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規則的時候有不少修士認同天道宗無恥,表示車輪戰贏了也不風光, 後來又覺得打擂台也有益處, 方便觀看, 還能先讓煉氣期的上去玩玩,打個樣來看看。
煉氣期修士玩得開心的時候,各門各派在商議應戰策略, 天道宗設想了許多種可能,做了詳儘的安排,同他們相比, 萬獸宗這邊隨意多了。
都知道鬱夏續航能力強不怕磨, 雲虛和雲霞是一個意思, 弟子們愛上就上,鬨夠了先讓喬越去刷掉一批人, 撐不住了換鬱夏守擂。
雲虛真人覺得天道宗難得提出個不錯的建議,既然叫宗門小比, 同宗弟子之間是該有配合。這個新的規則他們挺喜歡,至少不會出現抽簽運氣差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情況,不管攻擂或者守擂本來就是全憑實力。
要是抽簽,他真怕天道護著小徒弟一路輪空。
以小六的福緣氣運, 不是沒可能。
這樣就沒意思了。
煉氣期弟子的較量來看的多半也是修為差不多那些人, 還有就是這些弟子的師傅。有心想同鬱夏一論高下的很少將時間浪費在這裡, 他們還想利用這點空餘多做準備。
喬越作為慣常打遊戲的對擂台上的騷套路了如指掌,他本來不是很有興趣,鬱夏說想見識一下各宗的招式和風格, 他就二話不說陪著過來了。
雖然說煉氣期也就是修真入門,有如此多觀眾,擂台上打得還是激烈,五行元素招呼來招呼去,又是土遁又是水牢。印象比較深刻是其中一場,交手的雙方有一邊是水火雙靈根,按理說水火理應不容,他玩的溜,他用自己的火把自己的水燒開了,把擂台搞成桑拿房……灼人的水蒸氣源源不斷來,既乾擾視線又影響狀態,對麵正好是個紫儀仙門的美女,讓他蒸了個白裡透紅。
那場比賽用一個字來形容:賤。
兩個字:很賤。
這個水火雙靈根用神奇的腦回路打敗了和他交手的美女,然後因為靈氣消耗過劇,被緊隨其後上台的幾鞭子抽下去了。
看他下去,憐香惜玉的男修們都鼓起掌來,鬱夏先前快睡著了,因為他那個桑拿房又有了精神,看這人帶著傷下來還刷了道靈氣過去。這位男修本來捂著胸腹難受著,忽然好似服用了回春丹,神清氣爽,他朝同門看去,不對!不是同門!
正納悶是誰對他施以援手,旁邊兄弟就“誒誒誒”低呼起來。
“剛才萬獸宗那美女好像看著我們這邊!”
“我正想說,師弟你使出那招的時候鬱仙子看得特彆認真。”
“……”
那水火雙靈根眼神驟然一亮:“是嗎?你們沒騙我?”
“騙你做什麼?不過我猜她看那麼認真是沒想到此界還有像你這麼賤的修士!大開眼界了吧!”
“我覺得她是被我獨到的招式折服了,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她還……”
師兄弟齊齊看過來,問還什麼?
水火雙靈根嘿嘿笑了笑,說沒什麼,繼續看!又打起來了!
鬱夏替他刷一道治愈靈氣當然不是聖母病發作,是想謝謝方才那人給她心得體會。水火雙靈根可以弄出蒸汽來達到等同於霧靈根的效果,這意味著靈根的優劣不是絕對的。天道給了單靈根修士無與倫比的修煉速度,也不是沒有代價,單靈根一方麵純粹另一方麵也簡單,它不像雜靈根有很多種組合,這些組合可能會帶來奇跡。
彆人覺得這種打法太賤了,藏頭縮尾沒有擔當,鬱夏覺得這個思路很好,修真不應該一步一步踩著前人的腳步去,總要有點自己的想法。
之後的幾個都沒給她太多驚喜,鬱夏耐著性子看了兩天,總結出不少東西。盤算著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她就摸回大榕樹那邊打起坐來,告訴喬越說上去之前傳個話來。又怕喬越不想讓她看到艱難或者狼狽的一麵會隱瞞不說偷偷上台,她還給花生安排了任務,讓它在那邊看著,有情況立刻過來報信。
花生愛湊熱鬨,就沒陪鬱夏修煉,其他妖獸也在那頭又蹦又跳看人修打架,看興奮了還晃著掛在胸前的牌牌去找雲虛真人。
看它們一會兒指牌子,一會兒指擂台,還配合高抬腿勾拳等等……雲虛真人看懂了。
“想上去啊?代表我們萬獸宗上去?”
“不行。”
他剛說完,上麵就分出勝負了,其中一方不敵被打下擂台,黑胖子見此唰一下跳上擂台,咚一聲落下,它那一身肥肉險些給地上砸出個坑。
“這……”
鎮場的佛宗老祖齊齊看向黑豆,又看向萬獸宗領隊,他們眼神裡寫著“不是說好妖獸不上擂台”?再說你倒是看看測齡石上顯示的數字,它超標了!
雲虛真人乾咳一聲,讓黑豆下來。
黑豆好像沒聽見。
他一拂袖想用靈氣包裹黑豆把它從擂台上帶下來,結果剛把獸托起,離地尚不足兩尺,它duang一下落了下去。
雲虛真人有點尷尬,又來一次,也是一樣。他第三次將黑豆托起來,黑豆氣啊,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下一坐,這一屁股下去塵土飛揚,佛宗大能打造的擂台,那麼多煉氣期修士鬥法都沒傷及一分一毫的擂台,就這麼被黑豆給坐裂了。
花生笑得滿地打滾,滾夠了又是一陣捶地,眼看沒辦法,誰都拽它不下來,雲虛真人隻得拿傳音玉牌聯絡小徒弟,讓鬱夏來收拾這個不聽話的死胖子。
鬱夏來得還算快,她還沒到擂台邊上就受到許多關注,等她過來看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才理解師傅欲言又止的心情。
雲虛真人隻是說有點事情讓她過來一下,是什麼事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