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在聽音樂嗎?”
“……”
“看來我猜對了。”
奧斯卡·王爾德總算找到了麻生秋也感興趣的東西。
幾分鐘後,奧斯卡·王爾德回到了外麵的人群那邊,給看上去缺錢的少年一些法郎,在對方詫異的表情下毫不猶豫道:“我有一個朋友喜歡聽你用口哨唱出來的歌曲,如果你有空,經常來這裡唱一唱吧。”
奧斯卡·王爾德狡黠一笑。
“最好是悲劇性的音樂。”
悲劇是藝術,是人心的共鳴,是突破感性防備的一把利刃。
不怕你冷漠如冰,就怕你對什麼都毫不動容!
少年支支吾吾地點頭:“要是有空,我會來的……謝謝你……”臉皮太薄的結果,是少年拿到了賞金就飛快地跑掉了。
奧斯卡·王爾德回到了格拉夫頓街轉角處的公寓,眉飛色舞地坐到了麻生秋也的床邊上,順便把鮮花遞給對方。
“先生,我替你打賞了那個人,你為我笑一個吧。”
“……”
“你肯定想不到,吹口哨的少年比我年齡都小,他是附近某所中學的學生,估計是家裡沒有錢,跑到了這邊來賣藝。”
“……”
“我來不及問他的名字,沒關係,有緣分還會見到。”
“……”
“先生看過《茶花女》嗎?”奧斯卡·王爾德為對方大致介紹了一遍故事的內容,而後笑著說道,“茶花女用死亡洗刷了生前遭到的詆毀,變回了男人心中純潔的茶花女,先生有用死亡得到複仇以外的東西嗎?”
“……有。”
麻生秋也被他堅持不懈地搭話,倦怠地給予了一絲回應。
“我不用再在異國他鄉支撐下去了。”
“我得到了……”
“解脫。”
聞言,奧斯卡·王爾德眼神死掉,敢情你的求生欲等於零啊。
異國他鄉……?
奧斯卡·王爾德積極主動地套話道:“先生,你是哪個國家的人?也許我能帶你回去?你的英語和我們不太一樣,你是在哪裡學的語言?”
麻生秋也閉目,不肯聽他嘰嘰喳喳的問話。
奧斯卡·王爾德冷不丁地說道。
“你腰後的文字——是法語的名字吧,你愛的是一個法國人?”
“這個人叫阿蒂爾·蘭波?”
從彆人口中說出的名字,刺入了麻生秋也陰翳的心底。
無儘的酸楚湧出。
讓他想要殺了這個揭傷疤的王爾德!
在強烈殺氣的籠罩之下,奧斯卡·王爾德僵直,小心翼翼地挪遠一點。
奧斯卡·王爾德訕笑地說道:“法國人出軌很正常的嘛。”
殺氣又濃了三分。
奧斯卡·王爾德發揮完乳/法精神,驕傲道:“像我就不容易出軌!”
殺氣突然沒了。
麻生秋也:“……”
他覺得跟這個人計較,簡直是死後丟自己的臉。
——你可真是棒棒的。
……
《茶花女》: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終愛我的證據外,我似乎覺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會顯得越加崇高。
——亞曆山大·仲馬(小仲馬)。
作者有話要說: 奧斯卡·王爾德:法國人出軌太正常了。
法國人:怒!!!
奧斯卡·王爾德:像我就不會出軌了。
麻生秋也:嗬嗬。
阿蒂爾·蘭波:嗬嗬。
保羅·魏爾倫:嗬嗬。
威廉·莎士比亞:小甜甜,有的話不要說得那麼滿,你會給英國丟臉的。
奧斯卡·王爾德:我是愛爾蘭人,怕丟英國什麼臉!
威廉·莎士比亞: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