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神級幸運(1 / 2)

闔宗上下都在爭取,誰也不願意拱手將洗靈草讓與他人, 宗主並數位峰主看法一致, 認為給新弟子更合適一些, 就比如和鬱夏同時入門的這批弟子,都還沒築基,他們現在的重心在提高修為而不是學習秘籍開發絕招, 這時候洗去一條廢靈根是比較合適的。假如說已經到築基中期甚至快結丹,再洗去任何一條靈根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見得是幸事。

這說法的確有些道理, 加上洗靈草隻得一株, 門下弟子便認可了宗主以及長老們的選擇。但是跟鬱夏同期拜入宗門的也有不少人, 要從這些當中擇出一個也不容易,眼看著師兄弟為自己的弟子爭得麵紅脖子粗, 雲虛敲敲椅子扶手——

“不就是一株洗靈草?沒得為這個傷和氣,要我說, 假如實在不好做決定不如憑天意,抽簽如何?”

雲陽雲空雲遊雲霞齊點頭。

“可。”

最後選出來這個幸運兒鬱夏有點印象,就是當初站在浮台上小心翼翼往深澗底下瞄的錦衣華服的胖墩……他現在瘦了很多,不過看起來還是一副敗家子模樣, 這人是水土雙靈根, 兩條靈根不相生反而相克, 洗去一條卻乃上上之選。

他也沒占宗門便宜,看自己抽中之後立馬給宗主打了欠條,接著就準備傳信給家裡, 讓家裡備靈石送來。

想到洗靈草是喬師兄和鬱師姐尋回來的,還讓家裡順便也搜集些靈植種子,聽說鬱師姐喜歡這個。

被他惦念的鬱夏這會兒人在靈田邊上,隨師父去佛宗之前她往田裡種了一茬,想著任它自生自滅也能有些收成,回來一看,收成是有,同時雜草叢生,整塊田仿佛回到最初。

鬱夏遙望著靈田,喬越滿是同情瞥了黑豆一眼。

黑豆本來也懵懵的,感覺有一道不太愉快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它順著看過去,就看到喬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意味深長。

黑豆想起來了,想起當初被萬獸嫌支配的恐懼,想起這混賬懶洋洋坐在旁邊,也不幫忙隻知道催它快點乾活,一停下來還要遭遇威脅。

它正準備搖頭將那段不愉快的回憶從腦袋瓜裡甩出去,隻見小心肝低頭朝它看來,小心肝輕輕拍了它兩下,說:“黑豆啊,拜托了……”

嗷嗚、嗚嗚嗚。

不想動,但還是要好好乾活,不能給萬獸嫌抹黑它的機會!黑豆化悲憤為動力,吭哧吭哧收割起來,先把靈田裡的作物收了,餘下的全是雜草要清除就變得容易起來。

黑豆負責收割,鬱夏負責分類儲存,喬越想幫忙的,搞了半天越幫越忙被鬱夏給轟走了,他歎口氣準備回去試試用靈火煉器,看效果會不會好一些,花生撐著肉唧唧的腮幫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感覺有點無聊,同老夥計們上殿前廣場蹦躂去了。

鬱夏用了兩天將靈田規整好,把變異作物留下,勻出一批給鄭師兄出手,然後才想起被她拋到腦後的某件事——

橫州女修失蹤事件。

鬱夏後知後覺問了她師傅雲虛真人,聽說宗主有決斷,讓她不必操心。修士們在外行走總會遇上各種事,好也有,壞也有,能不能撐過看修為也看命道,凡事總有定數,能做的也就是儘人事聽天命。假使真落到邪修手上也是她命有此劫,宗門這邊隻能勉力相救。

雲虛真人說著拍了拍小徒弟的頭。

修真是一件殘酷的事情,能夠渡劫飛升的少之又少,絕大多數甚至熬不到壽元將儘就隕落了,邪魔作亂也是常事,至少在雲虛的記憶中,自他拜入宗門,類似的事有過很多次了。

“這事小六你不要管,以你目前的修為也管不了,還是安心修煉,爭取早日修煉到築基大圓滿結成金丹。”

