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姐怎麼知道的啊?真的假的?”
艾琳:“真的!剛剛我親耳聽到花花喊他小爸!”
“…………”
“彆說,李副和朱恩組長好像也認識他!”
“怪不得花花剛剛給他帶路!”
“二十來歲的小帥哥啊嘖嘖嘖。”
朱恩和李保羅同事打出一串省略號表示這真是很難描述。
“不愧是咱們謝老板啊……原來他竟然喜歡這一款嗎。”
“怪不得花孔雀追不上。”
群裡表麵沉默背地裡風起雲湧良久,終於有人默默槽了一句,看得抓心撓肝想聽八卦的人恍然大悟:
——“謝老板,他口味,還挺特彆。”
口味特彆的謝老板本人正一把推開辦公室大門,看也沒看乖巧端坐在一邊的人一眼,大步走到了辦公桌前,脫下板正的軍裝外套丟到一邊。
“爸爸!”花花歡快地竄過去企圖抱大腿。
“出去找菲克玩兒一會兒。”謝予安把花花拎起來,道:“我現在還有事要說。”
周延冷不丁問道:“菲克是誰?”
“狗。”
謝予安把花花一把丟出門,這才轉過來冷冷看著周延。
“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中央城區。”
謝予安僵著脊背坐在辦公椅裡,兩秒之後又感覺自己有點過於緊張了,於是稍微扯鬆了一點領帶,毫不留情道:“不用在我這兒下功夫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進特彆行動處。”
這個結果顯然在預料之中。
周延站起來,頂著他的目光,繞過辦公桌走到謝予安麵前。
“你為什麼非得讓我走呢?”
周延個子太高,謝予安要和他對視就要仰頭,乾脆抱著手臂往後一靠,擺出一貫冷淡倨傲的態度:“不行就是不行。”
“我希望你能明白,周延,我做出什麼決定不需要給你理由。”
卻沒想到周延微微愣之後,向後靠坐在辦公桌上,一點頭:“你是從沒給過我理由。”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
“………”謝予安眉頭頓時擰起。
那是一個相當不滿並且防備的動作,他習慣於麵對彆人的進攻,打探和一切的惡意,或者是下屬們的依賴敬畏,但是其他柔軟的情緒向來不在謝予安的應變範圍之內。
所以謝予安的第一反應就是不願意多說:“行了,你儘快離開中央城區——”
周延掀起眼皮,湊近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五官深邃,眉骨和鼻梁更是無比優越立體,這樣的長相其實很容易顯出來戾氣,但是他的母親的長相又十分柔和小巧,中和之後看起來反而溫良無辜了起來。
但是謝予安覺得周延此時的目光就像是他那隻量子獸,宛如打量著獵物一樣從皮膚上重重地舔舐過去,充斥著威脅和壓迫,好像下一秒就要張嘴咬他一口一樣。
不可控製的感覺讓謝予安有些毛骨悚然。
周延語氣輕鬆:“當然,你怎麼都可以。”
宛如一團棉花撞上槍口,謝予安的話登時就被結結實實地堵了回去,半天沒有後文。
周延忽然俯身下來。
謝予安下意識往旁邊一偏頭,冷聲嗬斥道:“乾什麼?”
“你的領帶打得還是這麼差。”周延伸手把謝予安扯亂了的襯衫領口扯平了,輕聲問道:“平時上班都這樣嗎,謝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