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安確實很毒舌,但是從來沒毒舌到他身上過。
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說他也是一句輕飄飄的:“小屁孩兒。”
帶著點寵溺的柔軟。
高等級哨兵擁有敏銳五感,儘管是在黑夜也不影響視物,周延他很喜歡聽花花說一些和謝予安有關的事。
“但是爸爸沒說過你哦。”花花跟他說話根本不過腦子,覺得謝予安沒在心裡罵過周延,也沒毒舌過他,所以他一定超級喜歡周延超級愛他他就是全世界最特殊的那一個!
蠢兒子樂嗬嗬地說:“他都沒在心裡偷偷想過你。”
周延剛剛抬起來的唇角又放下去了。
好像也是理所當然,謝予安那樣的人,看起來怎麼會像是默默懷念的人呢?
花花不是說話不過腦子,是那個玩意兒他根本沒有,當即就在周延傷口上又潑上了一盆硫酸:“一次都沒!保持了整整一千五百多天了!厲害吧!”
周延一把把花花推了個仰倒,差點從他肩上摔下去:“……閉嘴。”
花花看不懂人眼色,爬起來揪著周延的衣領在他臉上使勁兒蹭蹭:“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找我們?”
周延:“……”
“因為要工作嗎?”
“嗯。”
龐托城。
“殺了我?”
謝予安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之中艱難地坐起身,上下一示意自己滿身的血:“我勸你趕快動手,不然一會兒我失血過多自己就死了,就不用你親自動手了。”
“你!你……”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小的男生,不知道有沒有二十歲。小個子,臉蛋白淨,一雙大眼睛滿頭棕色小卷毛,握著槍的手篩糠似地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槍把他怎麼了。
謝予安這人實在是太陰陽了,男生氣得一咬牙就要扣下扳機:“你真的太過分了!”
“哢噠”一聲,槍響了,但是沒子彈。
男生皺成一團的臉舒展開,頓時一臉懵逼:“??”
“哢噠”一聲,謝予安手裡手槍槍口調轉直指他,彬彬有禮地一點頭:“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我是真有子彈。”
“你是什麼什麼身份?從哪兒來的?怎麼和斯芬克斯.維奇混到一起的?”
謝予安臉上的笑意散了個乾淨,骨頭斷了也不影響他穩穩持槍的手,抬眸之間殺氣滿滿:“交代清楚。”
男生立馬把槍一丟,噔噔噔後退三步。
“不不不不是混到一起的!”
男生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瘋狂擺手,恨自己隻張了一張嘴解釋不清楚:“我是被抓過來的!然後他們要把我賣給另外一個人!”
“真的!你相信我!剛才是我太害怕了!”
男生都快嚇哭了:“我叫田熹,量子獸是密袋鼬,我真的不是壞人……”
謝予安遲疑地一眯眼。
田熹立馬和自己的蜜袋鼬量子獸一起夾著尾巴抱頭蹲下,動作利落得讓人心酸:“你彆殺我啊啊!我的蜜袋鼯量子獸有治療技能,還有我看出來你的精神係譜載量參數有問題,你彆殺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治療嗚嗚嗚嗚……”
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