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畫風一轉——
一群人嘖聲說,本宗的淩師妹和她還是一個地方選來的,真是天上地下。人家憑自己兩年築基,她找個靠山兩年也才煉氣入門,真是蠢笨。
人跟人之間有天生相合也有天生不和,淩瑤覺得她和鬱夏就不和。
她餓肚子的時候鬱夏總有東西吃。
她在天道宗受苦受難的時候鬱夏已經名揚此界。
不公平,天道真不公平。
淩瑤盤腿坐在蒲團上,許久無法靜心,她雙手緊握成拳置於膝彎,正胡思亂想著便感覺傳音玉牌有波動,是管師兄。
她應了一聲,問管師兄有什麼事,姓管的說:“剛才聽彆人提起萬獸宗小師妹,竟與你有舊?是真的嗎?”
“我的確有一舊友在萬獸宗修行,彆人說的是不是她我不清楚。”
“你舊友可姓鬱?”
“是姓鬱不假。”
“那就沒錯!沒想到師妹竟認識這等天之驕女!”管師兄聽起來特彆興奮,說以後宗門有什麼活動讓淩瑤多參與,沒準能有機會同那邊見麵。
天道宗與萬獸宗相距很遠,拜入不同宗門之後要見一麵明明很難,最近一段時間淩瑤卻總覺得她被鬱夏給包圍了,她被同門用來同鬱夏比較,甚至有人嘀咕說當日弄丟的為什麼偏偏是驚采絕豔的鬱師妹?
萬獸宗現在可得意了,得意他們隨手就撈走了天賦最強的那個,給天道宗留下一堆廢物。
淩瑤最近很受影響,她定不下心。
她心裡恨,恨天道不公。
為什麼彆人能托生在修真世家,她卻在俗世吃了那麼多苦?為什麼同樣是從善堂出來的,鬱夏能得天道鐘愛,自己就這麼落魄?憑什麼鬱夏兩年築基,而自己卻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她完全忘記了善堂的孩子們排隊測靈根那日,那麼多人裡麵被帶走的隻有兩個,其他人看向她們滿是羨慕。
凡人能身負靈根已經不易,這便是天道恩賜,隻是恩賜有多有少,隻要你有都是幸運。
淩瑤是幸運的,偏她心不定且不知足。
閒言碎語快將她逼瘋了,卻絲毫沒影響到鬱夏。
本脈的師兄們愁過,說過早揚名不見得是好事,反而更像負累。這次被用來同天道宗大師兄比較了,那以後都躲不過。現在領先無妨,要是落後了會有非常大壓力。總有些人自己明明是三靈根四靈根,就愛管彆人單靈根的閒事,就愛比較兩個天才哪個更天才,你不夠天才他還能自信取笑你。
鬱夏聽師兄們抱怨,晃悠著腿兒說沒關係。
“咱們修仙之人不僅要提高修為,心境同樣不能落下,假使天道宗的大師兄真是外麵傳說那等驚采絕豔的天之驕子,他不會介意旁人如何說,隻會堅定走自己的路,我也一樣。”
“我們靈根不同,天賦不同,追求亦不同,原就是毫無瓜葛的兩人不必放一起比較,也沒什麼可比。修煉之途又慢又長,第一步邁得快點不代表什麼,考驗和磨煉都在後頭。”
鬱夏拋著手裡的靈果,朝她二師兄麵前一扔,笑眯眯說:“師兄彆擔心我,假如連閒言碎語都聽不了還修什麼仙?至於說過早揚名,我料想天道總有安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再說,下一屆宗門小比我總是要上的,我得替師傅爭口氣。”
她二師兄都忘了宗門小比,算算也就還有兩年多,就算這次沒傳開,瞞隻瞞到那會兒,小六作為新進弟子中的翹楚,跑不掉。
想到竟然隻有這麼一點時間了,二師兄伸手彈彈鬱夏額頭,讓她彆耽誤了,趕緊修煉去!現在多努力一點,到時候也能多點成算。
鬱夏想說她剛還在修煉,才停下來歇口氣,二師兄不聽,還說:“小五現在都拚命多了,小六你得跟上才行。”
跟跟跟!
師傅說要為衝擊化神做準備,把她托給師兄管,既如此師兄說了算!鬱夏坐回她的老地盤上繼續修煉枯木逢春心法。
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年。
兩年時間一晃而過,這兩年,鬱夏將枯木逢春心法修煉到第二重,掠影步同樣到第二重,並且還穩定下境界把修為提升至築基期三階。
她十二歲,因為修行四年,且洗精伐髓過,看起來比俗世女兒高挑,瞧那身量像十四五,同剛入門時大不相同。
師兄們每回見她都說我們小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半人高軟乎乎的小姑娘了,她眉眼長開了些許,哪怕還有些稚嫩,已經十分動人。
喬越比鬱夏還大兩歲,他如今通身銳氣英姿勃勃,論模樣很配雲虛真人原本想替他取的道號,真的很俊。
作者有話要說: 修□□時間軸比較長,快進兩年,有重要的事情回頭給你們回憶插播=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