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凡爾納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與麻生秋也高談闊論起來,兩人即將成為熱氣球上見證天空的同伴。
幾分鐘後,他們登上了熱氣球,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升入天空,奧斯卡·王爾德站在地麵,不停地揮舞外套,那張十八歲的臉龐混雜著少年人的純真和成年人的勇氣,此時此刻,他就是人群中最醒目的送行一員,高聲呼喊:“兩年不夠!我想陪你一輩子!”
熱氣球上,儒勒·凡爾納好像聽到了許些聲音,對同性戀習以為常的法國人打趣道:“王,這是你的朋友嗎?”
麻生秋也麵不改色:“對,小朋友。”
儒勒·凡爾納大笑:“他看上去可不小,不要小瞧了英國人。”
麻生秋也不意外凡爾納先生能發現王爾德來自英國,有的時候口音就能出賣一個人的來曆。
“你說錯了。”麻生秋也輕快道,“他是愛喝黑啤酒的愛爾蘭人,喜愛古典文學,與那些卑鄙無恥的侵略者沒有關係。”
這個世界沒有英國的王爾德,隻有愛爾蘭的王爾德!
儒勒·凡爾納不討厭熱情豪爽的愛爾蘭人,理解地頷首,去俯瞰地麵上的亞眠市:“地上的人越來越小了——”
儒勒·凡爾納詫異地又問道:“你為什麼不激動?”
麻生秋也靠著熱氣球的護欄,摘了帽子,沒有讓風吹走。他的黑發是如此純粹,繃帶縫隙裡的皮膚潔白無暇。
那份隨性且優美的男性體態,法國人就讚賞不已。
可惜美人看不見臉。
聽見凡爾納先生的問題,麻生秋也起了玩鬨心,抹了一把額頭的劉海,可惜沒有塗抹發膠,無法一次性梳成大背頭。
“因為,我曾經看過更遼闊的世界。”
無論是上輩子,亦或者異能力世界,他體會了很多很多。
天空,有重力異能力讓人上天。
海底,有空間異能力抵擋水壓。
而人間——有“人間失格”抹除一切異能力,再有橫掃一切的“超推理”碾壓所有人的智商。
“凡爾納先生,聽說小仲馬先生說,大仲馬先生是您在文學上的父親,我可以采訪您,這個說法是真實的嗎?”
“哈哈,那是小仲馬故意說的,我經常占用他父親的時間!”
“大仲馬先生和傳聞中一樣愛吃美食嗎?”
“對!他很愛吃炒蛋,我跟他第一次相遇就做了炒蛋給他,也正因如此,我跟文學結下緣分,沒有去當律師,我把他視作了我的家人,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的兒子也是……”
儒勒·凡爾納的情緒在熱氣球上得到釋放,暢所欲言,提及去世的大仲馬先生,聲音在高昂之中透露哽咽。
一生的貴人。
沒有當初的大仲馬,就沒有如今的凡爾納。
“啊——天空好冷。”
在儒勒·凡爾納打了個噴嚏之後,麻生秋也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對方的身上,引起對方的搖頭,但是麻生秋也不容拒絕。
“我不怕冷。”
“果然,你跟傳聞中一樣啊……”
“我沒有摘掉繃帶,凡爾納先生認識我?”
“法國文壇裡很多人被你拜訪過,留下了對你的形容,看來你不止是對詩人感興趣,對也一樣,你終於找到我了。”
“哪裡哪裡,我是對你們的才華都感興趣啊!”
法國文壇的綺麗說法……
當一位黑發黑眼的東方美人找到你的時候,你不會缺錢,不會缺人照顧,就是缺一本可以出版的書籍。
他會是你的心靈之友,你的出版商,你的噩夢。
如果你勤奮一點?
也許會是彼此難得的美夢。
……
從熱氣球下來後,麻生秋也和儒勒·凡爾納交換了寄信地址,對方不再留戀,興衝衝地去創作《氣球上的24分鐘》,在這份報道裡,他打算把自己認識的東方人寫進去,同時提到與大仲馬一家的往事,以此紀念那份少年時期的轉折。
麻生秋也默背下“亞眠市隆格維爾大道44號”,決定等凡爾納先生開始創作《神秘島》之後,他就給對方寄一堆科學資料,豐富對方的大腦,爭取完善這本的科學內容。
他與旅館的奧斯卡·王爾德碰麵,得到對方的激動擁抱。
“秋,你的傷口有愈合嗎?”
“愈合的速度不是很快,我已經找到了方法,隻要他們為我寫下流傳百年的作品,或者是我為他們出版和完善代表作,我就有恢複這一身傷痕的機會。”
麻生秋也的手掩蓋住脖頸斷首的位置。
“不過……某些傷口……在夜晚仍然會隱隱作痛……”
他莫名悲哀。
阿蒂爾·蘭波沒有回文野世界的法國。
那麼,他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那兩人有反目成仇嗎?
這件事不水落石出,他心裡永遠無法獲得解脫,憑什麼背叛者會得到原諒,而欺騙者隻能被拋在身後?看到巴黎歌劇院的歌劇,他忽然不相信阿蒂爾·蘭波是如此殘忍的人。
命運的真麵目,當真是如此荒謬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文野世界的內容。
新的鴿子已經飛入鍋裡,要被燉成高湯了!
儒勒·凡爾納,法國人,在1873年創作《神秘島》,1874年出版,但是他的代表作是《海底兩萬裡》。
文野世界裡,凡爾納是七個背叛者之一,《神秘島》是他的異能力。
異能效果:上了島嶼的異能力者可以被他剝離異能力,原著中,凡爾納就得到了時間旅行者威爾斯的異能力,可以返回55分鐘之前的過去(不過以時間線而言,那都是太宰22歲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