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任老板實在是英明!
魅影回到了巴黎歌劇院,連續多天沒有營業的巴黎歌劇院引發了民眾的抗議。他淒涼地看著那些人,每個人隻會關心歌劇能否正常上演,歌劇院的席位是不是賣光了,不會在意幕後的歌劇家。
魅影做出心灰意冷在地下湖裡布置,準備點燃了自己埋藏在巴黎歌劇院有地下湖的炸/藥。
首先炸毀巴黎歌劇院。
這座由他設計,由他買下股權的頂尖歌劇院!
其次,他再把炸/藥沿路鋪滿地下湖隧道,途徑最近的他與莫泊桑居住過的房子。
莫泊桑的房產之後,緊接著是波德萊爾,大仲馬,再是小仲馬,羅曼·羅蘭等人的常住地,每個人家庭裝修豪華,經常宴請客人。
魅影與莫泊桑交往的“好處”——讓魅影知道了以前查不到的家庭住址。
他要讓整個巴黎來一場小規模地震,又不能傷害到巴黎民眾,自然要“提醒”這些超越者們起來加班,犧牲這些的房子就在情理之中。
……
華國,王秋牽著蘭堂的手走在林間小道上,為早餐散步消食,與法國保持著七個小時的時差。
蘭堂看出他經常關注手機,對兩人的新聞麻木了:“我們又上頭條了?”
王秋說漏嘴:“沒有,我在等法國的頭條。”
蘭堂:“?!”
蘭堂不想散步了,求透露情報。
王秋輕咳,“事情的起因是莫泊桑把魅影甩了,魅影想要見他一麵,莫泊桑卻躲了起來。”
蘭堂不讚同道:“這一點沒擔當。”
蘭堂聽說過莫泊桑和魅影在一起交往的消息,不太看好兩個人,莫泊桑就不是一個好的配偶。
不是說莫泊桑人品不好,而是此人……
群x的記錄過於震撼。
王秋何嘗不知道莫泊桑的壯舉,雖然有傳記學家指出莫泊桑熱愛在性生活上吹牛,但是以他對十九世紀末的莫泊桑的認知來看,福樓拜先生在私底下對莫泊桑的稱呼還真的沒有錯。
——“小/淫/蕩/鬼”。
王秋無比慶幸蘭堂沒有這類記錄,摟著蘭堂的腰感慨道:“蘭堂隻有一個前男友,而莫泊桑卻有無數個前女友,辛苦魅影這個醋壇子了。”
蘭堂瞬間心虛一秒。
啊這……
隨即,他想到自己不再是阿蒂爾·蘭波,而是“嶄新”的蘭堂,挺直了腰,默念:我是異能生命體,我不是人類,過去的我已經死掉了!
王秋親了親蘭堂的臉:“不用難為情,我能夠理解你不可能一直單身到認識我為止。”
阿蒂爾·蘭波完美地微笑。
他的身體抖了抖,催眠自己失敗,想到了一次次隱瞞身邊人的後果。
萬一東窗事發,兩人又要造成誤會怎麼辦?
“秋……”
“嗯?”
“我……算了,我對你坦白吧。”
“……”
王秋狐疑地去看蘭堂,蘭堂乾笑了起來,綠眸一片苦澀,不是那麼自然的回親了王秋的唇角。
他的愛人,總是把他看得太純潔了。
令他慚愧。
作為一個拜師波德萊爾的法國人,他怎麼可能單身到認識保羅·魏爾倫為止。
蘭堂垂下腦袋,說道:“不止一個前任。”
王秋:“¥……!!!”
風中淩亂的王秋發出了華國兔子的尖叫。
“總共幾個?”
“男的、女的?又是哪個殺千刀的情敵!!”
蘭堂捂住臉,在前男友的刺激之下,麻生秋也已經不敢相信他能交往正常人了。蘭堂含著淚保證道:“我就一個前女友和一個前男友,前女友在戰爭時期就以為我死了,並不知道我活著。”
“波德萊爾老師跟我說了,她很多年前就結婚生子了,絕不會找上門,而且我沒有碰過她!”
蘭堂痛苦道:“那是十五歲之前的事了。”
王秋以為自己看透了蘭堂的時候,蘭堂總是能帶給他新的“驚喜”。
十五歲?十五歲之前你就開始談戀愛了?!
