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是應該的,喊打喊殺過了。”
摸著良心講,喬越這人平常是不太講道理的,是為了開解老婆才費儘心思講道理。
聽他說完鬱夏的確釋懷很多,來到這種世界她其實不太舒服,秩序崩潰的亂世太考驗人性,而人性經常禁不起考驗。
鬱夏抱著她的貓,把自己蜷進喬越懷裡,將臉靠在他脖頸間。
喬越伸手撥了撥老婆頰邊碎發,摸摸她臉蛋,親親她額頭:“彆把什麼都往自己肩上扛,一個人做不了很多,夏夏你記得,你是我的責任,我是你的,彆人的死活不關你事。”
鬱夏聽著有一會兒沒吭聲,然後蹭了蹭他,說:“媽也是我的責任。”
“彆鑽牛角尖了,你想想看,假如我們沒本事吃了虧,還能去埋怨其他有本事的人為什麼不早把禍害除了?誰就有義務幫你把禍害除了?你想是不是這道理?”
彆人家的事她的確管不了那麼多,隻是那四個保安……放任不管嗎?
喬越最關心鬱夏,哪怕看不懂彆人的臉色也能猜到老婆在想什麼,就摟著她說:“以為自己很強急不可耐竄出來當出頭鳥的人都不聰明,那四個蹦躂不了多久,總會犯上惹不起的人。彆操心這些了,我們早點睡吧。”
鬱夏重重點頭,她坐在喬越腿上,摟著他脖子耍賴說要抱上樓。
喬越就是單純的強化了腦子,體力還是挺廢的,這個二樓上得並不容易。鬱夏貼她耳朵邊問是不是太重了?
“當然重了,我抱著我的全世界能沒點分量?”
“……哎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套?喬寶寶你變了!”
喬越小心翼翼把老婆放在床邊,讓她坐下,伸手抱過掛在老婆胸前的臭貓,朝著房門的方向直接丟了出去。
飯團感覺自己飛在空中,它甩了一下頭,才明白遭遇了什麼,喵嗚一聲就要撲回去抓爛那癟犢子的臉。結果喬越特直接,直接往鬱夏身後一躲,鬱夏接住飛撲回來的貓,三兩下把它哄去守夜了。
這一晚,喬越家的彆墅是寧靜安詳的,他們三口人睡得噴香。至於外麵就混亂了,有人害怕得不敢睡,也有一家人輪著睡,還有趁著黑燈瞎火出門去偷去搶的。
第二天晨起,鬱夏發現家裡斷電了,她將光能灶搬到二樓敞亮的陽台上,做起飯來。毛團知道家裡負擔不起它,自覺出門覓食去了,這次鬱夏有提醒它彆再帶肉回來,停電之後就是停水,生豬帶回來也沒法處理,反倒還要成負累。毛團乖得很,這回果然沒帶肉,它不知道從哪兒去找了個筐子,叼著筐子顛兒顛兒跑回來的。
鬱夏一看,好家夥,一筐子全是水果,還都是草莓!大小快趕上蘋果的紅彤彤的草莓,裡麵墊了不少綠葉子看著特彆新鮮。
毛團放下筐子不住朝鬱夏搖尾巴,聽見門口有動靜,吳芳出來看了一眼:“哎喲,這都是草莓啊?毛團真惦記你,還知道你愛吃草莓。”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它那尾巴甩得更歡實,吳芳伸手想摸它腦袋它也沒鬨騰。
吳芳幫忙把筐子提進廚房,鬱夏親手洗的,洗乾淨給毛團裝了一盆。吳芳問她能吃嗎?鬱夏想了想,現在人都進化成超人了,怕是不存在能不能吃的問題。不過毛團並沒有要吃的意思,它拿爪子把盆推了回去,隻差沒在蠢萌的狗臉上寫上“你愛吃全給你吃”。
飯團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基本上它倆隻對肉感興趣。
鬱夏端著草莓去喂喬越,喬越吃一口,毛團就瞪他一眼,他再吃一口,毛團就拿頭去頂他,想把他頂開。正互動著,卻聽見外麵有吵鬨聲,鬱夏把裝草莓的盆子放下,走到窗邊,想看看又出了什麼事。發現是那幾個保安從外麵路過,隔壁太太提著刀追了出來。說讓他們賠命,說她家什麼都沒有,狐狸精家裡全是肉為什麼不去搶她?
到這裡鬱夏沒再聽了,她走回屋子裡來,坐沙發上,拿了顆草莓啃一口。
“狐狸精是在說我嗎?”
喬越湊過去偷吃了一口,說:“她誇你漂亮。”
“是嗎?”
“她這樣,隔壁那孩子是不是沒了?”
“或許吧。”
喬越沒那麼多同情心,他回想了一下隔壁陳太太說那些話包括她的神色,覺得同情她大可不必,她心裡怕是恨死了,恨不得倒黴的是彆人,隻要不是她就好。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