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第三百四十六頂重點色的帽子(2 / 2)

一巴掌朝著亂步的腦袋上拍下!

“停止!”

江戶川亂步的大腦被拍懵了,人變乖了,不再敢囂張,乖巧地扯住福澤諭吉的和服衣袖:“社長……我知道錯了……”

福澤諭吉心力交瘁地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導:“彆學這些。”

江戶川亂步:“那是秋也……”

福澤諭吉冷漠道:“師兄身上也有問題!”

江戶川亂步如同好奇貓貓,非要福澤諭吉說出秋也的“壞話”。

福澤諭吉無力:“我說不出具體的……也沒有你們能言善辯,我隻想說師兄是一個很知足常樂、又讓彆人看不透的人。”

江戶川亂步說道;“看不透代表厲害,厲害不好嗎?”

福澤諭吉瞥過崇拜麻生秋也的亂步:“看不透,不算是好事。”為了說明自己的想法,他舉了個例子,“比如,如果我看不透你,我就不會知道你想要我的誇獎,然後,你沒有辦法回去找師兄再誇你一遍。”

江戶川亂步一臉吃驚:“欸?”

不愧是大人,大人就是有他不懂得的道理!

江戶川亂步圍著福澤諭吉轉了一圈,福澤諭吉對他亂說話的惱意消減下來,明知道是一個破嘴的家夥,還是麵色溫和了下來,“如果是師兄,我們就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了。”

“我知道!”江戶川亂步舉手,“是愛!”

福澤諭吉回答:“太籠統了,不算數,我沒有體會過愛情,所以無法解答,看不透師兄也是理所應當的結果。”

江戶川亂步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他拋開了日本政府的麻煩,絞儘腦汁地想秋也想要的是什麼。

秋也會想要誇獎嗎?

秋也會想要一顆糖果嗎?

或者,秋也會想要一碗可以吐皮的紅豆麻薯嗎!

江戶川亂步代入自己,喜滋滋地吃起英國的點心,直到坐上飛機,他看著外麵暗下來的天空,想象日本漸漸升起的太陽。

“決定了!”

江戶川亂步把自己喜歡的甜點,塞進了福澤諭吉的嘴裡。

福澤諭吉噎住。

江戶川亂步眉飛色舞:“我要把偵探的簽名和短篇給他,還要給過生日的你們各一句誇獎。”

福澤諭吉:“?”

江戶川亂步學習法國人的熱情,擁抱住福澤諭吉先說道。

“福澤大叔,謝謝你多年的照顧了。”

“我超喜歡你們——!”

一瞬間,這輩子不打算結婚的福澤諭吉柔和了眉眼,就像是有了孩子。

在異能裡,福澤諭吉遭到配角的汙蔑,說他殺人,是前科累累的殺手,江戶川亂步是最生氣的那個人,一直在罵他們,氣得自己要哭出來。明明受到汙蔑的是他,過去身份是殺手的也是他,卻是亂步在為他難過。

他想了想,伸手摸著亂步挨過巴掌的腦袋。

無聲勝有聲。

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晚輩,唯獨亂步是孩子。

“嗯。”

來英國還是不錯的經曆。

……

天台上。

天色亮了,黎明衝破了黑夜的封鎖。

阿蒂爾·蘭波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了秋也留給自己的,尾崎紅葉想要給他披上一件保暖的外套,被對方拒絕了。

“我一點也不冷。”

他額頭的冷汗就像是幻覺,臉頰有了點薄紅,灰暗的瞳孔在注入的“生機”之中有了一絲回到初戀的甜蜜和喜悅。

當年的蘭堂,便是這麼笑著的,讓麻生秋也淪陷在愛情的謊言裡。

憂鬱的法國美人不再憂鬱的時候,空氣都是明亮的。

這份極大的反差讓尾崎紅葉失了聲,地說道:“請保重身體。”

阿蒂爾·蘭波說道:“我很溫暖。”

阿蒂爾·蘭波把手裡的放到自己的心口處,淚水和悲哀從他憔悴的臉上消失,他好像回到了麻生秋也沒有死去、記憶沒有恢複的那些日子裡,沉浸在與麻生秋也一起討論的對話之中。

“他知道我不喜歡詩歌了,便想讓我對寫感興趣……”

