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親身示範了怎麼才能把一頭豬吃得乾乾淨淨,現在全部落的女人都學會了,學會之後她們比鬱夏還要摳,豬血也舍不得放棄,家裡的男人出去打獵還得背個鍋。
這畫麵,看著也挺美的。
看他們打獵打得這麼勤,附近其他部落都很莫名。的確,就算知道放不住,各大部落都會在天冷下來之後多獵一些。溫度降下來之後,打回來的獵物還是能放好多天。
可他們這個也太多了,不是怕他們獵多了彆人不夠,事實上他們獵的黑豬實力不夠強的部落都不太會碰。
主要是莫名其妙,是看不懂。
這到底是在鬨什麼?
這香味兒從何而來?
這麼多黑豬拖回去吃得完嗎?放得住嗎?
……
盤旋在心裡的問題太多太多,可困擾死他們了,但不管這些人怎麼糾結,對烈陽部落沒有任何影響。他們估算好部落的人口和大家夥兒的食量之後就悶頭熏臘肉,感覺夠了也沒停,以防萬一還多做了一些,想著哪怕有個什麼突發狀況也能應對。
這麼搞下來結果是什麼呢?結果是每家的山洞裡都掛滿了肉,舉目望去全是肉,那肉味兒饞死人了。
其實苦逼的真的不止周邊那些部落,負責打獵或者切肉或者熏肉這些人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這些是要放到雪季最冷的時候吃,現在做好也就是掛起來,還不能動,等於說他們自個兒也沒嘗過。
尤其在宣布收工以後,就有不少人蹲在山洞裡仰頭看著掛得滿滿的香腸臘肉,邊看邊饞邊琢磨那是個什麼味兒。看他們饞得太厲害,鬱夏特地煮了一鍋來給大家嘗嘗,都沒講究什麼手藝,就是丟下鍋去煮熟了撈起來切成片片,切好讓辛苦了幾十天的族人都來嘗嘗,族長先嘗,然後是長老,然後是負責獵豬的勇士們……這麼逐個排下去,嘗過的都留下了淚水。
有人為美味而感動,也有人心疼自己。
沒嘗到的時候還能安慰自己說聞著香吃著興許也就那樣,嘗過之後你再也沒法欺騙自己,尤其隻嘗了這麼一點,你的舌頭,你的味蕾,你的思想都吵著說不夠……還要!要更多!
早先他們覺得,能讓獵物放過整個雪季已經是了不起的壯舉,有得吃就該謝天謝地,不應該再挑剔什麼口感。
好不好吃不重要,首先追求一個飽。
有過這種想法的都在懺悔,為小看了鬱夏而懺悔。他們不該這麼看不起人,她能讓黑石塊塊熊熊燃燒,能把枯草變成麻布,她當然能做到這種程度,有什麼值得懷疑?
你做不到,因為你隻是個普通人,她一定不是!肯定不是!
她是上神的使者,是女神轉世,是蒼天賜給部落的巫女,她通天曉地本領莫測……
現在全部落都是鬱夏的傳說,都不用內褲外穿她已經是女超人了。鬱夏從阿金口中聽到這些傳言,悄悄伸出手去在喬越腰身那點軟肉上擰了一把,還瞪他一眼。
這都是喬寶寶苦心經營的,他做到了。
如今部落裡恨不得給她立個石像,最好是早晚拜一拜,求天求地不如求她。
鬱夏還曾經幻想過,多年以後,考古學家在某省開出原始部落的遺跡,然後新聞就告訴你,我國有豐富的燒烤、火鍋、臘肉曆史,往上可以追溯到原始社會時期……再出土個雕像壁畫什麼的,那畫麵才是真的美。
鬱夏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阿金耍寶,他在嗷嗷怪叫,說這麼多肉呢,再煮一點,多煮一點。
“前麵幾年你要是告訴我,有一天我會期待雪季的來臨,那我肯定覺得你是瘋了。可我現在就是在期待雪季快點來,再冷一點,冷到出去找不到吃的我們就可以高高興興吃臘肉了!”
“我覺得臘豬耳朵是最美味的。”
“是豬尾巴!豬尾巴!”
“不對,是豬蹄啊!”
“想打架嗎你們?”
……
精力多到無處發泄的勇士們為了爭醃臘界一番打起來了,打完就被揪出去挨了頓批評,既然閒得蛋疼就去割草,多打點草料回來,有足夠多的草料才有臉請牛群幫忙墾地。
作者有話要說: 寫餓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