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一件事,你在祭拜秋也時用那個稱呼?”
“個人秘密~。”
“秋也的手骨在哪裡?”
“被我搶到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了。”
“……”
阿蒂爾·蘭波的眉心擰起,伴侶的屍骨在自己這裡,以前留下的手骨卻遺失了,著實令人不痛快。他耐著性子說道:“秋也不是一個物品,我沒有打算跟你吵架,你還給我,我會把手骨放入棺槨裡。”
金發蘭波心想:手骨?骨頭都磨成灰了。
克隆實驗要原主的DNA素材,素材有限,他肯定是逮著手裡僅有的東西進行實驗。
實驗成功後,金發蘭波就著手銷毀那些實驗。
所以,金發蘭波坦白道:“沒有了,我用它去做了一些複活實驗。”
阿蒂爾·蘭波說道:“我要確定你沒有撒謊。”
阿蒂爾·蘭波和金發蘭波其實見麵互相不自在,彼此恨不得調頭就走,但是他們中間卡著“麻生秋也”這個人,誰也不想服輸。考慮到金發蘭波有說謊的嫌疑,阿蒂爾·蘭波要求對方觸碰西格瑪,理由是西格瑪有測謊的異能力。
金發蘭波猶豫一下,同意了。
西格瑪吸了一口氣,輪到自己展現價值。
他往金發蘭波走去,麵對看不清真麵目的“敵人”,集中注意力,準備幫蘭堂先生找到手骨、判斷謊言、驗證金發蘭波對蘭堂先生的危險性。
西格瑪腦海裡想的問題太多,可是他的異能力最多幫他跟對方交換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個異能力最大的效果就是情報的不等價交換,舉個例子,他想得到富豪賺錢的方法,富豪看到他,想到的可能僅僅是你今天中午吃了什麼?
對方越是看低他,越是不會思考重要的問題。
三秒鐘後。
西格瑪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得到回饋。
【他有沒有欺騙蘭堂先生?】
——對方說的是真話。
——但是金發蘭波為了遮掩王秋先生的存在,希望兩人快點走,不想兩人見到王秋先生。
蘭波想知道:【這個家夥的異能力是什麼?】
——沒異能力名字。
——不具備戰鬥力,當他觸碰一個人時,發動異能力,可以與對方交換最想知道的情報。
同時,兩人的表情微變,大眼瞪小眼。
金發蘭波猛然後退一步,虧大了,懊惱地說道:“怎麼會有這樣陰險的交易類異能力!”
西格瑪雀躍地把知道的內容告訴蘭堂先生。
阿蒂爾·蘭波的漢語停留在入門階段,模仿漢語讀音說道:“‘王秋先生’是誰?”
金發蘭波懟道:“一個華國朋友,與你無關。”
阿蒂爾·蘭波說道:“西格瑪——”
金發蘭波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再派他過來,我就殺了他,彆以為在單獨的空間裡就是無敵的。”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打了個轉。
金發蘭波的身上給予他無形的威脅力。
既然這個人前麵說的話是真的,有所隱瞞,是為了一個華國名字的人,阿蒂爾·蘭波自認想要得到的情報已經得到了,總不能逼得對方跟自己徹底成為敵人。
行動果決的阿蒂爾·蘭波撤掉了“彩畫集”。
“希望下次見麵,我們仍然不是敵人。”
“哼。”
金發蘭波正想要走,忽然扭頭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最開始的問題!”
阿蒂爾·蘭波怔了怔,最開始的問題是異能力名字?
阿蒂爾·蘭波帶著西格瑪離去。
“嗯,就是那個像詩歌集的名字。”
背後。
金發蘭波捂住臉,發出了微不可見的低歎。
——《彩畫集》!
“搞什麼,出現這種異能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詩人魏爾倫瞎搞出了一個共同作品。”
金發蘭波眼底的哀傷一閃而逝。
這個世界,有三個蘭波,唯獨沒有真正的魏爾倫。
沒有這個人。
蘭堂不是這個人。
黑發綠眼的外表,大概是兩個世界最後的倒映。
異能力限製的時間一過去,金發蘭波馬不停蹄地跑回燕京,想要把他親愛的爸爸送進整容手術室。
另一邊,阿蒂爾·蘭波越想越不對勁。
“王秋先生。”
日語和漢語的讀音不一樣。
麻生秋也的讀音:【Asō akiya。】
王秋的讀音:【Wang qiu。】
這個名字含在阿蒂爾·蘭波舌尖,發音端正,依稀之間,他記起了秋也閒暇之餘對自己念的華國古詩。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聽不懂。
但是秋也為他解釋過意境和每個字的意思。
阿蒂爾·蘭波的腳步放慢。
西格瑪關心道:“蘭堂先生,您在思考那個人隱瞞的華國人嗎?”
阿蒂爾·蘭波說道:“幫我找懂日語的華國人。”
西格瑪火速去找人。
……
一名普通的日語愛好者收下小費,十分樂意為兩個外國友人科普道:“王秋和麻生秋也?”
“兩個名字的共同點,不就是一個‘秋’字嗎?”
“Akiya就是漢語裡的Qiu。”
“王是我們國家的大姓,王秋是典型的華國人名字,麻生秋也則是典型的日本人名字,具體來源不清楚,所以兩個名字其實不能混為一體。”
“二位還有要我翻譯的內容嗎?”
西格瑪聽完後,感覺沒有什麼問題,扭頭去看蘭堂先生,他卻發現蘭堂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
“西格瑪,去調查那個叫王秋的人。”
“為什麼??”
“這是我的直覺——就跟保羅背著我搞壞事的時候的預感差不多,他八成又是在做壞事!”
長一張臉的人怎麼可能不喜歡坑自己?
他們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