“真是狡猾啊,秋也。”

“你沒有精神糧食就會去催更其他人……”

“居然在裡寫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有多想當我的丈夫,叫我乾家務活啊,我還沒有在法國宣布我們的婚姻關係……”

“我們會幸福的吧……”

阿蒂爾·蘭波的聲音隨風消散,眼神裡的光搖曳幾下,沒有徹底熄滅,也沒有完全恢複光彩,好似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他想好了,等見過了亂步、見過了波德萊爾老師,他就自殺,在自殺前用異能力“彩畫集”讀取自己,留下一個不用再為愛情感到痛苦、心甘情願保護孩子們、保護港口黑手黨、保護橫濱市的人形異能力“蘭堂”。

看見“蘭堂”的話,孩子們能原諒自己的吧。

事到如今,除了創造出一個“幸福的蘭堂”,他想不到任何完成秋也的“遺願”,補全後續的辦法了。

阿蒂爾·蘭波情不自禁微笑。

“秋也,你應該早點寫,把你的心事告訴我,我也該早點學習寫,磨練自己的文筆……會寫詩歌和會寫是不一樣的。”

“我會為你補全的……”

“故事裡的我們……會永遠的幸福下去……”

丈夫和妻子,誰也不會誤會誰,交換真心,一起養育孩子。

這便是阿蒂爾·蘭波的願望。

尾崎紅葉慟然。

一場完美的婚姻在她的眼前破裂,死去的人誤會了活人,活人無法追回死去的人,隻能生活在絕望之中。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坐在角落裡,默默地等著入殮師的到來。

他們的縫合技術不好,隻有那樣……才可以給秋也一個完整的身體。

太宰治知道阿蒂爾·蘭波想要自殺,可是不允許。

死亡是解脫。

你必須活著體會這樣的痛苦!

中原中也大致是知道阿蒂爾·蘭波想要死去,到不知道有沒有的地獄和黃泉裡見到麻生秋也,說他自私也好,他不想再看到親人死去!

猛地一下,中原中也站直身體,頭微微發暈,跑過去把阿蒂爾·蘭波拒絕的保暖外套扣在了法國男人的身上!他不聽阿蒂爾·蘭波說自己很溫暖的話,低吼地說道:“你不想生病就披上衣服!秋也恨你,我不恨你!我的仇人是保羅·魏爾倫,我要你好好的活著,帶我去殺了他!”

阿蒂爾·蘭波渾身一顫。

保羅沒死?

他沒有殺死自己的搭檔,沒有給秋也成功報仇?

中原中也說道:“你以為他死了?港口黑手黨的人沒有打擾他的屍體,當時有德國人從中作梗,太宰懷疑是德國人救走了保羅·魏爾倫!”

阿蒂爾·蘭波倏然說道:“德國人……”

隨即。

莫大的悲哀淹沒了他。

他知道自己破壞了保羅·魏爾倫的異能力核心,在法國,看在以往的功勞上,保羅·魏爾倫會有相對的自由,去了德國就未必了。

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接受丟失力量的下場。

阿蒂爾·蘭波隻能想到一個可悲的詞。

——生不如死。

縱然有中原中也蓋住的衣服,阿蒂爾·蘭波裡麵的衣服也全濕了,來不及更換,皮膚不正常的發熱,他在連番的打擊下出現了發燒的症狀。可是他不敢閉上眼睛,害怕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日本政府或者法國政府、德國政府就來了人,抓走“荒霸吐”的中原中也和“人間失格”的太宰治。

他要堅持住,等到在飛機上無法聯係的波德萊爾老師趕過來。

“中也君,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嗯。”

“太宰君也是。”

“……”

“晶子小姐,請你治療我,我發燒了,我不能生病……”

“對不起,我的異能力……無法治療疾病,隻能讓你恢複正常的狀態,靠自身的免疫力去抵抗疾病。”

與謝野晶子慚愧地回答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哪裡有什麼可以挑剔的,恢複一點狀態就足夠了。

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尾崎紅葉。

尾崎紅葉屈膝:“妾身聽從您的安排。”

在黑/道,黑/道老大死亡後,第一繼承人不是森鷗外,而是麻生秋也的伴侶——法國人身份的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說道:“去找夏目漱石……讓他出麵……”

尾崎紅葉說道:“夏目漱石在何處?”

