絲耳邊小聲說。
而女孩笑得合不攏嘴,在桌子下麵狠狠搗了喬治的胳膊一拳。
在一邊彈吉他的駐場歌手,哼唱著埃及的小曲,他每每唱完一曲,路易絲都會有些意猶未儘地抬眼望去。音樂停止了,她看不懂牆上小黑板寫著的埃及文字,但看著數字估計猜到那人該下班了。
“嘿!歌手!”凱登突然在位置上站起身,“你不是本地人吧?”
“嘿,你是不是喝多了?”路易絲震驚地看著她的哥哥,壓低聲音問。
“我不是。”那個歌手笑著,用英語說,“我來自西弗吉尼亞,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