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耳廓,讓周延幾乎是下意識地後背一緊。
謝司長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在這種調情的場合,嚴正地對他進行了警告:“下次……再像那晚上一樣,我真的要揍你了。”
周延宛如被他的氣息燙了一下,呼吸都跟著熱起來,接著才是渾身上下的血液。
他知道謝予安在說什麼,一伸手就把謝予安撈過來,隔著襯衫的布料貼上後背,顯然那些用牙咬出來痕跡已經摸不到了的。
周延問:“還沒好嗎?我真的沒怎麼用力,肯定是你的皮膚太薄了。”
謝予安萬萬沒沒想到這鍋最後還能扔回自己頭上,一把推開周延就快步往屋裡走:“滾,今晚上你自己睡吧,喬斯年讓我去加班。”
那麼大一隻周延竟然被謝予安推了一個趔趄靠在欄杆上,遠遠地衝著謝予安喊道:“不行,我不要,我跟你去加班!”
此時此刻,遠在廢城龐托。
地下賭場之中,奧森.普裡奧正靠著椅背,端著酒杯把冰塊晃得哐當作響。他兩條腿翹在桌子上,寬大的墨鏡擋住大半張臉,瀟灑地往賭桌上拋出去了一堆籌碼。
一左一後圍著他坐著地兩個長發美女捧場地笑起來:“今天出手好大方啊老板!”
“就是,奧森先生這一出手啊,咱們半個月的營業額都有了是不是?”
“廢話少說,跟不跟?”奧森滿臉享受地擺擺手示意這都是小事一樁不算什麼,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天高皇帝遠無人看管的舒適和囂張:“不跟?不跟就滾一邊兒去,這都玩兒不起你上桌乞討來了?”
幾個陪玩兒的連忙訕笑著告饒。
忽然,哐當一聲大門推開,一個小弟撒丫子跑了進來:“老板!老板——”
“老板!大事不好了!”
“什麼玩意兒吱哇亂叫?”奧森把墨鏡往下一扒拉,露出兩個藍幽幽同色係的眼珠子,渾身都透露著大佬氣質地喝了一口酒:“吵什麼吵?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小弟一臉的冤枉,恨不得上來抱住奧森的大腿喊冤,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剛剛、剛剛底下的人在酒吧裡撿了個小向導!”
“噗——”一口還沒咽下去的酒直接噴了個乾淨:“你說什麼?!”
奧森就地直接跳了起來,墨鏡掛在下巴上也來不及管了,活像是一隻被氣得團團轉的獵犬一樣原地踱步了起來,被一種名叫“謝予安ptsd。”的東西襲擊得臉上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你再說一遍?!”
小弟臊眉耷眼地說:“在酒吧裡撿了個小向導……”
小弟心說這確實也怪不了他們家老板,畢竟他們上一個撿到的向導,名字叫做“謝予安”。
龐托不受聯盟政府轄製,有那麼一個把戶籍來源不明的人再正常不過,要不是出過謝予安這麼一號祖宗,奧森根本都不會過問。
“派人盯著!查過了沒有,是哪兒的人?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沒有沒有沒有!”小弟連忙道:“就是一個普通的姑娘,看起來才十多歲,問什麼也不知道答應,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掀不起什麼風浪!”
奧森猛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沒完全鬆,畢竟當年謝予安潛入龐托的時候底下的人也是說的“看起來特柔弱一美人兒指定出不了什麼事!”。
於是他道:“十多歲?還是個未成年?趕緊的,就近送到中央城區去,聯盟那群人會管的!總之彆讓她留在龐托!”
小弟領了命了,連忙就跑:“是!”
通往中央城區的交通線路上。
兩個年輕人分彆坐在正副駕駛座上,嘻嘻哈哈地說著笑話,這倆人可能都被奧森.普裡奧帶得有點非主流,頭發顏色不是綠就是紫,總之十分辣眼睛。
一個年輕人問道:“這姑娘到底哪兒的人啊?”
“我哪兒知道?聽老大的,送到中央城區就不關我們的事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