阿蒂爾·蘭波回想秋也的老師的下落,疲倦地說道:“異能特務科,通過異能特務科聯係夏目漱石……讓他想辦法保住中也君和治君……”

中原中也眼眶一紅,記起自己的身份,沒有說話。

蘭堂先生放棄國家的立場,在保護他們。

太宰治站起身:“我自己去找他,速度比你們快多了。”

“站住!”

“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阿蒂爾·蘭波發出少許破碎的聲音,嘶啞崩潰,“你不能走!德國人很可能發現你們的特殊之處,顧忌著我才不敢對你們下手!”

“不要拿一個人的力氣去對付一個國家的力量!”

“我不能再讓你們出事了……”

“停下來……”

阿蒂爾·蘭波遭到太宰治的刺激,“彩畫集”製造的亞空間方塊阻攔在太宰治的身前,但是被太宰治一層一層地消除掉了。

太宰治的腳步最後停下來了。

理由是中原中也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領,勒住對方的脖子。

“不要再刺激他了。”中原中也壓抑著哭腔,憤恨地說道:“你沒有發現……他快要瘋了……就靠我們支撐著精神,老爸不在了,亂步還沒有回家,我們要替他照顧蘭堂先生啊。”

太宰治背對著他說道:“哪怕秋也是恨他的?是被他害死的?”

中原中也說道:“這是他們之間的事,秋也——不會希望任何人欺負蘭堂先生,他用愛來恨著蘭堂先生便是最大的報複了。”

長輩的恩怨與痛苦,輪不到他們來惡意發泄。

太宰治轉過身,拍開他的手,“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走,誰想被德國抓住啊。”

太宰治與中原中也說話的時候沒有放低聲音,引得與謝野晶子反感,怒氣衝衝地盯著他。太宰治冷漠嘲弄地說道:“你沒看到他不再虛假的笑嗎?看見他的笑容,真是惡心人,擅長幻想到這種地步的人完全無藥可救了。”

尾崎紅葉瞪他一眼:“彆說了!”

太宰治冷笑。

中原中也張了張口,耳邊就傳來了阿蒂爾·蘭波急促而沉悶的呼吸聲。

阿蒂爾·蘭波在感情上是脆弱的,遠沒有那麼堅強。

太宰治讓與謝野晶子治療阿蒂爾·蘭波,省得對方半死不活,再趕走了她和尾崎紅葉兩個人,關上天台的門,擋住外麵乾部的老臉。

他用那張肖似麻生秋也少年時期的臉,大步流星地走回去,黑暗而惡意的鳶色眸子直視著阿蒂爾·蘭波:“你怎麼不問你的人形異能力,它當時有陪伴在秋也身邊吧,你問一問它啊,看看秋也死的那一刻有多麼絕望,是否發出過對你的怨恨之聲!”

阿蒂爾·蘭波看到他回來,又聽到這些質問,苦澀地說道:“好。”

阿蒂爾·蘭波放出了人形異能力霍琛布魯茨。

霍琛布魯茨道出了事實。

“我不是很想形容……既然你命令我,我直白地說吧,你給我選擇的‘雇主’在聽完你跟魏爾倫的電話之後哭得很慘,我看他的意思,你大概是在感情上背叛了他吧,他問你還有沒有心,你差點被人害死,是他救了你,結果你隻愛你的法國老情人……噢,叫保羅·魏爾倫的金發青年。”

“你真要我學他是怎麼罵你的嗎?”

似乎得到了命令,霍琛布魯茨訝然地去看阿蒂爾·蘭波。

“OK,你自己找罪受,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德國人形異能力說得沒有起伏,隨意地複述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包括了麻生秋也跪伏在重力的壓迫下,渾身刀傷出血,崩潰地說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的話。

保羅·魏爾倫省略了不少的內容,對此不甚在意,而那些關鍵所在,卻是一個普通人萬念俱灰的真正原因。

麻生秋也罵阿蒂爾·蘭波不再是他的蘭堂。

麻生秋也罵阿蒂爾·蘭波的溫柔癡情全部都是假的。

他最愛的男人要求保羅·魏爾倫殺了他,把他讀取成人形異能力,永遠地夾在兩個人之間,心甘情願地成為一個工具人!

