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權力攔我們!”的記者,把車門摔了回去,然後衝著不遠處朱恩幾個人略一頷首。
如果謝予安本人在這兒,應該就能看得出來喬處長這個手勢的意思……應該是“你們這群廢物可以滾了。”而不是“這裡有我就行了。”
朱恩神色複雜地盯著喬斯年看了兩秒鐘,一言難儘地嘀咕:“操……這人怎麼也來了。”
“完,我覺得他一來準沒好事。”
卜子平撇了撇嘴,伸出胳膊一拐周延:“你說呢?”
周延明顯有點神遊天外,他抬眼盯著卜子平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挪到一邊的珀西身上。
一方麵是他看出來了穆琳還有後手,另一方麵,是他沒想到會被謝予安截胡。
“沒關係的。”
卜子平當時還在忙著疏散受困的人,根本不知道周延這邊短短的一分鐘是怎麼就地召喚出來一個神經病、炸斷了整整四十多米空中車道,還給他老板脖子上來了一刀的,輕鬆道:“我們這邊的能量場一進來就乾擾了,謝司的精神網應該能看到。其實吧謝司這個人控製欲有點強,要是他覺得有問題,肯定早就罵你了。”
“那姑娘不沒事兒了嗎?放心吧。”
周延猝然抬起眼,神色有些怪異,問道:“這邊車道的能量場清了?”
卜子平一臉懵逼:“是、是啊,怎麼了?”
——也就是說謝予安的精神網實際上是能夠覆蓋到周延的,但是他既沒有在精神上中連接周延,甚至都沒有在周延動手的時候阻止。
“沒什麼。”周延冷著一張臉,衝田熹勾勾手:“跟我走,我送你出去。”
“來了!”田熹屁都不敢放一個,趕忙跟著周延走了。
兩個人穿過人群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護士領著一個年輕女人進來。
那個女人看起來溫柔和藹,但是挽起的長發全亂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擦肩而過的刹那。
那個女人忽然慟哭起來:“珀西!珀西——”
周延腳步一頓,稍微轉了下頭看過去。
“媽媽……媽媽!”
年輕女人衝上前去,半跪在地上把孩子拉進懷裡,撫摸著女兒淩亂的發頂,又上上下下把珀西打量了一遍,才放心摟進懷裡:“我的孩子,媽媽來了……”
“媽媽!”珀西抱著女人的脖子,小孩子隻有在最親近的人麵前毫無保留,語無倫次地說道:“爸爸、爸爸他……”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告訴我了。”女人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珀西,對不起。”
珀西忽然抬起頭,目光急匆匆地找到周延,她說:“是因為、爸爸把我扔下車……穆琳她保護我……”
“哥哥,你……你彆傷害她好不好?”
珀西的媽媽轉過頭來,抱著珀西站起來,及時打斷了女兒的話:“你還要去醫院,閉上眼休息吧。”
小女孩兒不見得懂得什麼叫權衡利弊,也會被教育麵對危險的時候你要求助於找警察,“以暴製暴”是野蠻人的辦法,她甚至同樣為了父親的死去傷心,但是她也知道穆琳是在保護自己。
“我順便去看看謝長官吧。”田熹收回目光,小心戳了戳周延,若有所思地說:“你怕謝長官罵你啊?”
田熹打量著周延的臉色,再結合他剛才和卜子平說的話,覺得也十分有可能,就哼哼道:“他才不會罵你呢,他對你估計有一百米厚的濾鏡,可純可真善美了。”
“我聽他們說你們是從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這難道是初戀效應?總之你放心吧,他不會罵你的,他才和我說他要保護你呢。”
然而周延並沒有真的被安慰道,反而皺起眉,一言不發地看著田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