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傳統規定一向是最後一個到的做會議記錄和報告,漏掉了任何一個字都會被謝司丟去保衛處看大門!”
彭陽:“……”
跟最後一個吃完的洗碗一樣,沒毛病。
卜子平一陣風一樣刮走了。
彭陽這才看向周延,幸災樂禍地嘲諷:“喲,咱倆一個待遇。”
謝司的會議通知顯然沒涵蓋這兩個編外人員。
周延懶得看他,徑直走到了窗邊,摸出來一根煙點上了。
冗長的會議結束,窗邊的夕陽落進來的時候,鐘表上的指針正好停在下午六點。
中央城區的傍晚永遠都是這個時候降臨。
謝予安正在盯著屏幕上的兩張對比圖出神——按照道理來說,量子獸更應該被廣義地稱為“量子生物”,不僅有動物、植物甚至還有近年來發現的元素擬態生物都可歸為量子生物的範疇,其中植物係量子獸的攻擊性是最低的,而且幾乎不會出現力量、破壞、速度、鎮壓等強攻擊性的特殊能力。
但是先前見過的卡列揚和這次的波西尼亞海草向導的能力一個比一個詭異。
卡列揚——植物係荊棘量子獸?
辦公室係統檢測到主人的神經緊繃,自動調整了光源和空氣流通。謝司長大傷初愈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整,就被一根憑空冒出來的野草勞動著奔波了一天一夜,機體的虧空在注意力的高度集中的消耗之下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
不到半小時,謝予安就感覺到疲憊的神經悄然鬆懈下來了,於是謝予安捏了捏眉心,正要吩咐辦公室服務係統煮一杯咖啡過來——
扣扣扣。
三聲敲門聲響起來。
“進。”
謝予安蘭懶得打開外置通訊係統,反正這個點兒來的人多半都是留下來加班的苦逼社畜,謝司長從不管下屬什麼時候下班上班,隻要能按時完成任務都能拿到全額工資。
門應聲被推開。謝予安看到來人,瞌睡都醒了:“你怎麼還沒走?”
“我看你也沒走。”
周延把冒著熱氣的玻璃杯放在謝予安桌上,然後毫不客氣地在謝予安麵前坐下來了。
謝予安本來就頭大,看到周延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於是就道:“你和彭陽,我沒有正式簽署對你倆的接收函,實際上你們兩個的檔案還屬於北美特戰小組,所以你們可以隨時離開,不需要我的同意。”
周延看著他,正要說什麼——
“而且我保證現在不會同意,將來也不會。”謝予安往椅背上一靠,道:“還有什麼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
謝予安說這個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微微一抬下巴,幅度不大,不至於到“目中無人”的程度,但是說實話倨傲的意味十分明顯。
周延盯著那一截光潔白皙的下頜,微微眯起眼。
電光火石之間謝予安就想到了這個人此前的膽大包天,剛剛那一戳子“不講道理”剛剛放出去了一半,險些被半路折了回來。
“我的問題很多,但是可以留到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