王秋自閉。
“讓我靜一靜……”
法國盛產雙插頭,果然名不虛傳。
……
法國,毀滅吧。
……
“嘭”得劇烈爆炸聲出現!
淩晨三點,在這個無光的夜晚,巴黎歌劇院燃燒起大火,轟隆的震感粉碎了方圓百米的窗戶!
要知道巴黎歌劇院位於市中心啊!
爆炸發生後,地麵震動不休,沿著地下湖的方向擴散開來,數棟豪華的房子遭到了災難性的打擊,眾多超越者被淩晨的震動嚇醒,逃離了自己的住所。
果不其然,他們的房子被殃及了。
維克多·雨果:“”
好像就自己和伏爾泰、盧梭的房子沒有遭殃。
居伊·德·莫泊桑披著睡袍,衣衫淩亂地來到高處,本能地看向了巴黎歌劇院的方向,驚恐得聲音都變了音調:“爆炸是從歌劇院那邊傳過來的?!”
他的腦袋好像被鐘撞了,嗡嗡作響。
“魅影——!!”
居伊·德·莫泊桑第一時間衝進了火焰焚燒的廢墟之中,然而他再也找不到那道幽暗的身影。
最深處的地下湖坍塌了。
魅影為莫泊桑精心打造的“珠寶盒”與他的房間一起掩埋在了裡麵,炸/藥的分量恰到好處。
居伊·德·莫泊桑的異能力不屬於進攻類型,慌亂之中撥打朋友的電話,頭痛症發作,他哭腔地說道:“快來一個人!快幫我挖開歌劇院的廢墟!”
他不願意接受魅影死去的現實。
甚至,他沒有立刻想到這是魅影在自殺,任何人都不會猜到魅影在地下湖藏了多年的炸/藥。
“一定是敵人!”
“有人襲擊巴黎歌劇院!”
地下。
大量碎石掩埋的地方。
魅影在黑暗中以為自己會死去。
破碎“異能房間”取代了黑暗,魅影蜷縮在廢墟的角落裡,滿頭的灰塵,鼻尖也臟臟的,濃鬱刺鼻的炸/藥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他如同已經死去一般安靜,身上被爆炸衝擊波打中的傷痕。
加斯東·勒魯艱難地鑽進了廢墟裡,抱住魅影,利用異能力“黃色房間的秘密”帶走了歌劇家。
他對昏迷的魅影說道。
“抱歉,沒有辦法親眼看著你死去,作為你的歌劇迷……我實在不忍心你選擇自殺,所以我聽從了太宰先生的意見。”
“如果法國讓你傷心,我帶你離開法國,這個世界一定有願意接納你的國家。”
“魅影,你知道嗎?”
“我從見到你,聽說了你的名字開始——”
“我就仿佛能聽見你絕望的悲鳴,你對愛的絕望,你對死亡的歌唱,我統統都聽到了!”
有一隻夜鶯在唱歌。
加斯東·勒魯看到它哭泣,想要保護它。
英吉利海峽的對岸。
英國,威廉·莎士比亞接到魅影的信,又聽聞巴黎歌劇院發生了爆炸事故,難得傷感了起來。
這已經不單純是遺書了,是藝術的贈予和托付。
“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啊,魅影。”
“既然不再留戀,那就毀去,由你締造的巴黎歌劇院也由你一手終結,謝謝你還記得我。”
威廉·莎士比亞一眼看穿了爆炸事故的真相。
他的眼眸沒有悲憫,隻有對生命之脆弱的了然。
“魅影,你和麻生秋也一樣都太心慈手軟了,一個人死去多孤獨,世界是暗的,心也是暗的。”
“你該帶他一起走。”
何不如徹底瘋狂,讓共死成為甜蜜。
威廉·莎士比亞背後的畫像。
畫上的“麻生秋也”偷偷轉過身,伸著脖子,半個身體扒拉住畫框,正在努力窺視桌子上散落的信件,仿佛那是什麼迷人的東西。
愛情啊。
它就是生命的一次綻放。
無法談戀愛的畫像,隻能把文學和藝術當作新的追求對象了。
……
《羅密歐與朱麗葉》:愛情是歎息吹起的一陣煙……戀人的眼淚是它激起的波濤。它又是最智慧的瘋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威廉·莎士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