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
“嘻嘻,福澤大叔,我們去工作吧!一周沒在橫濱市,警察局們的笨蛋大叔們肯定等急了!”
“嗯,亂步,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我從秋也那裡聽說了哦!”
沒有眼鏡充當“封印物”,看清楚世界的江戶川亂步比他多走了幾步,轉過身,一身薑黃色的英倫偵探裝風格,笑容明亮。
“紅發的殺手先生去寫了!”
“福澤大叔不用一臉驚訝,燉鴿子出版社是秋也投資的,橫濱市陸續出現的24小時‘Family’便利店也是他投資給晚上要上夜班的人,他啊,特彆喜歡用生活中處處可以看到的東西來影響每一個人。”
江戶川亂步轉了個圈,摘下偵探帽,他的禮節上有了一些蘭堂的影子,驕傲地說道:“不過,這一次是我更勝一籌!”
“哇哢哢——”
“我的白糖拌飯套餐超讚的!讓殺手先生改邪歸正了!”
不是讀物,不是他人的勸導的功勞。
是牢飯的成功啊!
甜黨是辣黨的克星,織田作之助——我等著你跳進我的碗裡來!
六月,溫度在上升,初夏的滋味到來。
在國外玩了一年時間的卡特琳,站在返回到法國的遊輪上,她扇著扇子,對自己的侍衛抱怨道:“再過一個月,我又要找地方避暑了,夏天的巴黎太熱了,實在不想在六月份回國啊。”
侍衛討好地說道:“小姐下個月離開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啊。”
卡特琳嬌嗔地笑道:“好啊。”
實際上她在內心歎氣,家族允許她單身到三十歲,三十歲之後必須為家族做出貢獻——聯姻,或者是付出等同於聯姻的巨大價值。
她會在國外去透透氣,不妨有在法國挑不到合適的男友,想要擺脫固有的圈子,去其他國家找一找合適的男人。
若是可以,不妨結個婚。
卡特琳的眼光極高,指看得上某方麵特彆戳自己的人,偏偏這些人要麼是渣男,要麼是瞧不上自己,頂多願意一夜情的對象。
一年下來,她的要求已經下降了,不求婚姻和諧,隻求結婚之後各玩各的,互相不妨礙,看了那麼多虛情假意的情侶,她隻對在日本認識的蘭堂先生印象深刻,對方嘴角的那一點笑意,便把“愛情”真實的描繪了出來,仿佛留在遠東小國一輩子也不在乎。
唉,不知道對方和男朋友過上了怎樣甜蜜的日子。
好羨慕啊。
快點來一個合適的男人啊!
卡特琳心裡焦急上火,麵上嬌俏可人,維持著貴族“少女”的姿態,吸引著這艘遊輪上等倉客人們的視線。
卡特琳身上有著“波茲”家族的族徽,注定了是一般人不敢靠近的。
軍政界的家族,法國的富豪們多有耳聞。
忽然,卡特琳的侍衛用嫉妒地口吻提醒道:“小姐,你看那一邊。”
卡特琳下意識望了過去。
她發現許多與自己一樣性彆的女性都在偷看那邊,其中不乏中產階級和富豪家族的小女孩,衣著服飾華麗時尚,在白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寶首飾戴全了,仿佛要迫不及待地參加宴會???
卡特琳往甲板的方向走過去,穿過人群,眺望到了前方。
海天一線的背景下。
遊輪的甲板處站著一個銀發男人。
他浪漫而奔放,氣息強烈,似乎在聽著甲板上的樂隊的演奏,無人靠近他的三米之內,他就這麼靠著欄杆,雙腿交疊,傾聽海風與樂聲。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北歐神明,聽著節拍,讚許著凡人的傑作。
一眼令人難以忘懷。
脫俗至此。
卡特琳學著其他女性一樣捂住悸動的胸口,這是歌劇裡描述的一見鐘情啊,要是對方朝自己笑的話,她能誇張地要昏厥過去。
是心動的感覺!
是法國海王無處安放的魅力!
不用懷疑,這種人不是常人能降服住的,對方會給你穿牛角無數次。
五分鐘後,她調整好心情,古怪地去看清楚對方冰冷的眼眸。
“怎麼……有一點眼熟?”
等等。
你是不是在日本有一個私生子啊?!
她對一切長相好的人記憶尤深,包含了在日本見到的橘發男孩,而那個男孩與眼前的男人的五官有幾分相似,藍眼睛更是一模一樣,倒映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剔透度驚人,隻是二者的氣質天差地彆。
日本的混血兒嘛,缺乏教養,有一點窮酸土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愧是我們法國的男人!
在日本也照樣花心,生了孩子就丟在那裡不管了!
保羅·魏爾倫在回法國的遊輪上懶得低調,完成任務,接下來可以去巴黎喝個美酒,去老房子那裡洗個澡。戰爭結束之後,用得上超越者出國的任務越來越少,他去看了一次各國忌諱的常暗島,照常觀察便回來了。
他不會傻乎乎地登島。
常暗島上,所有異能力者的異能力會被“島主”剝奪,超越者雖然擁有世界最高等的異能力,但是也不敢拿力量去輕易嘗試。
“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島無敵又如何,出了島,任人宰割罷了。”
這是保羅·魏爾倫寫下的任務評價。
傲慢。
卻算是中肯的。
世界各國對“七個背叛者”恨的牙癢癢的,若非他們一個個銷聲匿跡,跑得不翼而飛,留一個同伴在常暗島上,各國早就追殺了起來。
感知到附近女士們的熱烈視線,保羅·魏爾倫有一些厭煩,想到了法國政府試圖給他安排女性情人,留下後代的事情。
惱人至極,這算什麼事,把他當成了配種用的工具嗎?
