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王秋並不知道“惡之花”幫了忙。
搞定了波德萊爾,王秋就成功在華國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加布是法國的隨行人員,不可能在華國停留太久,王秋很珍惜與他相處的時間。
揍孩子就算了。
蘭堂已經替他教訓過了不知輕重的加布。
王秋的態度極大地給了加布信心,媽媽沒有嫌棄他弄傷了身體,換作是自己,肯定會很生氣!
在法國大使館裡,王秋和蘭堂的行蹤暴露,隻能在波德萊爾這邊暫住幾天。這段期間,加布一邊與師兄鬥智鬥勇,占據媽媽的時間,一邊對王秋撒嬌打滾,控訴小叔叔太宰治的惡行。
王秋一聽就知道麻煩了,家庭矛盾迫在眉睫,太宰治的異能力是加布的克星,而加布的反應能力不足,無法保證自己躲開太宰治的“人間失格”。
太宰治觸碰到加布,會讓加布原地升天!
彆看加布眼角掛淚珠,慫慫的,看上去很好欺負,加布對威脅到生命的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人狠話不多,這回應該是看在了自己的麵子上。
趁著加布沒黑化,王秋趕緊通過加密的聊天室艾特太宰治,強調道:“你不要欺負加布,你懂我的意思,不懂就去谘詢亂步,等我回去再跟你詳細說一遍,記住了!他是你侄子!”
遠在日本的太宰治收到信息,再度肯定了加布和自己想的一樣,身上一直處於異能啟動的狀態。
加布不能遭到無效化打擊。
以哥哥的急切語氣來看,一旦加布被無效化,輕則暴露對方隱瞞的秘密,重則當場失去性命。
太宰治的心思拐了七八個彎,邁著哥哥回來後一身輕鬆的腳步去了武裝偵探社。
然後,他從江戶川亂步那邊互相印證了答案。
江戶川亂步托腮:“大致上……像中也那樣,他不是喊中也哥哥嗎?我覺得不會是巧合。”
太宰治細心地說道:“他是‘王秋’在外養的孩子,喊中也為哥哥也很正常。”
江戶川亂步斜睨:“我可沒收到過他的禮物。”
聖誕節之類的節日,加布隻給中原中也送過禮物!
這件事,唯有江戶川亂步知道。
太宰治恍然。
太宰治心想:“中也是人工異能生命體,加布也是實驗室的產物嗎?可是二者不一樣,我觸碰中也就不會讓中也昏迷,是加布的身體有問題嗎?”
江戶川亂步天馬行空地想了一遍,冷不丁道。
“純天然的小笨蛋喲。”
太宰治看向了亂步,對方手機屏幕上,亮著華國的新聞——某王姓男子家的哈士奇跳樓傷人。
太宰治忽而一笑,高興起自己抓住了把柄。
太稀奇了!
居然是純天然的異能生命體!
對方可以經得起法國政府的官方體檢,說明身體不是虛構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奪舍了異能力的主人!
許多問題聯係起來,太宰治瞬間找到了答案,心道:“出現在法國的不是‘七個背叛者’的親屬,而是‘七個背叛者’之一的本人!對方被異能力奪舍了身體,被迫在法國認了大仲馬當爸爸!”
太宰治陰險道:“原來如此。”
江戶川亂步往嘴裡丟薯片,猜到太宰治不會死心,以後肯定會去逗弄加布,畢竟加布是一個比中也還好欺負、背景比中也還大的法國超越者,欺負強者,是太(劇)宰(本)治(組)的共同愛好。
江戶川亂步秉持著家裡頂梁柱的身份說道:“你該聽從他的建議,跟那個小笨蛋保持距離。”
太宰治拋下一句話,風衣衣擺飛揚,轉身離開了武裝偵探社,“嗯,我知道底線。”
江戶川亂步對他耍帥的背影丟了一對白眼。
底線?
你的底線和節操一樣深不可測啊。
秋也,我儘力說服了,是加布引起了太宰的興趣,欺負一個加布,總比欺負中也來得好。
江戶川亂步嘟囔:“誰讓他最討厭狗了。”
太宰與狗,勢不兩立。
兩天後,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帶加布回國,法國政府的另一場危機在悄然孕育。
加布幾乎回到法國,馬上看見了太宰治。
他剛想仗著王秋寵自己就懟回去,又見到對方的壞笑後預感不妙,“太宰先生,日安。”
太宰治回道:“加布好乖呀,沒有生我的氣嗎?”
加布麵不改色道:“我不記仇。”
太宰治邁進一步,壓製住對方的氣場:“那你私底下有說我的壞話嗎?”
加布睜大純粹的雙眸:“當然沒有!”
太宰治抬起手,想要觸碰加布的腦袋,加布本能地後退一步,戒備起來,太宰治卻說道:“加布,你的反應很有趣喲,是在怕我嗎?是在畏懼一個日本的異能力者嗎?你覺得其他人會怎麼想?”
加布暗暗咬牙,調動起相斥的異能力,準備好“特異點”彈開太宰治賤到極致的手。
加布做好準備後說道:“你摸吧。”
太宰治反而說道:“沒興趣了,下次摸你的小腦袋,我收到莫泊桑先生的邀請,去參加他慶祝單身的party啦,回頭見,還沒有長大的小狗狗。”
加布:“……”
可惡,誰是小狗狗啊!
轉念一想,加布困惑,莫泊桑慶祝單身?這個人不是有一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嗎?
加布跑去問莫泊桑的好朋友小仲馬。
小仲馬也收到了邀請,直白地說道:“他們分手了,你不要過去,這件事與你無關。”
小仲馬想象得出莫泊桑在單身後會多狂放,雖然他沒有教導加布的義務,但是也不想事後被父親和波德萊爾先生逮著說自己教壞了對方。
加布追問:“為什麼我不能去?”
小仲馬甩開他,頭也不回地說道:“因為你就是一個小屁孩,等你找了女朋友再說。”
加布感覺受到了歧視!
前一個人說他是小狗狗,後一個人說他是小屁孩。
兩個人都是他在人類社會上的“家人”!
加布再次找上了大仲馬,尋求爸爸的安慰,告狀小仲馬哥哥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