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安眼睛一彎,熟門熟路地甩鍋:“這不是我導師搞的鬼嗎?羅伯特那個小老頭兒你知道的吧?想一出是一出的,我怎麼知道那個破地方不允許對外聯絡呢,我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的。”
“我錯了,保證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這個人略微一放軟了語氣,勾起尾音說話的時候,彆說是犯規了,規則就是他自己製定的。
周延下一句“冷言冷語”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徹底被堵回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謝予安看到他放鬆的唇角,就知道成功了大半。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在走廊上,不時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
走到樓梯口。
謝予安忽然對周延招招手,示意他靠過來:“哎,我跟你說……”
周延會意,正略一低頭靠過去,作“洗耳恭聽”之態。
但是謝予安笑了一聲,忽然揪著周延的領口把他拉了過去,嘴唇在他臉頰邊上碰了一下。
柔軟溫熱的觸感蜻蜓點水一般落在他臉頰上,一秒鐘不到就挪開了。
“好了。”謝予安鬆開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周延。
周延瞬間像是中了一個超高階級的石化能力,一秒鐘,就原地不動地從臉紅到了耳根。剛才色厲內荏地繃起來的表情徹底維持不住了,他差點羞憤地當即後退三米:“你……”
謝予安一抬眉梢:“嗯?”
這人真的是惡劣至極,周延有心想要以牙還牙,但是此地人來人往的實在是不適合作為犯罪現場。
於是周延目光一轉,相中了一邊的樓梯口,於是一把拽住謝予安的胳膊,把這個人一起拖進了光線暗一點的消防通道裡。
謝予安驚訝地:“喂——”
他想說小夥子你膽子挺大啊,這裡可是聯盟中央軍校,全聯盟軍事化管理程度最高的高校,每一個犄角旮旯裡麵都有監控係統全麵覆蓋,要是被人抓到了他們兩個就該各自回去準備寫檢討了。
“你怎麼每次都這樣?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不由分說地,周延湊上來堵住他的嘴,兩個人你來我往地糾纏了起來。
人影在背光處融成了一片。
終於,謝予安被他往下巴上咬了一口,忙不迭一仰頭避開:“差不多得了啊你,一會兒有人過來了。”
周延看到他下巴上留了一個淺淺的牙印,這才滿意了,理直氣壯地說:“是誰一走十天半個月沒有半點兒消息的,哦……是我?我怎麼忘了有這一回事兒了?”
舊賬來得太快就像逆言靈,謝予安無言以對。
“打住打住,是我,都是我的錯。”謝予安簡直怕了周延了,好好一個帥氣小青年怎麼見天的這麼羅裡吧嗦的呢,於是他隻好迅速認了輸:“親親親,你愛怎麼親怎麼親,行了吧?”
周延頓時忍不住笑起來,半點看不出來剛才端著的架子了。
他像個巨型密袋鼬一樣扒拉在謝予安身上,腦袋枕在謝予安肩頭。年輕人青澀明朗的氣息簡直撲麵而來,像是午後陽光的味道,瞬間占據了謝予安所有的感官。
“多抱一會兒。”周延低聲道:“怎麼這一次去了這麼久啊?煩死了。”
謝予安半靠著牆,拍一把周延的後背,對他這種收放自如的功夫敬佩得不得了:“……我說你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不瞞你說,我盤算了一路怎麼哄你呢,看來是用不著了。”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周延莫名有點期待地抿起唇角,但是又忽然放鬆了,一臉“打不過就加入”的表情,坦坦蕩蕩地承認了:“沒辦法,就是很好哄。”
“反正是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