鬱夏點頭應諾,她的確需要好生修煉,不僅要參悟浮光心法,還得消化這次宗門小比所得。

回歸到“種地——修煉——收成——繼續修煉”的節奏之後,日子過得飛快,參悟浮光心法並且將心法等級提升到二階她就用了半年時間,又四個月,她將修為提升到築基八階。

從八階到九階用了一年零三個月,九階到大圓滿足足一年半。

宗門小比回來之後,鬱夏用了三年時間成就半步金丹,這個時候她才不過十五,卻已經像花兒一樣綻放開了。她烏發如瀑膚白勝雪丹唇瓊鼻眼波盈盈通身氣質比從前更加柔和,一眼看去就很讓人信賴,她隻差沒把大慈大悲寫在臉上。

鬱夏的行事作風也對得起她這般模樣氣質,她立身很正,拜入師門七載,依然不改初心。

她入門時喬越十歲,如今已然十七歲,眉目英挺俊朗非凡,他修為還是沒追上鬱夏,煉器卻有所成,在鬱夏宣布說已經築基大圓滿跟著就要衝擊金丹的時候,喬越也向大家展示了他新的作品,看起來像紅衣大炮,被他簡單粗暴取名做靈力炮,用的是和問心鎖一般無二的材質,經靈火鍛造,看起來就威勢攝人。

喬越將他的靈力炮擱在峰頂,正同鬱夏詳解這方炮台的威力,他老爹就過來了。

聽兒子說用靈力蓄滿炮台,確定好方位,開火,這炮台能讓你這一擊提升一個大境界。

“那築基期豈不是能與金丹對敵?金丹期豈不是能抗衡元嬰?至於元嬰期豈不是能挑戰化神老祖?”

雲虛真人不是很信,喬越不滿自己的智慧結晶被輕看,說試試就知道。

鬱夏回想起戰爭片裡炮火喧天的場景,想主動請纓說讓她來,她目前是築基巔峰修為,哪怕提升一個境界不過金丹,出不了事。雲虛真人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已經在輸送靈力了,一邊輸還在調整方位,選了個一炮轟出去壞不了事的方向,隻等兒子牛皮吹破。

他一開始挺輕鬆,後來發現要打出這一炮需要的靈力奇多無比,眼看他積蓄的靈力都要耗儘,才終於把這方炮台喂飽。

好在沒丟臉,雲虛真人籲一口氣,心裡盤算著待會兒就蒸上一鍋靈米飯,得將消耗的部分補起來。心裡想著這事兒,他順便確定開火,喬越已經抱起鬱夏退開很遠,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雲虛真人感覺自己耳邊嗡嗡作響,他頭發絲仿佛都炸起來了,這還隻不過是小事,真正驚悚的是前方被炮台瞄準那處,本來是山頭一座,這會兒已經被夷平,哪裡還有峰巒的影子?

喬越拿雙手捂住鬱夏的耳,看遠方那座山巒已經消失,砂石已經崩塌,塵土都飛揚起來,他才鬆開手。

再看一眼剛才造了孽的老爹,正想說他,就有三道人影騰空而起,本宗三位化神期老祖都被他炸出來了,正在半空中喊話,問是何人如此大膽,青天白日竟敢打上門來。

喬越衝他爹勾出一抹純良的笑,他爹硬著頭皮自首,回老祖話說無人來犯,是自家小子煉器偶有所得,在試用而已。

三位化神期老祖順勢降到雲虛一脈的峰頂上,先打量了一眼小姑娘和小夥子,的確是仙姿縹緲豐神俊朗,本宗後繼有人!老祖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看向雲虛,說:“休得糊弄我等,你元嬰大圓滿修為,能打出媲美我等威勢的一擊?”

雲虛說是他。

老祖不信。

雲虛說真是他。

老祖說那行吧,你再來一下,我們看著。

剛才那下已經把他掏空了,還怎麼來?雲虛表示為難,某位老祖也是急性子,你被掏空了是吧?讓開,我來!

“不!……”

悲劇重演了,雲虛真人沒來得及勸阻,老祖已經在給炮台輸送靈力,雲虛真人隻能祈禱這炮台撐不住趕緊散架,卻發現兒子正帶著小六急退,看這個反應就知道希望落空了,他趕緊替老祖調整好方位,自己緊隨其後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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