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先生……的來曆,他或許不該聽到。
“蘭波?”麻生秋也為對方的猶豫而驚訝,蘭波是感覺到了什麼嗎?然而到了今天的這一步,到了他找到蘭波的這一步,他總該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解開兩個世界的迷霧,讓蘭波明白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不想知道我腰後的法文名是指誰嗎?你不想知道我身上的傷疤來源於誰嗎?”
麻生秋也一步步吊起蘭波的胃口,在對方閃爍糾結的目光之下,不再遮遮掩掩地笑了一聲。
“蘭波,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那裡是‘通靈者’夢寐以求、逆流而上的世界。”
“那裡有著幾百年來成名的無數作家,他們不再專心寫作,而是成為了一名名掌握特殊力量的異能力者。”
“每個人的代表作,就是他們的異能力。”
“而我是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
“我愛上了曾經與你同名同姓的另一個法國人……”
“我們相愛八年,直到我死在了自稱‘保羅·魏爾倫’的異能力者手上,他將我分屍成了無數塊。”
“所以,我跟他有仇。”
麻生秋也以淺顯易懂的方式揭開了秘密。
他扯下了脖子上的絲巾,最後一道疤痕刻骨銘心。
他的頭——真的掉下來過!
“蘭波,我早就死了,活著的我可能是一道殘魂。”
“!!!!!”
阿蒂爾·蘭波的肌肉瘋狂發抖,又駭然又震驚。
現實版的恐怖故事!
保羅·魏爾倫?居然是魏爾倫殺了王秋先生啊啊啊啊!
麻生秋也安撫道:“需要我講慢一點嗎?”
阿蒂爾·蘭波牙齒打架,以刺激而論,這估計是他有生以來碰到最驚險可怕的事情。
阿蒂爾·蘭波沉思數秒鐘,豁出去地說道。
“我要聽完整的過程!”
“告訴我,有關於另一個我、另一個魏爾倫的故事!”
“我是詩人,也是冒險者,我無法忍受這樣的誘惑——我就算是死,也得是清醒地看完這個世界再死去!快告訴我,‘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金發青年艱難地屈起腿,坐在了麻生秋也的麵前。
麻生秋也注視蘭波追求未知的一舉一動。
他欣然地開始說故事了。
一個比他對雨果先生說得更詳細的故事。
故事裡,有自己,有蘭堂,有亂步、中也、阿治……每個人都構築出了麻生秋也的二十九歲人生。
麻生秋也催更作家的秘密,也囊括在了故事之中。
——他因作品而治愈了靈魂。
……
之後的數日,阿蒂爾·蘭波沉浸在故事裡無可自拔。
當麻生秋也拿出保羅·魏爾倫整理的詩歌集半成品時,阿蒂爾·蘭波的目光難以言喻,鼻頭一酸,直接流下了眼淚,似笑似哭地說道:“它就是《彩畫集》啊……”
故事裡,王秋先生的愛人叫阿蒂爾·蘭波,也叫蘭堂,異能力的名字是“彩畫集”。
阿蒂爾·蘭波伸手接過草稿,上麵全是魏爾倫默寫的字跡。保羅·魏爾倫出獄後,身無分文,草稿全部不見了,隻能依靠著對蘭波的記憶回憶起這些內容。
“蘭波,替我補全它吧。”麻生秋也坐在床邊,鄭重地說道,“它是不完整的,我需要你幫忙。”
阿蒂爾·蘭波擦乾眼淚,翻開詩歌集,內容全是出自於他的靈感,然而不少細節被魏爾倫的記憶弄錯了。
“爸爸,你找我是對的。”
阿蒂爾·蘭波沒有對麻生秋也產生怨言,假如這是救治對方的唯一辦法,他心甘情願做這支筆、這瓶藥,祈願著這位對自己溫柔照顧的父親可以獲得新生。
他對麻生秋也的感情,從複雜之中孕育出純淨,誰也不會忘記巴黎公社期間的結緣。
他們沒有愛情。
兩人的親情成為了跨越愛恨糾葛的一道橋梁。
“我能補完!”
“給我一些時間,我為你寫出《彩畫集》!”
……
對不起——
當初在閣樓外哭泣的人,是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10月27日的更新奉上。
《彩畫集》即將補全,離開電影世界倒計時開始~。
PS:秋也不知道蘭波有克隆體,知道的情報僅限於蘭魏名字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