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旁聽席位、所有媒體以及工作人員同一時間起身,注視著這位女士在庭上敲響法槌。
“現在都請坐,各位。”大法官女士率先在七位審判人員中間的位置落座。
“我是聯盟最高庭主審法官——莉莉貝特。在庭審開始之前,我有必要向當事人、以及在場的各位釋明,今天我們將啟動一項特彆的程序。”莉莉貝特下首,助理陪審員隨即展示出一份引著聯盟特殊機構的鑒定報告:“經過聯盟相關機構反複檢測,嫌疑人龐德.杜蘭德已經完全失去辨認自己行為的能力,被認定為無刑事責任能力人。”
“那麼今天法庭將啟動被告人代理程序,由代理人及其辯護人全權代理——”
隨後杜蘭德被傳喚出庭。
曾經好歹是一位大權在握的高級軍官,但是短短的一個月過去,現在被帶出來的杜蘭德甚至都認不得路,由旁邊的工作人員攙扶著坐到被告席上。
在法庭核查當事人身份的時候,杜蘭德好半天沒有對自己的名字作出任何反應,更彆說是回應其他問題。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一點風聲?”
“不清楚,說不好是保密部門的……”
旁聽席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無數道猜測亦或是諱莫的目光不時掃到他身上來,但是謝予安視若無睹地半垂下眼,好像對今天這一出早有預謀一般,百無聊賴地摘下手套,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指節。
忽然,一道陰影自上而下地覆蓋過來。
監察部門今天派員出庭的人選並不是勞倫斯.特裡大監察官,但是這人竟然也出現在了旁聽席上,在杜蘭德被帶出來的那一瞬間臉色就急轉而下,直接憤然起了身。
好巧不巧,大監察官退庭的途中,正好需要從謝予安麵前經過。
全聯盟稍微有些八卦意識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不對付,法庭的司法警察生怕這兩個人當場打起來再被法官驅逐出法庭,頓時嚴陣以待起來。
勞倫斯.特裡臉黑如墨,竟然直接彎下腰,伸手搭在了謝予安的椅背上,做出來一即將要副親密談話的姿態。
隻有謝予安,聽清楚了這一句咬牙切齒的話:“謝司長。”
謝予安左邊是隔壁部門老大詹斯.蘭博,右邊是便宜兄長喬斯年,可謂是眾星捧月。
喬斯年的目光掃過來,隨後輕咳了一聲:“勞倫斯監察官,你有事要說?”
眾目睽睽之下,卻見那位淡定如初的謝司長眼睛都沒抬起來,隻伸出另一隻沒摘手套的手,兩根手指抵在勞倫斯監察官胸口,徑直把人推開了。
這個動作簡直有幾分親密的意味,勞倫斯.特裡倏然一愣。
結果就聽見眼前這個人懶洋洋地說:“你離我遠一點兒,家裡養了愛吃醋的小狗,不是很喜歡你的味道。”
其他人:“……”
喬斯年頓時感覺自己的一番好心喂了狗,於是麵無表情地挪開了視線,假裝剛才開口的自己並不存在。
瞬間勞倫斯.特裡如遭雷劈,立在原地半晌。
他那張臉混血感極強,帶著盛氣淩人的壓迫感,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重新開口:“算是我低估了你的手段,謝司長,你最好祈禱你沒留下任何把柄。”