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有點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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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個人,臨時改口也得把東西拿回來,偏偏鬱春她是重生回來的,好東西她見多了,對羊絨披肩的確沒那麼稀罕。再有她這人既要強又好麵子,尤其不樂意矮鬱夏一頭,聽人家誇鬱夏孝心好知道給家裡寫信寄東西,她話到嘴邊改了口:“大伯娘喜歡拿著就是,這披肩老氣得很,不適合我。”

說完她憋著一肚子火回了屋,那兩個湊熱鬨的婆娘還說呢:“這個色是得長得白穿上才好看,像你們鬱夏那樣,乾那麼多活也沒曬黑過,白白淨淨的,那穿上彆提多漂亮!”

她大伯娘聽著也不生氣,還擺擺手說:“她們小姑娘才挑剔這個,要我說咋都好看,多好的東西。”她大伯娘已經等不住了,就說要回去試試,兩個看熱鬨的也說想看看,跟著就走了。

鬱媽從頭到尾沒插上嘴,她徹徹底底傻了眼。

至於老太太,心說自己咋也得多活幾年鎮著這些不安生的,等夏夏過上好日子了不能讓這些沒良心的拖累她。

鬱春說了親就準備結婚,趕緊嫁出去謀自己的營生過自己的日子,好壞賴自己,彆埋怨人。

京市那頭,鬱夏咋也想不到她奶還有這種操作,她也顧不上去琢磨這些。哪怕對喬越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其實是真的忙,就十二月,她交了有三篇論文,剛忙完這茬,一轉身期末考試就來了。

期末考試斷斷續續進行了一周,最後一門考完,來到京醫大的第一個學期就結束了。

比起彆的同學或者忐忑不安或者愁眉苦臉,鬱夏狀態很是不錯,她對自己交上去的答卷很有把握,盤算著回去就把行李收一收,休息兩天就到醫院報到去。

聽說過年這陣子醫院會非常忙,鬱夏上次交翻譯稿的時候就同對方打過招呼,下次可能要等年後。對方也說過年他們要休息,不用著急,這事也就談妥了。

鬱夏想著有這個機會被齊教授推薦去醫院開眼,很應該好好把握。同時她也希望寒假這段時間能好好補償喬越。鬱夏忙裡忙外的時候喬越一直跟著操心,有時給送奶粉,有時給送湯,還送水果送核桃,生怕女友虧了自己的嘴,怕她太忙太累營養跟不上。鬱夏總說不用費這些心,學校食堂飯菜挺好,同學們都一樣吃的。

喬越每回都能理直氣壯回過去——

“人家沒處對象就算了,你處著對象,你對象心疼。”

“夏夏你對自己好點,也學著依靠我。”

因為男朋友的媽是學校的教授,鬱夏想當麵裝閒回頭加班都不行,齊惠桐女士在這個問題上和喬越就是一條心,忙點不妨事,忙過頭她轉身就給兒子撥電話去,回頭喬越就給送飯送湯來。

要想管住鬱夏還真就隻有這辦法,她就是那種當麵什麼都答應,讓你放下心回去了,轉身該咋忙咋忙。回頭問起來再給你撒撒嬌,說我不辛苦,我不累啊,這種程度我沒問題。

或許是沒到勞累的程度,不過比起同班同學,她這種強度還是讓人擔心,不過好在壓力最大的十二月過去了,輔導員簡單講了幾句,叮囑大家假期注意人身安全,跟著就宣布放假。

鬱夏收了兩套衣服,將錢夾進本子裡,帶著這些就下了樓。她在樓下遇到開學來報道時認識的許師兄,這位師兄一開始對鬱夏還有點意思,猶豫說要不要追,看她那麼優秀,學校裡喜歡她的不要太多,感覺自己沒啥機會就趁早放棄了。

許師兄從女生樓外那條路經過,看到鬱夏就招呼了一聲,鬱夏本來想看看喬越來了沒有,聽到那聲扭頭一看:“師兄好久不見了。”

“咱可不像你那麼遊刃有餘,複習這半個月差點把命搭進去。師妹這是準備離校了?就這點行李?”

鬱夏笑道:“就收了兩身衣服,我留在京市過年,沒準備回去。”

許東升倒挺意外:“宿舍樓不是要關?”

“教授說推薦我去醫院學習,假期可以暫時住在醫院的宿舍。”

許東升旁邊還跟著人了,聽到這話就豎起大拇指:“哎老許,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鬱師妹?省狀元來的鬱師妹?”