所有的諷刺、挖苦、辱罵、自殘和神經質瘋狂應有儘有。

麻生秋也被保羅·魏爾倫和阿蒂爾·蘭波的複合逼上了絕路,撕碎了折成愛心的白色情書,痛斥那就是狗/屎的東西。

即使是這樣的“原形畢露”,“醜陋不堪”,麻生秋也依舊沒有動用英國人製造的消滅兵器【殼】,放棄了與保羅·魏爾倫同歸於儘,他臨死前說的話也被霍琛布魯茨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我恨你,阿蒂爾·蘭波。”

德國人蹩腳的日語,在這一霎那惟妙惟肖,傷人至極。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呆滯。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麵前,他止住的淚水,噴湧而出,捂住自己的臉頰失聲痛哭,雙腿跪倒在了地麵,膝蓋砸出了淤青的痕跡。

淩亂黏在一起的長卷發,讓他再無往日的半點優雅,就像是被人砸了碗的乞丐,又像是被人踹了心窩子的一條流浪貓。

他哭得難以置信,沒有辦法想象那樣的場景。

所有的美夢,所有的真心,被麻生秋也憎恨地詛咒了一遍。

麻生秋也直到死亡都恨透了阿蒂爾·蘭波的虛偽和絕情,認為阿蒂爾·蘭波選擇了保羅·魏爾倫,放棄他們八年的愛情。

你以為的恨是愛?

不。

那就是恨!恨你辜負了他,恨你原諒背叛而不原諒他!

這場燃燒完靈魂的愛情,留下滿地的灰燼。

麻生秋也心死如灰。

阿蒂爾·蘭波感受到的溫暖蕩然無存,太陽怎麼可能會再照拂他,黎明的光芒也與他無緣,他置身於寒冷的荒原上,靈魂承受不了不該承受的羞辱,被釘在恥辱柱上遭到鞭打,連死亡也無臉去見那個人。

霍琛布魯茨摸了摸粗糙的嘴唇,歎了一口氣。

“我消失之前就聽到這些了。”

中原中也呆若木雞。

太宰治並未感覺到太大的意外,隻是為麻生秋也瀕死的瘋狂所震撼。

那樣的人性一麵……無緣見到,也不願意見到。

中原中也喃道:“太宰……”

家裡最後一個腦力派的太宰治說道:“做好心理準備吧。”

中原中也思維混亂,慌了神,完全把太宰治當作了自己的行動指南。

太宰治說道:“不止有法國、德國、日本,還會有英國。”

兩個人的戀愛可以牽扯到四個國家,多個超越者,陰謀算計注定了層出不窮,絕對是給世界留下了深刻印象。

秋也,你沒有一無所有的離開這個世間。

它記住你了。

……

橫濱市的緊張和戒嚴,導致了一件小小的意外發生。

白色長毛的貓咪從寄養的武裝偵探社裡溜了出來,照顧它的人是武裝偵探社社長的秘書,一個愛貓的女孩。

漂亮又打理精細的金吉拉走在人行道上,外麵的路人很少很少,它沿路找尋著回家的氣味,卻迷失在了港口黑手黨本部的附近。

它小小的腦袋就隻有回家和到主人懷裡撒嬌的兩個念頭。

再多出一個,也隻有要討好吃的貓飯。

“喵……”

一看就價格昂貴的寵物貓在外麵流浪,脖子上沒有掛貓牌,雪白的毛發能觸及地麵,沾染到一些灰塵,怎麼看都下場不太好。

在路人心動之前,一隻三花貓從不遠處衝了過來,想要叼走它。

可是它試著叼了……發現高估了自己。

自己是中型體格。

金吉拉是接近二十斤的大型貓!

