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突地晃起來,金屬隔板和束具劈裡啪啦地響了起來。
“彆太激動,上校,我沒打算要你的命。畢竟未經聯盟最高法庭裁決,任何人不得擅自被剝奪生命。”
謝予安的目光直直穿透了隔音玻璃,開門見山地道:“我隻有一個問題想請請教你。”
杜蘭德雙眼猩紅,一言不發地瞪視著謝予安。
“你在天使島的接應人是誰?”
杜蘭德緊緊擰起的眉頭驟然一鬆,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這片刻之間的微表情宛如水麵上一閃而過的掠影,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謝司長。”
杜蘭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注視著謝予安那張冷白秀美得幾乎具有某種實質性攻擊性地臉,從喉嚨裡發出兩聲尖刻至極的“咯咯”聲,聽起來像是個會吃人的妖怪:“……你想知道什麼?”
“謝司長神通廣大,你想從我這兒知道的,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杜蘭德緊緊地盯著玻璃之後的年輕人,宛如一隻見到了腐肉的禿鷲一樣興奮了起來,他嘴唇劇烈地顫抖著,音調扭曲變形:“誰……才是天使島北地實驗基地的真正核心?全聯盟還有誰手裡拿得出這樣的技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畢竟,知道當年的空港計劃的活人可不多——”
謝予安不耐煩地打斷他的廢話:“你的接應人,是誰?”
杜蘭德猙獰一笑,倨傲道:“我為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謝司長,你彆忘了這裡還是聯盟的地盤!不管是你還是聯盟監察處,誰都不能未經審判處決我!我會不會死,可不是你說了算!”
謝予安沒想到自己就是客氣了兩句這人還當真了,於是十分惋惜地輕歎了一聲。
下一秒,麵前的隔音玻璃悄然朝著兩邊劃開,謝予安從兜裡摸出白色手套,不慌不忙地戴上。
隨著他逐漸走近,幽藍閃爍的電流緩慢地沿著他走過的地方冒出來,在精鋼地板上劈啪跳動了起來,無數慘白的閃電沿著周圍的空氣滋啦作響地爬上了半空。
杜蘭德瞳孔狠狠一縮,反應過來了,驟然喊道:“你敢——”
隻見謝予安大步走進,一把拎著杜蘭德的衣領把他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慘白的電流瞬間把謝予安的麵頰照得慘白無血色,神色卻無比漠然,瞬間顯得森冷陰沉起來。
杜蘭德頓時失聲:“謝予安你敢!這是濫用私刑!!你——啊啊啊!!!”
下一刻,高壓電流驟然穿過人體——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起來,杜蘭德連把後半句話說完的機會都沒有,臉上的肌肉瞬間擰成了一團亂麻,宛如已經屍僵的屍體被暴力抻直了一樣直愣愣地從椅子上挺了起來,被束具綁縛的手腳齊刷刷顫抖起來,宛如篩糠。
人類的機體在電流的衝擊下完全失去控製,除了最開始的千分之一秒,接下來的一分多鐘杜蘭德完全就成了一團腐爛的肉泥,完全是被束具吊在了椅子上。
空氣裡悄然散開焦糊的氣息。
兩分鐘後,謝予安把杜蘭德拖起來,麵無表情地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的接應人是誰?”
“你、你……”
杜蘭德臉上血色掉了一層,渾身肌肉震顫,兩條腿直挺挺地伸了出去,電流的麻痹感深入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甚至是縫隙,讓他說話的時候像是個吐字不清的大舌頭。
這種強度的電流兩到三分鐘就能讓一個普通人心肌麻痹然後死於心臟驟停,謝予安是真的沒想要他的命,但是完全就是卡著人體承受的極限操作,和死神拿著刀懸在頭頂上沒有任何區彆。
謝予安一言未發,貼心地等了兩秒沒得到滿意的答案,再次把杜蘭德往刑訊器上按。
“啊啊啊——放過我!放過我!”
杜蘭德瘋狂地掙紮起來,瞳孔近乎於渙散,喊叫聲混雜著人體被電流打得劈啪作響的聲音驚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