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的視線沒有從詩歌集上收回來,答應得爽快無比。
森鷗外不信他什麼也無法發覺,愁眉苦臉地說道:“這麼做會不會出現流言蜚語?港口黑手黨裡沒有帶家屬上班的傳統。”
麻生秋也在看書的過程中嘴角有了一絲弧度。
“誰說沒有?”
帶家屬上班的人就有他啊。
“……您和蘭堂先生不一樣,好吧,我懂您的意思,等我的愛麗絲醬長大成人了,以後也為秋也先生工作!”
森鷗外說得信誓旦旦,比江戶川亂步說自己不吃零食還真。
麻生秋也淡然道:“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MMP。
一點誠意都沒有。
作為打工仔,滿腦子就想著忽悠上司,開空頭支票。
這麼一想,麻生秋也覺得自己和森先生半斤八兩,任由哪個上司有這樣的屬下,恐怕也會產生恨其不爭的念頭。
中午,森鷗外去食堂用餐,給上司留下了私會戀人的時間。
麻生秋也在乾部辦公室與蘭堂一起吃午飯。
“秋也,你在看我的詩歌集?”
“嗯。”
麻生秋也當然不會說自己在推測紀德的瘋狂值。
不注意還好,一注意到詩歌給Mimic組織帶來的殺傷力,他就確定紀德會是蘭堂的忠實粉絲,而且這份詩歌帶來的關懷會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強。
安德烈·紀德在外孤獨的內心全靠詩歌解救了。
這種書粉極度危險!
蘭堂沒有多想,說道:“我最近在看醫學方麵的書籍,眼睛好酸。”他指著自己的眼睛,麻生秋也瞬間領悟,微笑著給他揉眼睛,“親愛的,中午在我這邊休息吧,對了,你看醫學書籍是要做什麼?”
蘭堂用完餐,困意上湧地躺在了沙發上,枕著秋也的腿。
他習慣性地張開了“彩畫集”,隔絕辦公室和外界的任何通訊信號,軟綿綿地說道:“要給我們的首領仔細設定啊。”
麻生秋也若有所思,原來異能力者也要靠學習提升能力。
蘭堂說道:“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健康吧!”
蘭堂撥著手指:“要給他來一點類人的細節,感冒、打噴嚏、還有心臟的跳動、瞳孔的收縮等等。”他把臉埋在了秋也的腰腹處,“你為什麼要讓一個私人醫生跟在首領身邊啊,我擔心被他識破了。”
麻生秋也還未說話,蘭堂就悶聲說道:“我們殺了那個人吧,我聽首領說,他跟你不是一條心的人,隻想著給首領拍馬屁。”
麻生秋也笑死。
通風報信要不要來得這麼快。
他安慰蘭堂:“其實不用太緊張,出現一點破綻沒有關係,在森醫生看來,首領就是被異能力者強行控製住了疾病,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狀態,怎麼看都不是老人家應有的健康水平。”
蘭堂安靜了一會兒,意味不明地問道:“秋也很喜歡這個醫生?很多人都以為你的直屬部下應該是我。”
麻生秋也摸著懷裡法國美人的頭發,敢情是吃醋了啊。
“你不是我的屬下,是我的戀人啊,蘭堂。”
“彆人又不知道。”
“那不是更好嗎?我們享受著隻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與其他人無關,他們永遠不知道我們的世界。”
麻生秋也滿心裡都是蘭堂,怎麼可能會出軌明年三十歲的森鷗外。
為了讓蘭堂放心,他決定爆料一件事,“我和森醫生的關係很純潔的,金錢交易,絕不弄虛作假,你不信可以問他,我是不是每年找他買藥。”
蘭堂突然暴起,殺機盈眉,瞪著滿臉無辜的麻生秋也。
“他就是那個人?!!”
害自己一個身體素質極高的法國人渾身敏感過頭,堅持不了幾次擦碰,在床上會失利的醫生!
“秋也!”
“不許買藥了!你要上我就靠真本事,給我塗藥算什麼啊!”
蘭堂炸毛地咬住麻生秋也的肩膀。
麻生秋也也羞愧了。
並且表示。
等我什麼時候能一夜七次,滿足性生活的需求,我再考慮斷絕交易。
與森醫生的PY交易真香!
下午,森鷗外在回去見麻生秋也的走廊上遇到了蘭堂,對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略帶殺氣,灰綠色的眸子折射出冰冷的金光。法國青年頭也不回的走了,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一頭霧水地去問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沉痛地說道:“我們事發了。”
森鷗外被他的話騷到,不由自主地思考:“是哪件事?”