三花貓放棄了這個舉動,用貓爪拍金吉拉的腦袋。金吉拉懵懂地看著這隻三花貓,似乎是經常來家裡的那位貓老大……

三花貓歎氣,仿佛在說:你的顏值是拿智商換來的。

三花貓往前麵帶路,回頭“喵”了一聲,喊它跟上自己。

金吉拉好奇地跟上去。

在三花貓的引導之下,金吉拉順利出現在港口黑手黨本部的老成員麵前:“這不是首領家養的貓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廣津柳浪蹲下身,摘下手套,用揮動的白手套去吸引金吉拉龍兒的目光。

金吉拉撲了過去。

廣津柳浪一把抱住了金吉拉,為它的體重說道:“真沉。”

他帶去了本部的樓上。

黑蜥蜴百人長得到了幾位乾部的召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在外麵追查海上怪物的下落。

外麵,三花貓注視了玻璃門後來來往往的港口黑手黨成員,掉過頭,前往了異能特務科在橫濱市的秘密辦事處。

一名神情疲倦的中年人出現,杵著紳士仗來到了種田山頭火麵前。

“我們必須保住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敵人是誰?”

“法國,德國,英國。”

“……”

種田山頭火深深地抑鬱了,日本何德何能對付得了!

……

維克多·雨果接過波德萊爾的電話之後,心頭有了一點不太好的想法。

夏爾不像是無事會打電話的人。

兩人“蜜月期”的友誼,在七年的折騰中就結束了。

維克多·雨果想要再聯係波德萊爾,卻發現聯係不上了,巴黎公社那邊直接回答:“波德萊爾先生有私事,請假外出了。”

維克多·雨果不語。

回過頭,維克多·雨果去聯係自己的快遞員,發現對方也在飛機上,無法聯係,法國巴黎到日本東京足足要十四個的飛機。

維克多·雨果感覺偌大的法國,也填滿不了自己寂寞無奈的內心。

“總不好意思打擾愛斯梅拉達的睡眠。”

他熬到日本六點的時候,發了一條關心的信息過去。

之後。

他開始不停的刷新手機訊息,等待回複,步入了某俄羅斯人的後塵。

海峽對岸。

法國的“鄰居”——英國。

英國的諜報機構是歐洲曆史最長,最神秘的。

為了日本發生的事情,英國政府也發揮了自己的能量,以最快的速度去挖掘真相,他們查到了歌德位於日本,暫時沒有離開,也查到了法國巴黎公社的首領訂了日本的機票,千裡迢迢趕去日本。

德國、法國全部出動了。

結果,英國被瞞在鼓裡,最後一個發現問題?

英國政府不滿了,按照他們收集來的情報,開戰的極有可能是法國已故的超越者阿蒂爾·蘭波,而失控的怪物暫且身份不明。除此之外,情報顯示戰鬥結束之後出現了兩名異能力者的少年,其中一名異能力疑似無效化。

以防萬一,英國政府內部商議之後,派遣一位能坐鎮、又能分析局勢的超越者立刻前往日本,以免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

英國得不到的好處,法國和德國也彆想得到。

柯南·道爾沒能在阿加莎那裡休息片刻,便被上麵下達任務,派遣去日本出差,對手是德國的歌德和法國的波德萊爾。

聽見兩個人的大名,柯南·道爾氣急:“我打得過嗎!”

英國政府回複他:“此刻,你代表的是英國,不需要你戰鬥。”

柯南·道爾:“……”

沒實力,也沒有底氣的啊。

大概是真心怕柯南·道爾一個人頂不住,隨後他又收到通知,再等一位同僚去日本。半個小時後,威廉·莎士比亞姍姍來遲,上了這架飛機,見到柯南·道爾就一陣長歎:“我以為小甜甜給我頂班後,我能放假到春天。”

柯南·道爾不想去理解“小甜甜”是誰,“坐吧,十個小時後抵達。”

威廉·莎士比亞說道:“等會兒要麵對誰?”

