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響起兩道尖銳的吸氣聲。
艾米麗·勃朗特和安妮·勃朗特抱在了一起發抖。
“大姐,他、他他他他動了!”
見多識廣的夏洛蒂·勃朗特臉色潮/紅,指著畫像,亢奮地說道:“國寶級藝術品——麻生秋也的異能畫像!”
“麻生先生,請您安心!”
“您的畫像來到英國,就是我們英國尊貴的客人,我一定會把您拍賣一個好價錢,要對得起您的身價,之後,您能不能回到您的愛人手裡,就看那位法國超越者的本事了!”
她的手指一鬆,掀開的黑布再次蓋上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洛蒂·勃朗特鬆口氣:“是挺嚇人的。”
畫中人:“……”
夏洛蒂·勃朗特修改方案,告誡自己的兩個妹妹。
“你們小心一點,儘量讓其他人運送物品,我懷疑它有可能是一件詛咒物品,上麵的怨氣太重了,早點脫手也好……”
……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是7月28日的更新,晚安。
***
三次元奧斯卡·王爾德的《自深深處》:
我的人生有兩大轉折點:一是父親送我進牛津,一是社會送我進監獄。碰上你,對我是危險的,而在那個特定時候碰上你,對我則成了致命。命運將我們兩個互不相乾的生命絲絲縷縷變成了一個血紅的圖案,你的確真心愛過我。即使你拒絕收我的信,我也會照寫不誤,這樣你就會知道,不管怎樣,總是有信在等著你。……我寫這封信,不是要讓你心生怨懟,而是要摘除自己心中的芥蒂。為了自己,我必須饒恕你。……要我饒恕你一點不難,隻要你幫我一把。在過去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總是很樂意地原諒你。那時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隻有自己的生活毫無瑕疵的人才能饒恕罪過。但現在,我含屈受辱,情況就不同了。現在我饒恕你,對你應該是意義重大了吧。……你毀了一個像我這樣的人,但我不能讓你心頭壓著這負擔過一輩子。這負擔可能會使你變得麻木冷酷,或者淒淒慘慘。我必須把這重負從你心頭舉起,放上我自己的肩頭。
***
詩歌:《兩種愛》
作者: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波西)
夢中,我站在一座小山之巔,
我腳下的大地,就像
一座廢棄的花園,恣意地開滿
各種鮮花和含苞的蓓蕾。夢中,還有黑色的水池,
沒有一絲漣漪;
夢中,還有白色的百合,
淡淡幾朵,及藏紅花,薔薇
粉紅或灰白;蛇一樣的蝴蝶花
,隱在岸邊的草叢裡,幾乎看不到;
透過綠色的網,
害羞的藍眼睛在陽光下眨啊眨。
還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怪花;
這些是沾滿月光的花,或帶著
恣意隨性的情緒的花;這裡的一朵
已經了啜飲落日瞬間
曇花一現的美;草葉
飽滿而繁盛,已被星辰
緩慢而精致地滋養了,
百合的長花萼裡凝結的芳香的露珠
也成入土的甘露;陽光隻展現
上帝的榮耀;從未有旭日玷汙
天國燦爛的氣息。遠處,是一堵
陡峭的灰色石牆;與天鵝絨似的苔蘚共生永存。
我久久地站在那裡,凝視,驚奇地看到了
這樣一個如此奇異,如此甜美,如此美麗的地方。
我站在那裡,心醉神迷,噢!
從花園那邊,走來一個年輕人;他一手抬起,
遮擋陽光,他被風吹起的頭發,
沾滿了鮮花;他手中抱著一束
裂開的紫紅葡萄;他的雙眼
如水晶一般清澈。
他全身□□,
在荒蕪無徑的山上,像雪一般潔白;
他的雙唇,如紅酒一般紅-----在這粉色的唇下,
則是大理石一般的麵龐;他的眉毛如玉髓。
他走近我,雙唇展開,唇形嬌好。
他抓住我的手,親吻我的嘴,
給我葡萄吃,並且對我說,親愛的朋友,
跟我來,我給你看世界的陰影
和生活的形象。
看,從南方
來了無儘的蒼白的隊列。
噢!我在夢中的花園裡看,
在閃爍著金色陽光的平原上
走著兩個人。
一個快樂美麗,青春勃發;
雙唇流露出甜美的
矜持;他歌唱美麗的女人,
雅靜的姑娘和小夥子的快樂之愛;
他雙眼明亮,在金黃草葉的波浪間,
輕快地倘佯;
他手裡拿著一把象牙琵琶,
金色的弦就如姑娘的秀發。
他唱著,聲音如長笛一樣玩轉美妙。
他脖子上纏繞著三條玫瑰花環。
他的同伴與他同行,
悲哀而甜美,他的一雙大眼
奇怪地閃著奇妙的光亮,大張著,
驚奇地凝視;他的一聲聲歎息
打動了我;他雙頰蒼白無光,
就像枯萎的百合;他雙唇緋紅,
就如罌粟;他緊抱雙手,
又放開;他的頭上纏著
月亮花,如死亡的唇一樣白。
他穿著紫色長袍,綴飾這蛇形的
金結;他的呼吸
如燃燒的火焰。
我看到他,
禁不住哭泣。我喊道:“甜美的年輕,
告訴我你為何悲傷而歎息著
漫遊在這歡樂的王國?請你對我說實話,
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我的名字叫愛。”
接著,第一個人轉身直麵著我,
喊道:“他說謊,他的名字叫羞恥。
但我是愛,我想
獨居於這美麗的花園,直到他夜晚
不請自來;我是真正的愛,我讓
少男少女的心裡充滿互燃的火焰。”
隨後他歎息著對另一個人說:“冷靜些吧,
我才是不敢說出名字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