許東升挺不好意思同鬱夏介紹說:“這是我同學,劉向前。”

鬱夏還是從容大方的樣子,頷首招呼說:“劉師兄好,我是鬱夏。”

寒暄這兩句的時候,鬱夏餘光瞥見喬越等在不遠處,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得老遠產生了錯覺,總覺得他自然而然流露出委屈巴巴來。注意到男朋友的所在之後,鬱夏同兩人打了個招呼,提著行李快步朝喬越走去,喬越往前跟了兩步,一手接過鬱夏提著那包兒,一手牽起她的手,還不滿意又瞅了許某劉某一眼,問說:“夏夏你剛和誰講話呢?”

“我不是跟你提過?剛到京市在火車站遇到的好心師兄。”

“……就是他倆?”

“高一點那個是許師兄,旁邊是他同學。”

鬱夏說明的時候,喬越和許東升一個眼神交流,喬越眯了眯眼,跟著衝那邊點了點頭。

感覺背後有點涼,許東升沒多逗留,拽著好奇心發作的劉向前麻溜的走了。

“老許你拽我乾啥?你慢點!趕著投胎呢這是?”

“啊呸你會不會說話!”

“哎,你剛看到沒有,鬱師妹那對象,一身行頭不便宜?”劉向前說著還回味了一下,“你說說,這美女都跟有錢長得帥的走了,我們這樣才華橫溢的大學高材生處個對象還不容易!”

許東升看他一眼:“隻要你彆那麼挑,其實也挺容易的。”

劉向前隻當沒聽見,又問:“早先就聽說鬱師妹處了對象,他對象周周來咱學校,我還是頭一回親眼看見,你猜他多大了?是乾啥的?”

這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語,許東升懶得應他,倒是在心裡琢磨著看不出人是做什麼的,左右不大好惹,那就不像好脾氣人。

被蓋章成壞脾氣青年的喬越在乾啥呢?他體貼的將鬱夏帶去自己提前租下那屋,在三樓上,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設計,麵積不算太大,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一看這設計就不像是醫院宿舍,鬱夏狐疑的看向他,喬越一臉緊張扭頭看向窗外。

鬱夏帶上門,進屋來轉了一圈,發現臥室裡床單被套都是新的,估摸還洗過,聞著有一點點肥皂的味道。她掂了掂被子,軟得很,卻挺沉,估摸得有八斤重。鬱夏又去廚房看了,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新鮮菜都買好了……不用看更多,她心裡有數了。

鬱夏從廚房出來,發現喬越已經提著他的行李進了臥室,他沒直接打開,就將那一包放在床頭櫃上,放好一回身發現鬱夏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

“我說,這屋不是醫院分給我住的,是你租來的?”

喬越先前還在心虛,聽她問出來反而壯起膽子,到門邊牽起鬱夏的手,讓她過來坐下。

“醫院的宿舍就跟你們學校一樣,好幾個人拚一間,做什麼都不方便。”喬越一邊說一邊觀察鬱夏的表情,“夏夏你就住這邊,這邊離醫院不遠,來回幾步路。床上這些和廚房裡的碗盤是從家裡拿的,隻管放心用,門鎖也換過了……”

“人家房東沒找你算賬?”

喬越心想那鎖不換萬一有人拿著鑰匙來開門行不軌呢?“回頭咱退房了他再換把鎖就行,我給他加錢了。”

“什麼叫咱退房了?你還準備搬過來住?”

心裡當然想得很,不過這不是還沒發展到那種程度,要尊重女朋友。喬越低頭看著身旁清麗動人的女朋友,“我不搬,我有時間就來看你。”

鬱夏原先想著,先看看宿舍條件,假如床單被套什麼都沒有,那跟著再回學校一趟把該搬的搬來。現在看來喬越將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那就不用多拿什麼。

當晚,鬱夏就歇在租屋這邊,她踏踏實實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本來說好喬越陪她去給阿爺阿奶買翻皮皮鞋,結果喬越過來的時候還拿了張單子。

“昨天我回宿舍之後我媽打電話來,說巧得很,我剛把你接出來宿舍那頭就有你的包裹到了,是從你老家S市寄來的,讓本人拿上單子去郵局取。”

鬱夏接過來一看,還真是,這上麵登記的重量還不輕。

“寄件人那欄寫的我奶的名字,倒摸不清是啥。”

喬越捏捏她垂在一邊的左手,感覺有點涼,又給捂上,說:“取回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陪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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