柯南·道爾說出名字。

威廉·莎士比亞莞爾,都是老熟人啊。

在倫敦的一處豪宅,被威廉·莎士比亞喚作“小甜甜”的奧斯卡·王爾德為了作畫,又為了處理畫像,可謂是一整天沒有好好休息。

奧斯卡·王爾德把麻生秋也的畫像掛在了最好的位置上。

他給對方開了專門照亮美貌的射燈,安裝了精美昂貴的金畫框,又為了哄對方不再流淚,鑲嵌了象征初見禮物的粉寶石上去。半人高的畫像被堆砌出華美的氣息,畫中人是黑白分明的西裝,身材挺拔,把亞洲人如同鬆竹的氣質突顯了出來,而那張臉殘留著血色的淚痕,眼神絕望。

死亡讓麻生秋也的心靈升華。

定格在了麻生秋也最年輕、最絕望、最美麗的時刻。

他是斷頭的山茶花。

亦是無數花叢之中淒楚悲涼的一朵。

常人見之難忘,奧斯卡·王爾德也被實打實的觸動了對悲劇的審美觸覺,不再覺得這樣的畫像過於嚇人。他心痛不已地說道:“親愛的秋也,我已經派人去裡找你了,不要再難過和悲痛,有什麼仇人,我幫你報了。”

畫中人未曾理過奧斯卡·王爾德,雙眼注視著遠離人世的方向。

哪怕是死亡,也想要得到生前的答案。

——我是誰

——我是麻生秋也,還是文野的瑪蒂爾特?

——你會為我複仇嗎?

……

日本,下午。

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抵達了東京羽田機場,乘坐地鐵回橫濱市。

下地鐵之後,福澤諭吉看到了接送亂步的車輛。

他安心地把亂步送上車。

“社長,拜拜!”隱形權二代的江戶川亂步告彆了福澤諭吉,懷裡抱著要送給麻生秋也的禮物,等到遠離福澤諭吉的身影後,他坐在後座位上安靜下來,為他開車的人不是彆人,而是偽裝成司機的八木下一之流。

江戶川亂步突然開口道:“你是秋也的部下吧。”

八木下一之流沉聲:“是的。”

有些事情,非信得過的人不敢安排。

森鷗外讓港口黑手黨乾部去接人,一方麵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另一方麵是為了讓乾部相信自己沒有謀害首領大人,也沒有奪權的想法。

江戶川亂步聲音略微變調,抗議道:“你要帶我去港口黑手黨本部?我要回家,不去那裡!秋也說過不讓我去港口黑手黨本部!”

八木下一之流沒有說話,繼續開車前往港口黑手黨本部。

反光鏡中,八木下一之流無意中看到了後座上被警察圈吹得神乎其□□偵探愣神地坐在後座位上,那雙翠綠的無暇瞳孔掉下大顆的淚水。

“我要回家……我不去港口黑手黨……”

“我要回家……”

“我不去……”

“秋也不讓我去的地方……我不去……我聽秋也的話……”

“停下車,放我下去……嗚嗚……”

隨著港口黑手黨本部的接近,江戶川亂步哭得更凶了,蜷縮在後座上,驚恐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五棟高樓,那裡是他曾經向往去玩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反抗司機。

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什麼也不想知道。

他是個好孩子,要聽家長的話,要在家裡乖乖地等人回來,他要給兩個弟弟做好表率,不可以給秋也和蘭堂先生添麻煩。

黑發綠眸的江戶川亂步大腦空白,不停的流淚,打濕了自己的手背。

喉嚨裡。

有人發出宛如跌入地獄縫隙的微弱祈求。

“秋也……救救我……”

……

前方,是哪裡?

它像是地獄,絕非天天堂,絕非自己的家!

為何……它散發著墓穴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一萬六千七百字!

約等於五章,圈圈已經償還完了110w營養液的加更。

***

圈圈查了資料,日本有頭七祭拜的傳統。

東日本的傳統(東京、橫濱這邊)是死亡當天為頭七的第一天。

然後,圈圈查了2006年1月17日的黃道吉日,發現那一天沒有任何忌諱,隻宜【祭祀】。

天意啊!(點香)

PS:秋也穿越到文野的時候,正是“黑之12號”被異能諜報員賦予人類生命的那一年。

一切的陰差陽錯,一切的恩怨糾葛,在秋也穿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

4月28日給全訂的讀者開獎,晉江係統會抽取1000個人發紅包。

今天無其他更新,4月28日更新下一章。

晚安,圈圈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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