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公社總部,波德萊爾停筆,側耳傾聽,怎麼沒有後續的聲音了,加布是要跟小仲馬一起把大仲馬送哪裡去?
“什麼叫作回到巴黎,得到無數人的認可?”
“送’這個動詞耐人尋味。”
“由於好戰,亞曆山大·大仲馬的口碑不是特彆好,屬於鷹派那邊的領頭人物,稱得上法國最有名的人之一,小仲馬還想要他多有名?成為法國下一任元首嗎?”
“也不是不行,就是亞曆山大·大仲馬得到的國民認同度不夠高,在軍隊的影響力也不如維克多·雨果。”
波德萊爾的思想陰謀化,不會低估這對父子的影響力。
通訊器裡,亞曆山大·小仲馬的聲音響起:“加布,我帶你去玩遊樂場,一個人玩肯定沒意思。”
然後,小仲馬毫不猶豫地帶加布去玩弱智的兒童項目。
加布馬上笑嘻嘻地喊道:“好呀!”
亞曆山大·大仲馬懵逼地看見兒子跟加布化乾戈為玉帛,一大一小沒有冷場,竟然在遊樂場玩了起來。
亞曆山大·大仲馬反省道:“我似乎錯過了小仲馬的童年。”
不用“似乎”。
他就沒太管過小仲馬的童年。
如今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學會威脅父親不要再有私生子。也不想一想,沒有他的四處濫情,哪裡有你的出生?
亞曆山大·大仲馬的心情悵然:“他們看上去像兄弟……”
也許,法國政府的監護人要求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我家能有三個超越者!
——得意。
阿蒂爾·蘭波保護著地下遊樂場,在上層的商場裡裝作顧客,慢悠悠地在奢侈品店裡閒逛,為中原中也購置衣物。
中原中也的眼神往下方看去,說道:“那邊有事嗎?”
阿蒂爾·蘭波說道:“嗯。”
阿蒂爾·蘭波拿起一件衣服往中原中也身上試搭配,中原中也耳根紅了,絕望道:“我已經十八歲了,可以穿成年人的衣服!”
阿蒂爾·蘭波說道:“這家店的衣服沒有什麼年齡劃分。”
中原中也焦躁地躲開:“我看到了小豬佩奇!”
阿蒂爾·蘭波挑眉:“你不是最喜歡大紅大綠大粉大紫嗎?”
為他們介紹衣服的導購:“……”
這是什麼審美?
見到中也君欲哭無淚,阿蒂爾·蘭波的語氣低落下來:“你這個年齡,真的不適合穿那些顏色……”
中原中也喪氣:“我懂了,我這就去試穿衣服!”
等到中原中也脫去成熟的打扮,走出試衣間後,活脫脫一名青春帥氣的少年就出現在阿蒂爾·蘭波的麵前,阿蒂爾·蘭波為他戴好黑帽子,把他推到鏡子前說道:“這樣挺好的。”
中原中也眼睛發酸,以前為他選擇衣服的是兩個人。
現在,隻剩下蘭堂先生了。
阿蒂爾·蘭波問道:“中也,想要下去玩一玩嗎?”
導購提醒道:“先生,今天遊樂場不營業了。”
阿蒂爾·蘭波平靜地說道:“沒事,我認識經營遊樂場的老板,帶孩子下去沒有關係。”
中原中也稀裡糊塗地就被阿蒂爾·蘭波帶去了地下一層。
這裡一般是家長放置兒童,自己去購物的地方。
“稍後見。”
阿蒂爾·蘭波沒給中也君反應的機會,閃出門外,而後臉色憂鬱地被樓梯上方走下來的一名法國男人給攔下。
“阿蒂爾·蘭波先生?”
“……是的,您好,費爾南·杜蘭德先生。”
“我果然沒有看錯,是你,你跑得那麼快做什麼?”
六十多歲的費爾南·杜蘭德氣喘籲籲,頭發花白,西裝革履,衣服領口冒著熱汗。這個人是阿蒂爾·蘭波在法國最慫見到的一個人,幾乎能躲避就躲避,躲不了就想辦法原地消失。
若非法國政府要求他保護加布,製造一個亞空間,他真心不想來大商場裡閒逛,這些商場容易碰到費爾南·杜蘭德先生。
很難想象,法國超越者會怕一個普通人。
因為——
對方的職業是“珠寶設計師兼品牌負責人”。
“哼。”費爾南·杜蘭德平複呼吸後,如同抓住重刑犯的警察,嚴厲得能讓阿蒂爾·蘭波冷汗流得越來越多。
“阿蒂爾·蘭波先生,你違反了我們的協議。”
“……對不起。”
“道歉的話沒有意義!”
費爾南·杜蘭德對客戶名單和要求背的滾瓜爛熟:“一九九五年,年底,你來到我旗下的珠寶店,為明年二月份的白色情人節訂做了一款對戒,要求經典款式,適合男性手指佩戴,我們簽訂了協議,這枚戒指一個客戶終身隻能訂一次。”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發青。
費爾南·杜蘭德冷酷地說道:“二零零五年,上半年,一位日本人來到我們的總店,指定了同一款戒指,很巧的是他的要求與你一樣,是為男性戀人訂購的戒指,據說是用來當婚戒,戀人在日本暫時無法來到法國。”
阿蒂爾·蘭波的腦袋一點點垂下去,盯著腳尖。
好冷。
好冷……好冷……商場的空調吹得有點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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