如果以這種方式留下後代。
他一定會掐死對方。
保羅·魏爾倫拋下為自己單獨奏樂的樂隊,往船艙走去。
突然,他停下腳步,往卡特琳·波茲的方向看去,眼神如刀子般紮在了對方的身上,任務期間的諜報人員的警惕性尚在,他竟然敏銳至極地發現了她與其他女士們不同的驚訝。
這個女人認識我?
保羅·魏爾倫掃過她的家徽,“哦,波茲家族的人。”
可能會知道那麼一點超越者的信息吧。
他走了。
同時,錯過了人生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混血私生子的消息。
……
卡特琳把驚訝吞進肚子裡。
剛才刀鋒劃過皮膚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對方認出了家徽。
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對侍衛說道:“你要是打得過他就好了。”侍衛自告奮勇道:“小姐要我去打暈他嗎?”
卡特琳被他逗得花枝亂顫,掩住唇,“我開玩笑的。”
看來,日本有必要去第二次了。
以後再安排吧。
這人。
好危險……
法國之外,一直遊蕩在國外的士兵們為了生存,暫時變成了國際雇傭兵,他們組成了一個名為“Mimic”的軍事化團隊。
安德烈·紀德最近的情緒不太好,派屬下包圍了一家西班牙書店。
書店的老板要哭了,“我這裡的詩歌集全給你了!”
安德烈·紀德的身影藏在披風下,遮擋住了白發,麵孔有一些陰沉,他問道:“為什麼沒有法國詩人讓·尼古拉先生的新作品?”
書店的老板立刻用嘰裡呱啦的語言解釋。
“沒有了!”
“上次專門去打聽過!”
“這個法國人,彆用槍指著我——這位詩人暫時不寫了!”
Mimic的士兵們齊齊擔憂地看向指揮官,安德烈·紀德是軍官出身,文學修養極高,平日裡喜歡讀詩歌和看聖經,他們沒這麼高的修養,也算是跟著指揮官一起喜歡上那位善良的詩人。
但是彆人不寫了啊!
安德烈·紀德在披風下的身體僵硬,絕望地喃道:“為什麼。”
遠離祖國後,最後安慰自己的精神糧食也沒有了……
偏偏他無法闖回祖國去。
安德烈·紀德懷抱著一絲希望問道:“有書信或者是電話……聯係那位詩人的方法嗎?”
書店老板搖頭、又害怕地點了點頭,“你們可以去找出版社。”
你們法國的詩人,找你們法國出版社的麻煩去!
關西班牙人什麼事啊!
經過書店老板的報警,西班牙警方無言以對,政府部門對這對流竄到本國的雇傭兵們反感至極——全部是危險分子!
西班牙的異能力者們事後知道這件事,當作了笑談。
國際頂尖的超越者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坐在聊天的中間,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居然跑到西班牙來買詩歌集,買不到,還綁架書店老板?法國人有這麼熱愛文學嗎?”
“有那麼好看嗎,我也要去買一本了,是什麼風格類型的?”
“你的消息晚了,這件事上了西班牙的晚間新聞,說一堆雇傭兵跑到西班牙馬德裡搶劫了一家書店,原因是他們喜歡的法國詩人沒有寫作,買不到他的詩歌集了,當天晚上,對方的詩歌集就脫銷了。”
“嘶!”
想要引發一場潮流不容易,但是有人拚了命幫忙宣傳啊!
讓·尼古拉的大名在法國的周邊國家流行起來。
逐漸有了火出國家的節奏。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本章六千六百字,算是兩章的內容啦!
沒有第三更了,圈圈去睡覺(揉眼睛),月底求營養液澆灌本文!
***
秋也沒有騙人,他16歲確實是去了青森縣旅遊。
當時是他的迷茫期,想找點事情做,便去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津島家族。
這也是本文第一章開始留下的“空白”時期(16歲-17歲),我正好補上一部分設定啦。
***
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1547年9月29日-1616年4月23日(莎士比亞同時期的人)。
西班牙家、劇作家、詩人。
他被譽為是西班牙文學世界裡最偉大的作家,其作品《堂吉訶德》達到了西班牙古典藝術的高峰,標誌著歐洲近代現實主義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小劇場。】
麻生秋也:……蘭堂,你居然有迷弟了?!
蘭堂:我也不知道啊(托腮)。
麻生秋也:怎麼是這些Mimic的人啊啊啊(兔斯基叫)。
蘭堂:不行嗎?
麻生秋也:他們特彆凶殘QAQ。
蘭堂:我覺得我比他們凶殘……應該沒問題吧。
麻生秋也:萬一他們認為你斷更的原因是我,我該怎麼辦?
蘭堂:談戀愛沒有錯呀。
麻生秋也:嘶,紀德會把我當眼中釘肉中刺的!
蘭堂:彆怕,我保護你!
麻生秋也:QAQ紀德是有前科的人!會綁架彆人的孩子來威脅人!
蘭堂:……
中原中也:我覺得沒人能綁架我。
江戶川亂步:我、我我我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危險?
福澤諭吉: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