麻生秋也拍桌:“我們還有哪件事啊!買藥啊!被他知道了!”
森鷗外不知是喜是愁:“是這件事啊……”挺丟人的。
【那麼,交易可以終止了?】
森鷗外用眼神示意,麻生秋也如同看不懂,誠懇地說道:“森醫生,我沒有想到他那麼生氣,下次換過一種藥吧,我可以說是另一個醫生提供的,不會再把你供出來了。”
森鷗外再也忍不住了,鄙夷地看著這個男人。
真給日本人丟臉!
麻生秋也不以為然,靠在老板級彆的辦公椅上,隻差手裡夾著一根雪茄了,辛酸地說出生活經驗:“你知道法國人嗎?那個浪漫國度裡的美人自帶種族天賦,不把人榨乾根本不會罷休。”
他上下瞅著依舊白大褂打扮的森鷗外。
“你,該不會還是處吧?”
“……不是。”
“有證據嗎?”
“乾部大人,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是在挑釁男人的尊嚴。”
“啊、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麻生秋也捂住嘴,從指縫裡逼逼道:“我以為你的愛好是十二歲以下的幼女,原來不是呀?”
“……”
森鷗外還未帶愛麗絲進入港口黑手黨,臉色一僵,知道自己在診所裡對那些傷患們開的玩笑被人聽見了。
於是,森鷗外為了自己的偽裝,正了正臉色,“不,我是。”
麻生秋也嚴肅道:“不,你不是。”
森鷗外想要打人了,忍了又忍,把這口氣給咽下去,故作欣喜。
“我以前喜歡成熟的女人,現在最喜歡小蘿莉了!”
“證據呢?”
麻生秋也雙手托腮,坐看森醫生的表演。
森鷗外為了愛麗絲能順利來到自己身邊,充當自己的眼線和保鏢,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比如說,我對成熟女人是硬不起來的!”
麻生秋也抓起座機的話筒。
“小紅葉!你帶森醫生去審訊部看看,他說他陽痿了!”
“……!!!”
森鷗外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壓住對方的手,掛斷電話。
他靠近了對方,用求饒的聲音說道:“師兄……不要這樣……”
麻生秋也被他磁性的聲線酥到了,大腦閃了閃頻。
隨後,他想道。
【你丫的還沒有入門呢!】
既然對方敢說,他也就敢問了,雙方挑破了之前的那層疏離的關係,“你來到港口黑手黨,拜師任務是什麼?”
森鷗外“真誠”地說道:“幫助師兄上位。”
麻生秋也驚歎一聲。
“我怎麼不知道‘不死軍團’的提議者居然是一個無私奉獻的好人了?”
論插刀子,麻生秋也專業。
森鷗外咬碎了牙,你不是早就看穿了嗎?故意說出來惡心誰啊!
“師兄,我問你,晶子是不是你讓人帶走的?”
“是。”
“你承認了?!”
“我給了你錢呀。”
麻生秋也推開了他,這家夥不愛刮胡子,退伍之後整個人就懶惰化了。
港口黑手黨的麻生乾部溫柔地說道。
“否則,我給你那麼多錢乾什麼啊?你以為你長得好看?”
“……”
森鷗外張了張嘴,滿腔悲憤,我年輕漂亮的時候你沒看過呢!
軍隊一枝花遭到了嫌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第二更,六千字奉上。
圈圈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港/黑”這兩個字被和諧成了口口!
完蛋,前文那麼多……
【小劇場】
夏目漱石:沒用的家夥!
森鷗外:(低眉順眼)抱歉,讓您失望了。
麻生秋也:哈哈哈。
夏目漱石:我說的是你們兩個家夥!!!
森鷗外:噗。
麻生秋也:夏目老師,他還不是您的弟子呀!為什麼凶我QAQ。
夏目漱石:你們聊的話題真是臟了老夫的眼睛!
麻生秋也:下次不會了……
夏目漱石:還是福澤諭吉好。
麻生秋也:……
森鷗外:……
福澤諭吉:(驚喜)夏目老師誇我了?
麻生秋也:我的獨門弟子的寵愛就這麼快沒了?你丫的也還沒有拜師啊!
夏目漱石:福澤快了,還差一個任務。
森鷗外:哭了。
麻生秋也:哭了,這十足的偏心眼。
福澤諭吉:=v=
夏目漱石:哭什麼,你們要團結友愛!知不知道!
麻生秋也:哦。
森鷗外:哦。
福澤諭吉: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